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去吗?倪叶叶收回了抓住窗户的手,侧过身子看清下面的场景,一双黑眸映照着灯火光芒,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君凛私心觉得这种事情不该倪叶叶出手,她介意这些事,他让手下人去解决了就好。可他不禁想,这么做是否又会引起倪叶叶的反感?
两个人才刚刚开说话,他不想和倪叶叶冷战了。事关倪烨,倪叶叶这么在意她的父亲,或许她更想自己出手解决这些人呢?于是君凛这么问他。
他也看着下面的情况,本身只一个不知所谓的世家子弟的话,如今中间竟是有不少人附和他,喊声越来越到,只让君凛觉得聒噪,想要拔了这些人的舌头。
倪叶叶一手撑住窗棱,手中用力,身子翻转坐到了窗棱之上。她身子依靠着一侧窗棱,随意拍了拍手,道:“不用我下去,这种事情他自会解决的。”
这窦寒是倪烨生前的副将,倪叶叶对他有所了解也是自然。君凛点点头,又道:“别这么坐,太危险了。”
倪叶叶回头看向君凛,黛眉之下一双漂亮的眸子弯起,眸中满满的信任,她道:“有殿下在,我怎么会有事?”她声音清亮,简短一句话就表明了她的决心。
她这句话实在是熨帖,君凛听了只觉得通体舒畅,恨不得把倪叶叶抓到怀中抱着。他这么想,也准备这么做,刚刚伸出手,就有人打断道:“殿下。”
白溪站在门外福身道:“殿下的屋子奴婢已经打扫完毕,不知殿下是否要移驾……”她越说越没底气,君凛眸中寒冰一寸寸凝结。
她想,她很可能是打扰到太子殿下的好事了。
白溪结结巴巴解释道:“主子的屋子还没打扫,殿下……” 事关倪叶叶,君凛的表情终于稍微好看了一点,但仍是介意被白溪打断。他转眸看向倪叶叶,想要问她是否要离开这间屋子,让奴婢们打扫,就听到有人嘶吼道:“你这个疯子!”
“你敢打本公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乃是当朝云妃的亲弟弟,就你父亲见了本公子都不得放肆,你敢打我?”
一个年轻公子头发散乱,一身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露出了手臂。他在院中上蹿下跳,将士们纷纷躲开这个疯子。他身后是手持长剑的窦寒,他寒剑光芒四射,狠狠辟出剑光震开一群将士。
不只是为何,窦寒出招,每一招都凶狠至极,却只是碰到那公子衣袂,并未直接刺到他的身子上。一招还能看,要是找找如此不禁让人怀疑,这副将究竟是功夫不济还是有意为之?
君凛毫不客气地说道:“功夫真差。”他看了一眼倪叶叶,只见她眉头微蹙,紧紧盯着窦寒,似乎要看穿那个人的灵魂。
“窦寒……有问题?”君凛问倪叶叶,倪叶叶不答。
“倪烨死了,他儿子也死了,他不还有个女儿吗?你来折磨我算什么?有本事你把他女儿抓过来啊!你不是把他说的那么神,他女儿总不会是个只会卖笑的废物吧?”
君凛神色一凛,手中抓了一片金叶子就要出手,眼前人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倪叶叶!”君凛低喝,倪叶叶身子翩然,惊鸿一般在空中几个宗跃,甚至不需要借助什么外力就稳稳前行。
彼时窦寒正蓄力挥出一剑,寒剑光芒大增,一瞬间照亮方寸之地,凛冽的杀气让满场士兵竟是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那小公子看着这样一剑,一时间也吓得忘了闪躲,看着长剑直直想他刺过来。
就是这样夺目一剑,最终却停在了他眼前三寸之处。倪叶叶身轻如燕,稳稳落在了窦寒这雷霆一剑的剑尖之上,让这把剑再难前进分毫。
倪叶叶衣袂翩飞,长发随风舞起,如玉的脸上淡漠如雪,灯光落到她的脸上,留下一层暖光。没人知道她是如何落下的,如同鬼魅一般的女子。
窦寒心中一惊,倪叶叶背对着他,他不知此人是谁,方才想抽回长剑。剑上之人重量猛然增加,狠狠朝地下压去,他竟是毫无反抗之力,任由着剑被人压到了地上,踩到了地上,陷入泥土之中。
“哪个龟儿子动了老子的剑!”窦寒发出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