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的总裁办公室里,
“靳董,几个大股东纷纷撤股,剩下的几个也在商量着把股票低价转让出去!再这么下去,公司撑不了几天了!”
“嗯!”靳少白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盯着窗外的风景。
莫倾心,听到没?恒远快倒闭了!
这几天,他把恒远元老级别的领导都开除了,所有的订单统统取消,死命折腾,为的是逼着莫倾心出来兴师问罪。
毕竟这是她投进大把心血,一直在意的公司。
瞿贤之垂下脑袋,叹着气走了出去!
吱—门再次开了。
“二哥,殡仪馆那边让你,去把二嫂接回来!”楚陌看着靳少白冷冽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说着,说到最后含糊其辞!
殡仪馆?她怎么可能在殡仪馆?靳少白的眸色瞬间变冷,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勾起唇角,“她会自己走回来,不用我去接!”
“二哥......”楚陌喉咙仿佛被灌了一把沙,二哥之后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样的靳少白,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接下来要说的话说出口,他不忍心!
不忍心告诉他,莫倾心再也回不来了,不忍心告诉他,不管他去不去接她,她都要送到火葬场......
“这位先生,你不可以进去!”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瞿贤之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脸色难看的展鹏大步闯了进来,气势汹汹,直逼靳少白身前。
“靳少白,莫倾心生前你一直肆无忌惮地伤害她,现在她死了,你还想让她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殡仪馆吗?如果你不去接她,我去!”
靳少白眯眼,眉峰抽搐,声线阴寒,“展先生,你用什么身份这般振振有词?”
别说那里的不是莫倾心,就算是,也轮不到他过来吹鼻子瞪眼!
展鹏看了一眼一旁的楚陌,手撑在桌上凑近靳少白,“就凭她是雅兰的亲生女儿!”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跟他打心里战术了!莫倾心所受的伤害,他会一点点加倍地反射到他身上。
之前他纵容他伤害她,只因为她不允许他插手他们之间的事!谁知道,竟让她丢了性命。
见靳少白的脸色微变,他嗤笑,“靳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是的,他知道!只不过不愿去想!
凌诀夫妇死了,莫倾心突然回国,不惜一切代价地要嫁给他,因为她以为是他害死了他们,她接近他只是为了报仇!
这些,他都知道,却无力反驳!他始终找不到那个嫌疑犯杀害她父母的证据!
呵呵,靳少白,枉你在锦城权势滔天,怎么连一个真相都给不了她?
“她是兰姨的女儿,展先生这么有能耐,为什么不在她消失之前拦住她?”如果那天他不是气昏了头,不管不顾地离开医院,莫倾心就不会消失了!
“靳少白,我那天在外省出差!”展鹏揪住他衣领,低吼,“不然知道你做了那么混蛋的事出来,你认为我不会把你揍扁吗?捐骨髓?凌木依的话也能信吗?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莫倾心孩子的命!至于那个患病的孩子,因为她,没能及时拿到合适的骨髓,也夭折了!”
靳少白推开他,目光凌厉地看着楚陌。因为莫倾心的事,他把这事给忽略了。
楚陌转过头,咽了咽口水,“二哥,那个孩子本来是有机会可以活下来!但二嫂的骨髓配对失败!”
也就是说,莫倾心根本就不是凌木依说的那个可以救那孩子命的人!
不过看他不好过,这事他就一直没告诉他了!
凌木依,你简直是活腻了!
靳少白薄唇紧抿,周身冒着冰冷的寒气。他离开恒远,带着警察去靳氏老宅准备抓凌木依,被靳其山以死威胁,拦住了!
“爷爷,你最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丢下这句赤裸裸的警告,靳少白愤怒地拂袖而去。
而罪魁祸首的凌木依此时却呆在靳亦年的书房里,享受着静谧的午后时光!
她拨开了一颗酸梅糖,放进嘴里,最近孕吐厉害,她必须随身带着酸梅!
看着心情不错的靳亦年,试探性地开口了,“四叔,莫倾心真的死了吗?”
“怀疑我的能力?”靳亦年挑眉,一副你敢怀疑我就把你灭了的神情。
“谢谢四叔!”凌木依慌忙改口,走近他,真诚地道着谢!莫倾心是她的心头大患,说不定哪天就会给她一刀,她必须确认她真的死了才能安心!
