能一次拿出1700金币的间谍是不可能存在的,能拿出200金币的间谍除非有特别任务,否则也很难拿到这样一大笔的活动资金,所以当希维尔说出开出200金币时,森思考的是她要以什么方式弄到这笔钱,会不会是在画饼。
弄不清森想法的希维尔在巨大的压力下开始不断加价,每次加价一百金币的方式并不像是在画饼,这更像是一种对金钱没有概念的行为。一个对金钱没有概念的美女间谍是不可能存在的,这让森对这个偶然发现的监视者更加好奇。于是森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放了她,静观其变,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
这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插曲,森并未太过在意,回到竞技场,发现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到达包厢之后,发现除了梅克拉卡和贝克之外,还多了一名未曾见过的侍者。正在与贝克交谈说笑的梅克拉卡见森进来赶紧起身说道:“你可算回来了,你前脚刚走不久宫廷侍者便找到这里,”
他指了指包厢内站着的那一位侍者说道,那名侍者闻言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双手奉上一封金边暗绿底色的请柬,“陛下邀请会长大人共进晚餐。”
梅克拉卡并未一同前往,贝克也同样留了下来,他要留下来处理冠军之夜的拍卖晚会,森带着艾泽林登上霍兰特王室的迎宾马车,帆船旁立着一把三叉戟的图案便是七海之王的族徽。
马车向前,在繁华的城市中穿行,领路的骑兵将领打着的旗帜纷纷避让。一路向前,到达了一处恢弘的城门处,城门镶嵌在树壁内侧,门后是一条颇有角度的螺旋通道,铁片加固的窗口让这条仿佛密道的王道多了几分光明少了几分滞涩之感。
马车缓缓向上,陪同而来的侍者向森讲了一些宫廷礼仪,他似乎非常担心一个乡下来的爆发户会在面见七海的统治者时会出现一些失礼的事情。森并没在意他所说的,他观看着沿途的风光,这些瑰丽诡奇的城市宫廷风光显然比见一位王更要吸引人一些。
风光豁然开朗,马车驶上鹰林峡绝顶树冠,右侧整齐的三叉铁戟状栅栏将整个王室庄园围在其中,左侧是空旷的大道,低矮的木制护栏让人可以凭栏望海,无数小道自左侧大道延伸向上,那是古树的枝叶,在未枯萎时,那里长满了绿叶,而现在则时种满了百花绿草。盘旋向上的树枝被他们完美的利用装潢起来,每隔一段便设有一个宽大的平台,每一处远远看去都是美丽的空中花园,只是花园中那依稀可见的巨大抛石机依然依然震慑着这一片海域。
两扇刻着海神图案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巨大的手持弯刀的船长模样的雕像立在宫廷前的广场中心,宫廷仆人们正在忙着将挂着彩旗的绳索从庄园的主建筑拉到栅栏之上,一个巨大的临时舞台正在右侧被一点点搭建。
看上去霍兰特正在准备一场规模不小的庆典活动,显然就是这场震动各国的海瑟薇的成人礼,海瑟薇是七海王霍兰特唯一的女儿。虽然他的王位或者说皇位并未得到各国的普遍认可,各国上层都觉得这是一个传承了一个很多年的的海盗家族罢了。但是依然无法动摇七海之王的实质权力,以及他富甲一方的财富,纵横七海的实力。霍兰特的独女是未来将要继承这份权力的人,无论是名副其实的诸侯还是有名无实的贵族都希望能获得这份上天赐予的巨大的权力与财富。
未曾娶妻的森虽无太多贵族尊荣,但是其足以匹敌大国的潜在实力依然让这位年轻人在各大家族都是热门的联姻对象,尽管传言他与血色王庭新任女王关系匪浅。
“请解剑。”两个铁罐头落下斧戟拦在森的面前,一名身身着墨绿色金边便服的佩剑武官站在森的面前。
“陛下有命,对森先生与他的侍卫长艾泽林阁下可以不解武装入内。”站在森背后的那位前来送请柬的侍者出声道。
武官认出了那名侍者,似乎吃了一惊,有些惶恐地行了一礼:“原来是内斯克总管,既然是陛下的特意吩咐,吾等自当从命。”
森看了一眼这位平平无奇的侍者,却是没想到这位从刚才便显得有庸碌的侍者竟然是一位宫廷总管,而且看武官的样子,似乎地位不低。
一副巨大的油画挂在主座背后的壁炉之上,上面绘着一位身着白色军服,佩戴无数勋章的尖瘦男子,模样与广场之上的那个船长雕像颇为相似。
穷奇繁复地绘着一部被誉为史诗巨作的壁画。这幅壁画出自四百年前的绘画大师梅尔其,名叫《海王收复鹰林古树》,讲述了曼古列奇家的先祖率领北海舰队数万艘战船围攻鹰林峡,驱逐盘踞在此的魔物,并将这里收复的故事。
昏暗的风暴之下,数万火焰石弹抛向盘踞在鹰林峡上的九头巨蛇曼德拉。船上的弓手挽弓引弦射击飞行魔物鹰身女妖,登陆的士兵在巨大的树根上与手持鱼叉的海妖惨烈搏杀,鲜血染红了整片海域,被鲜血染红白色军服地尖瘦男子手持蓝色的弯刀从树冠之处纵身劈向曼德拉的一颗头颅。
“鲜血索食。”当站在这里森忽然想起来了这句经常被水手挂在嘴边的话语其实是七海王族曼古列奇的家族信条。
“勿忘祖宗荣耀,不流血者不得其食。”主座上一个身形巨大的胖子指着穹顶的壁画说道,“森先生以为这句话说得怎么样。”
“那陛下的意思是否是要吃您这顿饭不出点血是不行的咯?”森抽出一张凳子坐在了长桌的对面。
“鲜血有它本来的意思,也有其他的意思,食物也是一样。您是商人出身,把食物看成一种您渴求的商品,鲜血则理解为购买这件商品所需要付出的金币,这样的接受,您是否更容易接受一点。”霍兰特举起一个空杯子,侍者为其斟满一杯酒,“我们能谈的合作有很多,只要你愿意出价。”
“可我似乎只是来推销产品的那一位,不知道有什么能为陛下效劳的。”森看着自己面前早已斟满的酒杯,只能端起酒杯回应霍兰特的举杯。
两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霍兰特满意地点了点头:“边吃边谈吧,商人不是总说没有饭桌上谈不拢地生意吗?”
饭桌上没谈拢地生意也不少,森心里想到,不过他地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示。这位肥胖若一座大山的七海之王传递出一种善意,同时他的礼遇表明表明了这位国王的大脑并没有像他的肚子一样充满油脂,他应该是那种清楚认知道霍尔姆林商会背后实力的少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