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心,你他妈再玩心眼,老子弄死你!”靳少白怒吼着摔门而去。
他是疯了,才会想着讨好她,才会有了跟她好好过日子的念头。
怎样他们的婚姻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吗?呵呵~
莫倾心,你想离婚跟旧情人在一起,我偏不如你的意。
离开秋水阁,靳少白一路飙车到了夜色妖娆。
“二哥,怎么了?一副吃了大便的模样!”陈嘉禾正在折腾他的调酒技术,见靳少白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他手一抖,硬是把酒都洒在了吧台上。
“嘉禾,这叫欲求不满!”楚陌躺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悠然自得地说着风凉话。
靳少白的太阳穴还在突突跳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用力地把空酒杯扔在楚陌身旁,“之前老子让你查莫倾心,你他妈闭着眼在查吗?”
楚陌坐了起来,很委屈,“我花了好大的劲才把莫倾心的生平事迹都拿到手,没功劳就算了,你怎么还这么怀疑我的能力?”
“那你知道她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江凌川吗?啊?”
江凌川?楚陌凝思片刻,紧接着脸色变了,“知道啊!那时你不是不把她当回事吗?我觉得等你把她当回事时告诉你会更好!后来就,就彻底忘了......”
在靳少白吃人的眼神里,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向门边挪,准备一不对劲拔腿就跑。
忘了?他真想打死他!靳少白气得抡起了手边的酒瓶。
楚陌见状,跑得比见鬼了还快。
“二,二哥,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别跟少根筋的楚陌一般见识,活该桑橙不要他!是不是?”陈嘉禾忙上去拦住,好声好气地安抚着。
他觉得靳少白可能真吃了大便也说不定,不然怎么会这么暴走?
他不是个高冷、镇定自若的禁欲系男神吗?
在门外偷听的楚陌在心里骂了一句娘,恨起了陈嘉禾。
他在脑子里构想着有什么事可以让安麒儿非把陈嘉禾抛弃掉不可,让他嘴贱。
靳少白扯开了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暗沉着脸把酒瓶砸到了地上,玻璃渣混着酒水洒了一地。
还不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阿杰,把江凌川扔海里喂鲨鱼去!”
陈嘉禾:“......”
原来二哥吃醋起来这么可怕。
趁着他不注意,他悄悄地给阿杰发了一条信息:二哥神智不清,在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当真!
靳少白走后,莫倾心走出卫生间,赶回了星海湾。
在浴室里泡到大半夜,直到全身的肌肤都开始浮肿泛白她才起身。
看着镜子里略显苍白的自己,全身布满大小不一的吻痕,她扬起干裂的唇瓣,笑了。
莫倾心,屈辱是洗不掉的!
在决定接近靳少白开始,她就没想过能全身而退,所以,认命吧!
只是她为江陵川筑起的心墙轰然倒塌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一下子灰飞烟灭。
即使裹着厚厚的浴巾,她还是觉得冷得发抖……
电话响了,是盛仙仙。
“倾心对不起,我不知道凌川会突然回来!”
在跟靳少白联手准备这个生日惊喜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想到远在大洋彼岸的江凌川会回来。
她以为他没再联系莫倾心,是决定了默默守护着她。
莫倾心盯着窗外的夜色,凄凉地弯起眉眼,“仙仙,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不需要自责!”
想要为爸妈翻案,总得要付出代价啊!
靳少白是危险致命的狼,她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还不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往上冲。
“倾心,何苦呢?”
是啊!为了从小就把自己丢到国外的父母,何苦呢?
“可能我有被虐倾向!”莫倾心自嘲地冷哼,抱着自己的胳膊,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仙仙,我没事!挂了吧!”
真的没事,不然怎么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天蒙蒙亮,靳少白回到了星海湾,客厅里没一点莫倾心的痕迹。
他打开鞋柜,发现她常穿的那双鞋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犹豫几秒,他冲上楼,用指纹打开了客房的门。
莫倾心裹着浴巾,侧卧在床上睡着了。
靳少白努力把心中的杂念挥去,想到昨晚的粗暴。
“桑田,拿点药来星海湾!”他为她盖上毛毯,走下楼,沉重地点了一根烟。
“我不是你们的私人医生!”桑田睡眼朦胧地哇哇大叫,随后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扶着额头,“莫倾心又怎么了?”