“谢不是光用嘴巴说说,得用行动!”靳亦年眼底晦暗,勾起她的下巴,暗示着。
凌木依的心一紧,硬生生憋下脱口而出的拒绝,主动解开了衣服。
因为把她怀孕的事告诉了靳其山,靳亦年差点没掐死她,她现在也不敢惹他不快。就连靳其山都选择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还能怎么办?再多的不甘和屈辱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魅惑地勾起眼尾,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四叔,轻一点,不要弄疼我了!”
“做过还么多次了,还这么紧致,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我早晚死在你身上!”
“讨厌,我怎么舍得四叔死呢?唔......”
窗外,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
“陵川,我到处找你,你怎么站在这里啊?走,快开饭了!”找过来的赵蕊看到江陵川站在这里,有些心虚,忙过来拉着他就准备离开!
江陵川甩开了她,用余光斜斜屋里,冷声嘲讽,“不进去瞧瞧吗?里面正精彩呢!”
屋里隐隐传出细碎的呻吟声,赵蕊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忍住弥漫在心间的苦涩,继续劝着,“这里有什么好瞧的,扰了你四叔休息,他会不高兴的!”
“还真是大度呢!”江陵川凉飕飕地调侃一句,随即轻哼出声,道出了今天的目的,“扰了他休息?不是为了心心,你以为我会踏进这个院子半步?”
他让他过来,说是有莫倾心生前的一些照片,不过美人在怀,他应该是忘了和他的约定了。
他语气里的不屑与排斥让赵蕊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莫倾心,莫倾心,她已经死了!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见他脸色不对,她忙改口,语重心长地说道:“陵川,乖,听妈的话,振作起来,你有大好的前程,不要辜负我和你爸对你的期望!”
“不准这么说心心!”江陵川硬着脖子低吼,太阳穴突突直跳,“还有,我爸妈在国外!”
知道了她和靳亦年的奸情,知道了他是如此见不得光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再认他们?他宁愿做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也不愿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野种”!
“陵川,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才是你的亲生妈妈呀!”
“我没有不知廉耻的妈妈!”
......
他们的争执最终还是引起了沉迷于情爱的靳亦年的注意,他推开凌木依,坐在一边大口抽着闷烟。
凌木依整理好衣服,垂眼冷笑,哪里还有之前的妖魅!
她的肚子已经大到走路都困难了,还时不时勾引靳亦年,为的就是什么时候能把这个孽种弄没!
她不知道靳少白知不知道她孩子的父亲是谁,但不管怎样,她都不想生下他。
直到外面没了一点声音,凌木依才悄悄离开。靳亦年一直呆在书房,就是晚饭也在这里吃的。
晚餐之后,他正在逗弄下人刚送过来的鸟儿,房门开了,浑身低气压的靳其山走了进来,“靳亦年,快把莫倾心放了!”
靳亦年的心一缩,脸上没什么变化,“爸,莫倾心已经死了!你是不是在说梦话?”
“那个地下室,你以为只有你才知道?”它是以前用来打游击站挖的,有几条出口,其中一条在他书房。
今天有预感地走下去,结果发现了原本死掉的莫倾心正好好地被绑在那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地下室?靳亦年一点不慌张,呵呵笑了一会儿,突兀地转开了话题,“爸,你活的够久了,就不怕妈在下面给你戴绿帽吗?”
“靳亦年,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如此罪孽深重,还想侵渎你妈?”靳其山抡起拐杖就要打靳亦年,被他躲开了!
“呵,我罪孽深重不也是你允许的吗?你知道我做过的所有事,包括搞大小嫂子和依依的肚子,还不是默许了!爸,我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多亏你的帮助呢!”
靳其山已经面如死灰,踉跄地跌坐在椅子上。他说的每一个字眼都如针扎进他心窝。的确,没有他一再的袒护与纵容,他也不会这般丧心病狂!
可他再怎么坏,还是他儿子啊!他一直希望用自己的真情唤醒他的良知,看来是特错大错了!
“为了感谢你,我准备送你一程!”靳亦年拿起挂在墙上的武士刀,在他面前来回晃着。
“靳亦年,你想做什么?”靳其山双目圆瞪,指尖颤抖地指着他。
“做个孝顺的乖儿子,让你和妈团聚!放心,这把刀很锋利,不会让你太痛苦!”
“靳亦年,你,你......咳~咳~”靳其山捂着胸口摔倒在地,“药,药.......”
“药?”靳亦年蹲下,从他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在他期许的目光中,笑着扔到了窗外。
靳其山痛苦地挣扎着,没一会儿就没气了!
等他的尸体被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趴在书房的桌子上,手边还有一份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