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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教师夫妻(2)

虽然拾得住在五公里外的浐河边钱家湾,但拾得的生活圈子还在阳光小区。他鄙夷钱家湾的农民,与他们保持着某种距离。他买米买面、打酱油打醋、买咸菜疙瘩、给孩子买学习用具,甚至修理手表、收音机还是要来东关商场。提着油瓶子醋瓶子酱油瓶子,打满了放在小区传达室,混在打牌的人中间,却不轻易上桌。他嫌他们打得大,半天输下来,要几十块,谁受得了。咱不像人家灰灰,家里分了六套房,大中小都有,爸妈住一套,他们住一套,给了出嫁的姐姐一套,剩下三套出租,每个月坐收一千多块钱,比上班还谄。灰灰和媳妇啥也不干,就剩下每天打牌了。小区内外,天天有牌桌支起来,哗啦哗啦响。最多的时候,拾得围着小区转个圈,再在院子里转个遍,挨个数了,28桌。常常他看人家打,跟乡亲谝谝闲传,看看热闹,评评理,劝劝架,厮混一天。天快黑时,骑车子走人,明天可又来。

如果永宁村的人,过十天半月见不到拾得,会相互打问,咦,拾得哪儿去了,咋不见回来了?不想家了?就会有人说,拾得啊,八成找到活干了。

拾得能找到活干,确属不易。因为他对工作是很挑剔的。太累的,不干;太低贱的,不干;离家远的,不干;技术含量高的,想干干不了。拾得常常看到大东门小东门外,那些拿着榔头大锤滚刷找活干的外地农民,每天要出那么大的力,心生怜悯和优越。想他们才是可怜,在这城市里像一片落叶,飘哪儿是哪儿,被谁踩了也就踩了,碾了也就碾了,正像树叶一样,踩疼了碾碎了也不吭声。看来,农民跟农民也不一样哩。我是城墙根下的农民,有着一套房产的农民,转了城市户口的农民,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干这活吧,我也没那劲呢。拾得此生干得最好的一份工作是在东关国营煤店当电工兼传达,离家近工作又轻松。当然啦,他是有技术的人,他会些基本的电路活。那两年,他养成了读书看报的习惯(不,他从小就爱读书看报,看闲书。他只是不爱学习,一上课就犯迷糊,逃学打架翻墙头,一直学习不好)。跟村里人说话时,嘴里时不时冒出新名词、国家新政策。好景不长,国营煤店散伙了。可这两年对他挺重要的,他的档次上去就下不来了。在他的意识里,所谓工作就是不要太累,上班时间能够看看报纸喝喝茶。

拾得这次找的工作是在一个超市里做电工,固定晚班,主要是守店,基本没啥事,就是去睡个觉,一个月三百五。他挺满意的,因为整个白天都是他的。他早上送完孩子,就可骑上自行车回到永宁村。有时候他会在小区门口碰到大学老师。骑着车子的大学老师见了他就下车子打招呼,宁师,上楼去坐会儿吧。拾得说,不咧不咧,不方便,你们中午要做饭吃饭哩。

没事,中午她不回来,就我一个,你有空就上来坐会儿喝点水,来谝嘛。

不咧不咧,也没啥事。拾得客气着。

那好,你有事就来啊。大学老师也客气着,红着脸推车子进院子。

过了些日子,拾得真的有事了,想起了房客夫妻俩。岳父病了,需钱住院看病。他在小区门口等着,中午见大学老师骑车子回来,他上去说,我等你半天了,还真个找你有点事。大学老师说,走,上楼说吧。他跟着大学老师一起往院子里走,大学老师进车棚存车子,他站在车棚外面,想起他爸说的,当年这一片地方都是他家院子。大学老师修长体面地走出来,手里车钥匙车牌子哗啦啦响着,迈两条笔直的长腿前面走。进楼门,上楼,皮鞋锃亮,轻盈地用脚尖踩着楼梯。拾得倒腾两条不长也不直的腿,布鞋无声,在后面紧跟着,倒好像这里真的已经成了人家的家。

哗啦打开门,大学老师说,请进。

客厅里摆放着简单家具,收拾得挺干净,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气息。家的气息,女人的气息,幸福的气息。天冷了,他们在客厅里生了炉子,烟囱从窗户那里挖了个圆洞伸出去。拾得看到自家窗户上被挖个洞,心里不舒服,可再一想,要生炉子必得开这个洞。他在浐河边的钱家湾,也是给人家房东的窗上开了洞的。

有个炉子屋里暖和些。拾得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地说。

嗯,起码不了。大学老师附和着,给倒了一杯水,放眼前的茶几上,也不脱外套,跟他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腼腆地不说话,等待拾得张口。

拾得提出想借一千块钱。大学老师痛快地说,行啊,你也不用着急还,明年的房钱少给你一千就行,这不是再过几个月就得给你下年房钱了嘛。

于是说好,他明天让媳妇去银行取钱,拾得明晚来拿钱。

大学老师说,在这吃饭吧,媳妇不在,咱俩随便下点面条吃。

不咧不咧。拾得坚决地走了。关上门,大学老师心想,这人经常在这里晃悠,中午在哪儿吃饭呢?

