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心从秋水阁离开,路过夜色妖娆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拐了进去。
“倾心,这几天你跑哪去了?”她刚坐下,盛仙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出门散心了!”她指了指酒单上的血色玛莉,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了。
“不要骗我了,桑田都告诉我了!我想去看你,他们不让我进去!”
“放心,我很好!”莫倾心的眉头微拧,清冷的眼眸发着阴森森的寒光。这次凌木依没能把她弄死,她就会弄死她。
“你现在在哪里?出来了吗?”
“嗯!仙仙我有点事,先挂了!”怕她再追问下去露了馅,莫倾心匆匆挂了电话,拿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血色玛莉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以前在英国,她偶尔也会去酒吧喝几杯。那时有江凌川陪在她身边,她从来都不用担心喝醉了怎么办?
因为,江凌川不允许她喝醉,说是会很难受。
“美女,一个人吗?”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了,用他那双含笑的双眼打量着莫倾心。
她想,她可能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他像江凌川?
如果没发生父母的事,她还好好地呆在英国,不会踏入锦城半步,更不会跟靳少白有任何牵扯。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跟靳少白的那个“绿帽”说,把刚到嘴边的“滚”咽了回去,对着面前的男人露齿一笑,“会跳舞吗?”
男人点点头。
“去跳个我看看!跳得好,我陪你喝一杯!”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明艳地勾起了眼尾。
“好!”男人兴高采烈地冲向了舞台。
“靳少,莫小姐在夜色妖娆……”追着莫倾心过来的阿杰,一进门就看到几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围着她,拼尽全力斗着舞。
周围喝彩声阵阵。
他想了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跳舞!”
靳少白黑着脸挂了电话,一路飙车冲到了夜色妖娆。
莫倾心看到他,不仅没收敛,还跟其中一个男人跳起了贴身舞。
顿时口哨声不断。
靳少白杀人的心都有了,双眼猩红,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
旁边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感觉到他的杀气,莫倾心凑近男人耳边,魅惑地笑道:“知道我是谁吗?靳少白的老婆!”
男人抬头对上修罗般的靳少白,惊恐地僵住不动了。
莫倾心拍拍他的脸,对着靳少白的方向挑衅地比了比中指,走了。
靳少白几大步追上去,把她拽进了洗手间,抵在门上低吼,“莫倾心,你不知道什么是守妇道吗?”
“抱歉,靳少在说这句话之前,请先好好反省自己!毕竟,我还没什么纠缠不清的前未婚夫。而你,那么宝贝前未婚妻不说,还主动要求戴绿帽!我当然得成全你了。是不是很善......唔......”
靳少白捏住她的下巴,密密实实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辗转厮磨......
“心虚了就耍流氓吗?”一吻结束,莫倾心嫌弃地用手擦着唇瓣。
靳少白的眼眸冷了下去,把她的双手按在了头上方的墙壁上,“能用耍流氓解决的事我何必浪费口舌!”
莫倾心用脚去踢,也被他用腿压住了,她气得用眼睛瞪他。
她明艳动人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又吻了下去,从开始的浅尝慢慢加深,放开前他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唇瓣,“还敢找男人吗?”
“为什么不敢?你都敢.....唔......”
“还敢找吗?”
“敢......唔......”
“还敢吗?”
“靳少白,你他妈......唔......”
这一次比之前的都要激烈,恨不得把她吞进肚里。
直到感觉她呼吸不顺畅,靳少白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快要被吻出血的双唇。
“吻够了吧!放开!”莫倾心按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挣扎着要出去。
这里本来空间就小,被他这样一番折腾她觉得快要窒息而死了。
靳少白不准,把她禁锢在怀里,用下身抵着她,喉结滚动了几下,“怎么办?我想要你了!”
看着他眼底暗潮涌动,明显动情的样子,莫倾心惊地把身子一个劲地往后躲,“靳,靳少白,这里是公共场合!”
“跟上你有冲突吗?”靳少白挑眉,声音也染上了情欲之味。
莫倾心有些无力,闭上眼睛,咬着牙低吼,“别让我恨你!”
“不上你就不恨了!莫倾心,其实你恨不恨我,对我没差别!”他啪地解开了皮带,伸手来扯莫倾心的衣服。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她不只不爱他,甚至还可能恨着他。
不然,她为什么拆散他和凌木依,花尽心思嫁给他,又不把他当回事?
