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一李丛阳护送虞姐姐回家:
李丛阳心情莫名地好,今天是虞姐姐来自己班上上学的第一天,原是想今天要特别的老实不犯事的,上课也不做小动作,也不吵同桌同学的。
可没想到将军五人帮会去羞辱虞姐姐。
那一脚不但没有伤着任何人,即保护了虞姐姐,又给将军五人帮一个警告,还在虞姐姐面前出了一下风头。
一直以来,李丛阳面对将军五人帮是一个人被揍的角色,多少次头被按在地上,将军要他跪下讨挠,可是倔强的他,从来都是宁愿被打的血花流水,也不屈服。
李丛阳望着天边的万道暖黄色的霞光,仿佛天庭洒向人间的流金,耀眼的夕阳血红血红,刹那间,被这景象震慑住了。心底像是有一股力量喷薄而出,堵住了内心沉寂多年的憋屈。他禁不住放声高歌,并开始加快脚步,想到虞姐姐在操场那头等他一起回家,聆听着心头的碰碰跳声,将内心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懵懂少年就这样奋力地向虞姐姐奔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虞姐姐。”只留恋于奔跑时,那迎风呐喊的味道。竟不顾途中人的嗤笑。
尽管在学校里是个差生,但比起家中后母的动不动的喝诉和打骂,每天放学路上的这段时光,是发泄内心不悦的最好时光。可以自言自语一阵子,有时遇上将军五人帮就痛痛快快地打一架。没来由高兴时就低声吟唱,或时而放声高歌,时而和天上的飞鸟赛跑,时而跑到小溪边捡几块石头刷刷几下一漂,嗖嗖嗖连连出现几朵小浪花。
每次在学校里受了委曲或者被将军五人帮打过之后,独自穿过回家路途中的溪水,都会感觉到莫大的激励和鼓舞,用手擦干了眼泪,继续前行在放学路上。
他奔向虞姐姐,他要带着虞姐姐一起走过这条看着他成长的小路,让虞姐姐也去抚摸一下那株跟他的年龄一样大的杨柳树。
记得有一天将军五人帮正在欺负一个班里年龄最小的男生陶山山,陶山山也是来自贫困的山村,父亲早亡,母亲在工厂打工赚钱供陶山山上学,家境也是十分贫寒,没钱上班主任开的晚间补习班,学习成绩也是跟不上,拖班级的总分成绩后腿。
班主任天天对陶山山骂得很凶,他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天天被老师骂,学习更木呆呆了,成绩还是提高不了。
这个陶山山身上也是脏兮兮臭烘烘的,成绩又差,在班里也是像个鼻涕一样的人物,没有人跟他玩,只有皮皮会跟他玩。陶山山正和皮皮闹着玩,你推我揉的时候,陶山山不小心把江军桌子上的书碰到地上。
江军曾经扬言,谁和李丛阳做好朋友,他就打谁。
江保军一看,陶山山正和李丛阳玩疯了,自己的书全掉在地上,他们也全然没有知觉,怒火胸中烧,随手操起一条櫈子就往陶山山的头上砸,当场陶山山头上血流不止。
李丛阳连忙从身上扯了一条布,把陶山山的头包扎起来。这时江军走过来朝皮皮的屁股猛踢一脚,狠狠的说道:“你小子,好久没挨打,身上痒痒了是吧?”他使了眼色,将军五人帮一涌而上,对李丛阳一阵拳打脚踢。
这还没完,等放了学,将军五人帮在校门外的路上等着李丛阳,把李丛阳按在地上一阵毒打之后,江军一脚踩在李丛阳的脊梁上喝道:“好你个李丛阳,看你还再敢不敢在班里呈英雄,我们打了谁,是对谁看得起,我们爱打谁就打谁,用得着你来打抱不平吗?你是几根葱几个茎?想当英雄是吧?我让你当!”又狠狠踩了一脚。
将军五人帮里的丰晶晶说:“他还想呈英雄呢,让他自己喊:我是狗雄。喊不喊?”
将军五人帮就齐声叫皮皮喊:我是狗雄。
皮皮这时被踩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五人帮看皮皮吐了血,个个欢心大笑,瘦高个丰晶晶说:“不肯叫学狗叫狗雄,那就说:我是窝囊废。说!我是窝囊废!”
皮皮浑身是伤,任嘴角的血流淌也不去擦,不肯屈服,说:“我不是窝囊废,我不是。。。。。。”
将军五人帮见皮皮不肯屈服,又是一阵痛打。弄堂里已经围了好多的学生和路人,一个老者从他们身边走过,见将军五人帮对皮皮拳打脚踢,又见皮皮口吐鲜血,就说:“唷,这是谁家的小孩啊,你们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哦,人要是打死了可是要坐牢的。”
江保军对老者说:“臭老头,关你什么事?我爸是警察局长,要坐牢也是这小子去坐牢,我家有得是钱,没处花,你想挨打吗?”
老者见江保军挥起拳恶狠狠的样子,怕吃了眼前亏,叹息一声赶紧离去。江军虽然对老者也气势汹汹,心想万一把皮皮打死了说不定真会有麻烦,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如今天先就教训他一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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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二皮皮回忆起将军五人帮的欺压,回忆着这些晦涩的记忆,大好心情有些阴暗下来,不想连累到虞姐姐,远远看到虞姐姐站在兰球架下面等他,暗自离开了学校。(闯关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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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通道一皮皮回忆起将军五人帮的欺压,向天一声吼:“生在谁家不由我,世上的道路任我行!”
暗暗下定决心要保护好虞姐姐。如今已不同往日,受教于白胡子爷爷之后,不但上课认真听课了,课堂上也不吵闹了,学习成绩也是突飞猛进,班主任还到他的家中家访了一次,在他的后母面前夸奖皮皮进步快,并且向后母凤姣取经,是怎么让皮皮对学习感兴趣起来的,还让凤姣下次开家长会上分享一下是怎样让皮皮爱学习了的。那天老师离开后,凤姣破天荒地给皮皮烧了个鸡蛋吃。皮皮忽然觉得后母凤姣也不是那么可憎了。
站在篮板下面的虞姐姐见皮皮小跑过来,见他满脸是汗珠,精神奕奕,衣服虽旧,却是缝补整齐,浆洗干净,手上还拿了根竹杆,好象一个少年将领的权杖,虞姐姐轻笑道:“呵,还拿着杆枪啊,准备和那将军五人帮打一架吗?”
皮皮歪了歪脖子把竹杆往地上一插,左脚往一跨,右手反手一抓,右拳出击,再来一个腾跃,好不帅气。对虞姐姐说:“我估计将军五人帮已经在路上等咱们了,不得不防备一下。”
虞姐姐说:“他们有五人,你才一人,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皮皮低头想了想说:“天天打也不是个办法,万一有天我有事,或者被他们调虎离山了,你不就要被他们欺负了吗?”
“那以后我让我爷爷来接我。”
“他们五个人无法无天的,说不定也会打老人的。”
“得想个能长久制止他们无法无天的行径。”
皮皮望向渐渐下沉的夕阳,抽出竹杆对虞姐姐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