拾得有时候去爸妈那里吃午饭,有时候自己带点吃的。他也曾被弟弟砍柴叫家里吃过两次饭,弟媳妇脸色不是太好看,他再不去了。任砍柴咋叫,他都不去。哪儿人多,哪儿热闹他往哪儿去。再不然就是一个人到环城公园里转会儿。初一十五的早上,他会很早就来到小东门内。那里有相传多年的鬼市,卖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非常便宜。小时候他跟他爸逛过鬼市,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都有,大家在黑暗中交易,天亮时四散而去。买了东西转身走人,出城门前,借着光临古城的第一缕亮光,再回头看,那里空空如也,刚才的卖主突然不见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只是手里的东西还在,证明你刚才确实买到了个便宜货。拾得在附近转悠的意思也就是散散心,岔心慌。常常他从小区后门出去,到罔极寺里走一圈。寺里住的尼姑,村里人叫做姑姑。他们小的时候,何满常叫拾得说,走,去看姑姑去。那语气透着几多亲热,有点像现在的昵称。现在姑姑们老了,再没有新的姑姑进驻。拾得在寺里转着,有时会与年老的姑姑迎面相遇。姑姑微微点下头,绕开他一点走过,似笑却又没笑。或者你认为她笑她其实没有笑,看他的目光既像熟人又是陌生。寺里有几棵粗大柏树,不知长了几百年。如果是唐朝建寺时种下的,那就有千年了。静默地屹立着,叶子有点苍白干枯,跟姑姑们风格有点像。大殿里清凉寂静,尘土在角落里发散清甜的气息,莫非它们也生于唐朝,已经在墙角躺了千年。院子里静得人不知所措。拾得觉得阳光小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仰头看去,小区的楼房顶檐就在眼前。环顾四周,一幢幢高楼,把小小的罔极寺团团包围。

出罔极寺,路过何满家门口,压面机隆隆响,女主人身披一层白霜在小柜台前收钱称面条。隔壁理发店里,那个叫齐丽娜的,暂时没有顾客,陪着来串门的灰灰说笑。牌桌子要午后才摆出来,上午灰灰就没事干。他也习惯每天半晌午起床后围着小区转一圈,就像从前上了年纪的村民围着永宁村巡视。灰灰唤拾得进来谝会儿。拾得脸一红,咧嘴笑笑,挤一挤那只不好的眼,径直而去。拾得是个正派人,他没事从不与女人东拉西扯说闲话。

向东拐个弯,走到八仙庵门口。八仙庵里住的是道人。拾得小时候就听村里人说,真是日怪得很,为什么寺里住着姑姑,庵里却住道人,应该换过来才对啊。没有人解答这个问题。怎么会这样,总有它的理由吧。罔极寺和八仙庵都是货真价实的真文物,每天香火不断。每年大年三十半夜,周围车都堵满了,人们争着来上初一头炷香,据说非常灵验。拾得不进庵里去,因为这里收门票,三块钱一张。小时候不收的,他们常常进去玩,偷大殿桌上的供果吃。道人轰他们走,叫他们今后不要擅自进入,却也不是真恼。当时的中年道人,现在已是老年,倒真的是鹤发童颜了。凡要钱的地方,拾得都不去,他只是在门口转转,看看各种门面房里、路边地摊上的假古董,想起他爸说的,从前他们家曾有各种各样瓷花瓶、瓷盘子,都打碎了弄丢了。要是有一个能留下来……拾得常这样想。

第二天晚上,拾得在楼下看到他们家灯亮了,就绕进院子上到六楼敲门。

一家人正在吃饭。中学老师说,宁师,一起吃点吧。拾得说,不咧不咧。坐在沙发上,等着人家拿钱给他。女主人从包里拿出钱,男主人拿来纸和笔,拾得在窄窄的沙发扶手上垫着写借条。

炉门打开着,炉火尽情燃烧,屋子里挺暖和。拾得拿了钱没有立即起身,好像他被一条新闻吸引住了,盯着电视看。男主人又说,宁师在这一起吃饭吧。拾得说,不咧不咧,你们吃不要管我。桌上三盘菜,有荤有素,色彩也挺好看。孩子吃得很香,两个大人不好意思吃了,搁筷子,和拾得一起看电视。拾得夸奖了一番女主人的手艺,说做饭也是一门艺术,一个人,能把饭做好,也是挺了不起的一件事。职业女性又要上班,又能做饭,还做得这样好,更是了不起。他虽然没有尝,可他想,这样女人做的饭,怎么会不好吃呢?中学老师面露喜色。电视里一条新闻结束,拾得毅然、或者说突然站起身告辞。中学老师说,宁师你等一下,进厨房,一会儿手里提着个塑料袋出来。这是几瓶饮料,给孩子拿回去吧,我小孩不好好喝,放时间长就不好了。拾得接过,转身出门。男主人要送,拾得将他推回屋,自己替人家拉上房门。一折身,看到西边城墙上,一连串小灯泡勾勒出女墙的轮廓,迷蒙、温情,如梦似幻。拾得打个冷战,觉得夜更冷了。

之后,拾得又因手头紧去借过几次钱。房客夫妻的手里,总有拾得的一张欠条。到第四年付房租的时候,竟然不用给拾得钱了。

有一天在小区门口碰上,大学老师说,宁师,跟你商量个事,你这房卖不卖?我们想把它买了。

这个问题拾得从未考虑过,他说,我回去商量一下。

其实拾得不用跟谁商量,拾得的妻子总不说话,她更爱默默地听拾得说话、听孩子说话。她最懂得沉默是金。她是世上最好的倾听者……干脆直说吧,拾得的妻子,是个哑巴,或者说半哑巴。她耳朵能听见。她只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声带,发出声音很艰难。就算好容易出了声,很不好听,常常吓人一跳,自尊心使得她不轻易出声。她常年在家做饭干家务,接送孩子,或者间歇性给人帮忙带个孩子看护个老人,挣点小钱。家里大小事情,拾得说了算。当然并不是说拾得在家里搞独裁,一言堂,实在是两个人相亲相爱,相互信任。她常常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拾得,她相信拾得为这个家着想,为两个孩子着想,能把各种大事小情算计好,处理好。拾得说商量商量是个借口,他自己要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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