“里面有人吗?开开门!内急!”门外响起了急切地拍门声。
莫倾心停止挣扎,紧张地看着靳少白,希望他别出声。
靳少白冷笑,一脚踢在了门上,“滚!”
“这年头的人也太猴急了,在这里就办起事来了!”
靳少白的脸色随着外面的字眼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索性往马桶盖上一坐,看着莫倾心拍了拍大腿,“来吧!把衣服脱了,坐上来自己动。”
见她苍白着脸,抗拒得很,他又加了一句,“我动会很疼!”
既然她不在乎他,他也不用顾忌她的感受。
“不要,靳少白,至少不要在这里!“油然而生的屈辱让莫倾心慌乱地摇头,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
即使很害怕,她还倔强地不肯服软。
其实只要她说一句错了,他就放过她了!可......
他该拿这样的她怎么办?
靳少白莫名地有些不忍心,站起来,系上了皮带,“这次先欠着!”
莫倾心腿一软,滑倒在地。他抱着她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中出门了。
原本他也只是想吓吓她。
他没有暴露癖,不会在公共场合做这种私密的事情。
“莫倾心,你记得欠我多少次了吗?我怕我会做死你!”嘴巴上却还是不肯罢休。
莫倾心不睬他,把头一个劲地埋在他胸前。
能躲一次是一次,她从来都不指望靳少白可以一直不碰她。
由于她低头的动作,藏在衣领里的后颈露了出来,上面赫然横着一条青紫的伤痕。
靳少白的心一缩,把她放在车上,来扯她的衣领,发现锁骨和后颈处有好几条大小不一的伤痕,别的地方还看不见什么样的。
靳少白喉咙发紧,胸口沉闷。他轻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莫倾心,“在牢里被打了?”
“难道不是靳少你指使的?”莫倾心拉上衣领,冷嗤。
因为他,她被凌木依暗算,她不可能大方地说没关系吧!
靳少白抿唇不说话,面容坚硬如冰,用力踩下了油门。
他以为他去过监狱,就没人敢动莫倾心了......
“下车!”在医院门前,靳少白拉开了莫倾心那边的车门,把她抱下了车,直接上了顶楼的Vip病房。
这期间莫倾心始终淡漠着一张脸,随便医生怎么折腾。
靳少白被隔离在了外面。
很快地,桑田拿着X片来吸烟区找他,“没有内伤!不过大多伤都在痛觉比较敏感的部位,真狠!”
他抽空看了一眼病房那边,感慨道:“也亏她能一声不吭,换做别人早就哭爹喊娘了!”
靳少白犀利如刀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拿出手机拨通了楚陌的电话,声线阴寒地令人如置冰窖,“楚陌,把看守莫倾心的狱警带过来!”
“少白,我这里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可不是殡仪馆啊!”桑田忙紧张地大喊着,企图唤回他的理智。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可怕了,上一次是因为六岁的靳希言腿被一个醉汉开车撞断了。
他记得,他当时硬生生把那个醉汉的腿也折断了,那个惨叫声他至今能记得。
“那就下半辈子都呆在你这里!”
“......”
医院的会议室里,门从里面反锁着,几个穿着便服的狱警瑟瑟发抖地站成了一排。
“说,谁对莫倾心动的手?”靳少白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脸上毫无表情,却让人由心底感到害怕。
“没啊!靳少,我们不会知法犯法!”个子高点的狱警,咽咽口水,把胸挺的笔直,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
来之前,上面说了,打死都不能承认!
而当时莫倾心又被套上了头套,所以根本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
“不说没关系!不过,你们的家人可能要受苦了!”靳少白冷笑,对着楚陌使了一个眼色。
在她们疑惑惊慌的眼神中,楚陌打开电脑,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是她们被挟持的亲人,爸妈、兄弟姐妹都有。
每个人的脖子上都被架了一把刀。
“刀剑无眼,手举时间长了难免会抖!”靳少白冷咧的嗓音犹如一个催命的符咒,狠狠地砸在她们的心上。
“靳少,请您高抬贵手!”高个子的狱警带头跪了下去,剩下的几个紧跟着也跪了。
“靳少,我们是秘密接到了上面的指示,说您让我们教训一顿莫倾心......”
所以她们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