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应该听福伯的,用别的办法接近靳少白。
什么拿下他的人,什么融入他的生活,她都不想要了。她只想离他这个魔鬼远一点。
那样,她就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江凌川也不会再受伤。
真的,她后悔了,后悔这么义无反顾地往他身上扑。
可是人生没有后悔药!
靳少白眯眼,神情瞬间变冷,哪里还有刚才的愧疚之感,“再说一遍!”
“离......唔......”
他低头密密实实地堵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的吻惩罚的意味很重,强势又霸道,生生要闷死她的感觉。
莫倾心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怎么到的星海湾都不知道!
“莫倾心,我们生个孩子!”靳少白咬着她的耳垂,醇厚性感的嗓音蛊惑力十足。
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他直接闯了进去,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缠了她大半夜。
离婚?不管靳其山他们承不承认莫倾心,他这辈子都不准备放过她!
而孩子也是帮助他困住她的有利因素。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莫倾心还是觉得浑身酸痛,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强行跑到了楼下的药店。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为靳少白生孩子。
她走后,药店店员拿起了手机,“靳少,已经按你的要求,给莫小姐的药换了!”
“嗯!”靳少白挂了电话,幽深的双眸发出黑曜石般的光芒,驱车去了恒远。
莫倾心,我靳少白的孩子容不得你不要!
离开药店,莫倾心去了恒远,虽然已经下班了,但她没忘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到了办公室,她看到正埋头工作的靳少白,那些丢了的画稿就摆放在他手边的桌面上。嘲笑着她的无能。
把她和恒远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莫倾心的胸口有一团火在烧,她把包重重地扔在桌上,拉长脸指着门外,“靳少白,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她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没扣,胸口大幅度起伏着。
靳少白站起来,看到她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的大片吻痕,他的小腹紧了紧,声音沙哑地开口了,“乖,一会儿让你泄泄气!”
接着他神色一变,对着门外厉声冷喝,“带进来!”
吱—门被从外推开,瞿贤之把双手反捆着、面露惊恐的李菲菲带了进来。
莫倾心看也没看李菲菲一眼,对着靳少白冷笑,“靳少白,想让我泄气,你自身的诚意呢?”
没有罪魁祸首的你,她哪有机会伤她分毫!
靳少白知道她的意思,神色微顿,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递给她,“来,想怎么泄气怎么来?”
“呵......”莫倾心笑了,眼尾风情地挑起,举起了手。
“啊!”随着李菲菲的一声尖叫,她把刀扎进了靳少白胸口,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看着他眼中的震惊,她凑近他,轻声问着,“靳少白,痛吗?那就好好记着这个滋味!”
他以为,她不忍心往他身上扎吗?在他一次次肆无忌惮践踏伤害她的时候,他就应该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靳董......”
靳少白用眼神制止了担忧的瞿贤之,拔下刀,鲜血四溅,他眉头也没皱一下。
只是眸色越发暗了下去。
“莫倾心,你还真是心狠手辣!”
靳少白,我说过我所受的伤害会慢慢地讨回来,说过我早晚会让你尝到割肉刮骨的疼痛。
如果这就算心狠手辣,那你做过的那些算什么?恐怕被凌迟一万次都不够!
“多谢夸赞!”莫倾心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靳董,靳董,你怎么样了?”身后传来了瞿贤之焦急的喊声。
......
刚走出恒远,莫倾心就看到了盛仙仙,这才想起她从宿舍搬出来了,约她去她的新家吃晚餐。
吃过晚餐,手机响了,
“莫倾心,二哥受了很严重的伤,他非赖在星海湾不肯去医院,你快过来劝劝他!”对面传来了陈嘉禾焦虑的声音。
莫倾心觉得有些好笑,轻蔑地冷哼,“他死了最好。”
“莫倾心,你怎么能这么冷血?”陈嘉禾忍着摔掉手机的冲动,大声吼着。
“是啊!那又怎样?你用什么身份指责我?”她不以为然地勾起唇角,挂了电话。
她冷血?靳少白不顾一切地折磨她,就不冷血了吗?
