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惟,你给本宫记住!南宫澄暗恨咬碎一口银牙,再次认清了这皇宫局势。无论他如何做,表现得有多么优秀,对于华国帝王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花瓶。
那皇帝心中在意的只有南宫惟这么一个太子,纵然南宫澄设计让皇帝怀疑南宫惟私通倪叶叶,通敌卖国,结果三言两语就被南宫惟推开了,竟然还轻而易举地保住了“朝夕相伴”这个赌坊,把“构陷皇子”的锅甩到他头上。
任是南宫惟说的话万般不可信,在皇帝心中,他也是愿意相信南宫惟也不信他,更是不愿给南宫澄一丝开口辩解的机会,就如此轻易定罪。
好一个南宫惟!好一个华国皇宫!来日本宫定要你们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南宫澄一步步走回自己宫中,御林军跟在他左右两侧,名义“保护”实则“监守”,不给他接触旁人的机会。
皇帝怕他再次构陷南宫惟……难道只有那南宫惟是亲生子不成?南宫澄心中一片冷凝,这般待遇他早该习惯了才对。皇宫之中最是无情的地方,怎么生出了南宫惟这么一个多情的皇子?
要不是他断定南宫惟绝对无法把倪叶叶压来见皇帝,此刻南宫澄也不会如此淡定……你不是想要护着倪叶叶吗?他偏生有办法让倪叶叶撞过来,自投罗网。他倒要看看南宫惟能护住倪叶叶几时!
南宫惟匆匆治了伤口,回到太子府便命人去四处寻找倪叶叶的踪迹,找不到倪叶叶找到君凛也可以,另一边又让人去九环山打听情况。
要是真如南宫澄所言,那里必定还有人出手。只是这九环山如此险要地势,人若死了,没个三四天消息如何传回来?他真想敲开南宫澄的脑袋好好看一看,这人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倪叶叶啊倪叶叶,你跑哪儿去了?南宫惟心中感叹,那南宫澄早有准备,她不会对倪叶叶出手了吧?万一这皇城之中只是一场戏,兵符早就落到了南宫澄手中,他来这里演了一场戏,逼得他就范。
南宫惟越想越头疼,命人牵了一匹马,策马狂奔至朝夕相伴。这赌坊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来这里赌钱的人全然不知华国如今是何种境地,只是享受着赌坊的氛围,把所有快乐压在赌桌之上。
他从正门而入,放进去便有小厮来请他,把他恭恭敬敬地请到了楼上雅间,梨念正泡好了一壶茶等着他的到来。
“你倒是有闲心雅致。”南宫惟环顾一圈,并且看到倪叶叶的踪影,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继续担忧她的生死,这世间感情果然是愁煞人,短短几日他都快愁白了头发。
“梨念本也是心中惴惴不安,担忧着盛世赌坊化为泡影。”梨念手执紫砂茶壶,给南宫惟倒了一杯茶,缓缓道:“如今见了殿下,心中倒是没有那般慌乱了。”
“你就料定了本宫会保下这赌坊?”南宫惟也不客气,他这跑了一路,茶水也没顾得上,也是口干舌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道:“好茶。”
“茶味清香,后味绵长。虽是新茶却有如此香味,不知殿下可还满意?”梨念微微一笑,声音清淡,却暗含深意。
“新茶弥香,你却是话里有话啊。”南宫惟放下茶杯,梨念这是暗示他与倪叶叶虽然相识时日短,但情意深厚……“本宫这么做不过求的是问心无愧,不是来听你这不着调的恭维之词。”
“若殿下有想见之人,只怕还得委屈太子殿下稍等片刻了……”
梨念一开口,南宫惟心头一跳,面上没了闲适之情,追问道:“可是她出事了?”
“倒是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是主子急着见殿下,在寒水中多泡了会儿,并无什么性命之忧。”梨念说的风轻云淡,南宫惟听得暗自心惊,连忙道:“她伤口未愈,如何能再次沾染寒气?这还叫‘没什么大事’?如何才算大事?此番花昭城风云骤变,她这个时候赶回来……”
其中凶险,南宫惟不敢深想。
梨念倒是轻轻吹着面前温茶,目光转动,落到了南宫惟身后,只听他身后传来清越女声,那女子道:“自然是急着来还殿下东西。”
说罢只见一女子缓步走了过来,她身上沾染着寒气,只是悄然出现便带来一阵寒风。
梨念起身让座,倪叶叶落座在南宫惟面前,笑道:“我们总算是见面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