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然看上去阴沉沉的,可感觉闷的我喘不过气来,说不出是压力,还是天气的原因。我下午依然去学生家里上了课。孩子这两天听话些,我也省了不少心,对我来说是非常好的。周六日老师布置的作业少,刚好我就给孩子教了一些其他课外的东西。可上课到一半的时候,老板突然问我在哪里,我有点心慌,讲课都讲的心不在焉。
选择做设计这行,我想的十分的简单,我要的不过是份自由罢了,所以不喜总是被限制着自由。可话说回来,就像我朋友一样的说,我这样拿着工作的时间做兼职,是的的确确不对的。最后我决定跟老板说清楚,不行就换个工作吧,我这么想。
因为几天总是不在公司,老板不知道我去了哪,我干脆与他讲明了,每天下午我都有课,但三点多我会到公司,也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自己的事情,所以这个不用担心,老板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我没事还是多待在公司,我也顺着应了声。星期天爸妈都会休息一天,我以为会是爸妈来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倒是小姨说,让我回去一趟,吃个饭,我也便同意了。下了班就开车往家里奔。
虽然是星期天,路上车熙熙攘攘的,居然多到我只能开60。这个城市,我呆了十多年了,这些我来来回回走的路啊,来来回回看得风景,早已让我起不了任何波澜了。今天开车,我特意经过了我们曾经走过的那段桥,桥边风景依旧,我的心情却不是从前一般。
乔南,你知道吗,这桥比起我们七年前第一次走时的,看起来更加老旧,它的身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那天小雨濛濛,我拉着你的手,说,哥哥,我要带你去做一件,我认为最浪漫的事情,不是因为它有多么不一样,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你看着我的眼睛,布满了期待,你拿起手掌,摸摸我的头,“穆穆,你想做的,这辈子我都陪你做。”一脸宠溺的看着我,那一刻,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天不随人愿的便是,滴滴答答的落了雨。可我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我的身边是你,所有的乌云,它也变成了一种浪漫的点缀物。
我牵着你的手,一边走,一边说着一个个,没见你时我的故事。你时不时的转头看看我,再看看路。你会因为我踏水沟,左右脚摇摆时的傻模样而窃笑;也会因为我左脚绊着右脚,不小心摔下时痛的流眼泪而心痛的责备;也会因为我说起那些好笑的事看着我傻笑;还会因为我说起悲伤的事情心痛的摸摸我的头来安慰我。做这样一件事,仿佛别人看起来像是浪费时间似的,可在我看来,一点儿也不,就算是和你在一起,浪费时间,即便是一辈子,我也愿意。当时的我想法是这样的,你笑我傻也好,笑我痴也罢,那是我青春对你的迷恋,对此生爱情的向往。
我这人,没有什么大的理想,也没有什么大的抱负,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里面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有一条狗,一只猫,一顿热饭,一盏热茶。我羡慕两个碗两双筷的爱情,我也羡慕过去车邮很慢,时间很慢,一生只爱一个人的时代。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前程也好,前景也罢,都不如你。
当所有问题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在我的眼前会放一个天平,你永远是我最重的那一个砝码,所以任何东西也不能动摇你的位置。那天我们一路走,一路走,走到桥末,我与你说,我希望我们的爱情,也如现在我们走的这段桥一般,有头有尾,希望在我老了以后,我们也能如现在一般,我闹着,你笑着。你拥着我,说我是你此生第一个爱的人,但也一定是最后一个。我大概是真的相信了,真的信你,才会不依不饶,七年。
结果的结果,是不好的,我们走到一半,桥断了,我还想牵着你的手,你却告诉我,前面万丈悬崖,我去不了。我不怕,就算是粉身碎骨,有你我也不怕。你说你怕了,也累了,扛不起,那就放下吧。我被你甩下,看你一个个牵起不一样的人的手,我慌张,也不慌张,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说祝你和她能幸福,又不希望你这个负心汉能幸福。
我与你说,世上再也不会有如我一般爱你的人了,你也不配得到这样的爱,因为你让一个对你全心全意的女人伤透了心。大概承诺,就是真的没把握,大概把承诺当真,才是真的傻。你说,不,她也爱你,我笑着问你,如何能与一个全心全意爱你六年的女人,为你付出全部的女人说,她同我一样?什么同我一样,同我一样为你操心,同我一样陪你逛街,同我一样花你的钱?那你可曾看到我,为你刺绣到深夜,为你煲汤送饭,为你起早,为你肝肠寸断。我又笑笑,也是,谁又为谁做了什么呢?不过都微不足道罢了,你如何想,便想吧。
大概你是真的不懂。你不懂如何是爱情,如何叫爱人,如何去接收,也不懂如何去付出。不是要你给了多少钱,而我要的,只是你那颗心罢了。
罢了罢了,我放弃罢,这样的爱情,一个人拉着一根线,把你绑住又怎么样,尽力的去创造惊喜留住你又怎么样,对你好又如何,计划所有的有你的未来又怎么样?这些啊,对你来说不过都过眼云烟罢了。
有那么一刻,我就突然释然了,不奢望你回头,也不奢望你懂了。我在这段爱情里面,越走越黑,头破血流,粉身碎骨,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你一句,别的女人待你同我一样,便把我击溃的连灰都不剩。无碍,这便是爱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吃痛了,我走开罢。
一边走,我一边回了家,什么都好,都是一场梦,梦里出现了那个人,是天使,也是魔鬼,护了我,也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