“倾心,怎么了?”盛仙仙从厨房里走出来,紧张地抓住莫倾心的胳膊。如果没听错,她似乎提到了“死”字。
莫倾心清冷的双眸眯了眯,微微一笑,“我捅了靳少白一刀!”
盛仙仙的脸色立马变了,吃惊地瞪大双眼,“什么?你,你捅了靳少白?”
她慌乱地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不行倾心,你一定要做些什么弥补一下。这事先不说靳少白会不会把你怎么样,一旦被靳氏的人知道,你在锦城的日子就别想过了!你难道忘了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吗?我知道你恨靳少白,但目前不是冲动的时候......”
最终在盛仙仙的劝说与分析下,莫倾心决定去找靳少白服个软,她拿着她精心烹饪好的饭菜去了星海湾。
院子和大门都是敞开着。
“二哥,你快去医院吧!这么硬撑哪行?那个莫倾心就是狼心狗肺的女人,你别指望她会心疼了!”
“少说两句!”楚陌白陈嘉禾一眼,示意他看看靳少白的脸色。
“我说错了吗?说她狼心狗肺都轻了,她已经不止一次地诅咒二哥了……”
“陈少还真了解我!”莫倾心笑嘻嘻地走进去,当着他们的面,把手里的食盒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离去。
她是疯了才会答应过来献殷勤。
“莫倾心,站住!”靳少白还穿着那件沾着血的衬衫,嘴唇和脸色都有些发白,盯着她后背的目光倒还是如鹰一样犀利。
莫倾心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出了院子,迎面遇到了面色担忧的靳其山和瞿贤之。
看见她,靳其山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便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靳少白,你在逞什么英雄?给我滚去医院!莫倾心那里立刻给我断得干干净净!不准她再靠近你半步!”
不准她靠近半步?靳少白唰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嗓门徒然升高,“当初是你把她硬塞给我,现在又要断?”
“我是让你对她负责,但没让你娶她。”一说到这个,靳其山就觉得心塞。
莫倾心用那样的照片和新闻向他讨说法,他只能对靳少白施压,原以为他只会跟她逢场作戏,谁知道他们竟然背地里把结婚证领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次又出了这事。
靳少白冷笑,盛气凌人地眯起眼眸,“所以,你现在是想让我休了她?”
靳其山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着,用拐杖猛地砸向地面,“不然呢?她这次敢把刀刺向你,下次就敢要了你的命!她简直无法无天到......”
靳少白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下瞿贤之,冷声道:“我惯的!”
一旁沉默的陈嘉禾和楚陌都震惊地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伤是莫倾心捅的?难怪要这么别扭地不肯去医院?
跟在后面赶来的靳希言和白浅,听到这句话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靳其山捂着胸口,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靳少白,你以后死了我都不会管!”
说完,他气冲冲地扭头就走。
“爷爷,别生气!肯定有什么误会......”白浅对着靳希言使了一个眼色,追了出去。
“二哥,爷爷这次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二嫂,你快点去医院吧!好起来了才能好好保护她……”
......
“福伯,我确定靳少白目前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莫倾心坐在星海湾凉亭的石凳上,心情复杂地盯着那栋亮着灯的别墅。
本来她已经离开了,发现盛仙仙家的钥匙被她连着食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她准备回头去取,谁知道听到了靳少白和靳其山的争执。
他惯的?
靳少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说,上次绑架你的另有其人?”
“嗯!福伯,我最近碰到了一个大叔,他或许可以帮我们!”
......
挂了电话,莫倾心没再犹豫,翻到通讯录最后一栏的号码,拨了出去,“展先生,我是莫倾心!”
“莫小姐,这就对了!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小时候?”莫倾心不想跟他套近乎,开门见山地问着。
“这么说吧!我跟你父母,算是朋友!”
朋友?“那你知道他们车祸的事吗?”
对面沉默片刻,笑了,“这得看你的诚意了!”
看她的诚意来回答她知道或不知道吗?莫倾心冷笑,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同意这种毫无把握的交易。
“莫小姐,好好考虑!明天晚上天爵府有个私人宴会,我在那等你!”话筒里传来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