靳少白的嘴角绷紧,片刻之后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撕裂伤!”
“在哪里?怎么弄的?”桑田还属于不清醒状态,所以没留意到靳少白的为难。
“还能怎么弄的?睡的?”靳少白火大地吼道。
“......”
半个小时之后,桑田到了星海湾,想想他堂堂一个院长,竟做这样的跑腿工作。他真的有种扭头就走的冲动!
妈的,他靳少白到底是个什么怪胎!这种事,他不应该带她去看妇科吗?
天知道当他去医院拿这个药时,药房那些小护士看他的眼神有多么的精彩。
他这辈子还要不要讨老婆了?
吱—冷着脸的靳少白打开了门。
“还想性生活愉快,收敛点!”桑田没好气地斜他一眼,把自己在医院里受到的怨气都砸到他身上。
靳少白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尽量!”
昨晚那种情况,他没能做死莫倾心就已经是奇迹,还指望他收敛?
桑田觉得他的血压猛地往上蹿,头疼,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你就必须控制住!否则以后你就哭吧!”
靳少白嘴角抽抽,一脚踢向他屁股,“药留下,人滚!”
“真是狼心狗肺!靳少白,你特么有种以后不要再......”
嘭—,桑田的声音被隔在了门外。
靳少白拿着药上了楼,莫倾心还在睡。
他的手刚碰到她的大腿,她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身子无意识地躲了躲,“不要!”
“乖,我不碰你了!只擦药!”靳少白柔声安抚着,擦着擦着,他又受不了了,忍得额头汗都出来了,“醒来自己擦!”
他丢下药冲进浴室打开了花洒。
Shit!莫倾心生来就是来折磨他的。
莫倾心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几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柔和地洒在地板上。
她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到了异样,下身的刺痛感被一股清凉的感觉取代了。看到枕头旁边的药,她明白了。
原来,那不是梦!
她冷笑着随手把药扔进了垃圾桶,进了更衣室。
捅一刀再给颗糖,可惜,她不稀罕!
穿好衣服下楼,她看见一身工作服,精神抖擞的靳少白正坐在餐桌上用餐,对面还放着一份午餐。
莫倾心视若无睹,目不斜视地走到鞋柜边。
“坐下,吃午餐!”靳少白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比往常都要虚弱的样子,声音里多了一丝忍耐。
“如果不呢?你是不是还要再强暴我一次!”莫倾心准备弯腰拿鞋,听到他的声音站直了身子,扬着倔强的小脸挑衅着。
靳少白转开视线不去看她,呼吸有些停滞,“那是履行夫妻义务!”
“我们算哪门子夫妻?我凭什么要承受这样该死的义务?”莫倾心想要冷静的,但看着靳少白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恶性,她觉得再多的镇定都不够用了!
其实她明明不想在乎,也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失身了,不是吗?
莫倾心难得在自己面前有了真情绪,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莫倾心,不要试图激怒我!”靳少白寒着脸,警告。
莫倾心嗤笑,快速换上鞋就拉开了大门。他怒不怒与她何干?
“除非你不在乎江凌川的死活!”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他冷笑着加了一句,连眉梢都染上寒意。
即使被打成了那样,他还是一直念着莫倾心,为了她,他似乎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他却真的想杀了他。
对莫倾心的占有欲因为他的出现,因为昨晚那场毫无乐趣可言的欢爱,一下子变得无法控制了。
他靳少白的女人,即使玩腻不要了,也轮不到任何人!
莫倾心的脚步猛地停住了,用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靳少白,不要牵连无辜!他只是一个故人!”
是啊!故人!
她如此急着出门,只不过是因为想知道江凌川怎么了?仅此而已!
她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他,但又一再地让他受到伤害。
昨晚他那样被带走了,靳少白肯定不会让他好过。在锦城就算他想杀了他,都没人会知道。
所以,她才会担心。
她的反应让靳少白的眸色黑的可怕,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猛地将桌上的他精心制作的午餐全挥落在地。
故人?连自己身体都毫不在意,麻木不仁的女人,会在乎一个故人?
“莫倾心!”靳少白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
既然她不把自己当回事,他继续糟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