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一缕阳光从古老的窗台照射进来,印在少女无暇的脸庞。呼吸浅浅的。
不远处传来鸡鸣,唤醒四方。少女睁开双眸,周围破烂不堪,蜘蛛网,缺脚的桌椅。这是镇外的破庙里,少女若无其事的打着哈欠,走出大门。
我等风来,等那个人的光,等那些光,聚成太阳。
_________江青槐
青槐一路北行,前往九州内,大雨淅淅沥沥,雨滴嘀嗒嘀嗒的掉落在灰色布满青苔的地上。
她撑着红伞走进客栈,一袭青衣,乌黑的长发迎来了不少客人的注视。
“老板一间上房。两碟花生米,一坛女儿红。”她说
这里便是九州大陆副城周围的小镇。
初曦镇
“好嘞客官!”
她拍了拍湿润的肩,风大,刮的。
靠近窗的座下,雨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诶,大哥,你听说了吗?”
“什么?”
隔壁桌的两个老汉喝着小酒,说到。
“王员外家!”
“他家怎么了?还能怎么了,哈哈。”
“诶呀真是的,是他家闺女呀!”一个老汉偷偷的说。
“来客官,您的女儿红,两碟花生米,这是您客房的钥匙,一共十二两银子。”小二笑着说。
青槐从荷包拿出一片黑黑的茶叶,放到酒中。
嘴中念叨:“一片足矣。”
小二抬头,惊讶的看着她。
黑灵茶,他这辈子只见过那个人有…
“莫慌,吾只是歇一夜。”
“是,江少主。”
香酒泡黑灵茶,她的最爱。每个不同乡的酒,都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青槐悠闲的吃着花生米,世人唤她江少主,上神。
实则啊,她无父无母,四处流浪。
自她记事起一直云游四海八荒六界之中。
不过遇到一些机缘巧合,得到一些命运安排的事儿。
青槐闻声道:“方才听这位公子说到这王员外家,不知这员外可有何特殊之处?”
“娘子是外乡人吧?那你可得小心了,这员外家这事儿,邪乎着呢!说不得,说不得。”
老汉解释。
见他如此害怕,也只好作罢。
夜幕来临,空中一片黑暗,时不时的有黑鸦叫唤,凄凉无比。寒风阵阵呼啸,灯火都已熄灭。
可她心中也还惦记着王员外家“邪乎”的事儿。
真是……
好奇心害死猫,可惜她不是猫。
青槐乘夜漫出。
她石板刚刚下过雨,青苔有些湿滑,一步步的走向小镇最大的那所四合院。
没错,四面围墙,三个偏门,主堂在正中央。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但却有三个偏门。大不吉利,青龙压住了另外三堂,而三堂气虚,阴气便趁虚而入。
但是这又关她何事呢?
穷凶极恶之人,本就该受罚。
言尽于此,她便转身回。
还以为是妖孽作祟,不过是咎由自取的人类。
清晨,阳光印照在地板。她懒懒的伸腰,打个哈欠,桌上放着一瓶女儿红。
“江少主”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
但这世上,有人提到她,也能两个三天三夜不合嘴。
走时她还是将十二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新鲜的鱼虾,快来瞧瞧咯!姑娘你要瞧瞧吗?”
“卖糖葫芦咯!”
“姑娘看看吧,好吃的糖葫芦。”
街上的吆喝声不断,这临城的小镇都如此的繁华,想必城中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你放开我!”
前方传来几声喧哗。这九州边界向来严守看管,怎么会有当街闹事?
“小娘子就从了我吧,你爹都不要你了。”
“胡说!你,你们,你们离我远一点,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嘁,王浅浅,这初曦镇谁不知道你爹巴不得你赶快出嫁。不如你就从了我~”男人满眼淫荡,尽是秽淫。
周围都是人,却没有人出手拦住莽撞的汉子。
她凑近看了一眼,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是个美人。命格硬,眉下痣相,按理说是个聪慧之人。
但身上的气息如此特殊…
原来如此!
“住手!”
一道厉声传来。
“哟?白侍郎,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莽汉朝着制止的玄衣男子问候。
白侍郎淡淡一笑。
“呵,余公子当街强抢本官的未婚妻,你说什么风儿?”
“哟,白晋安你个死瞎子,别以为仗着自己的官位你就厉害了!”
王浅浅躲在白侍郎的身后。
瞧着这架势,青槐心猜的定是无误了,王浅浅幼时亡母,十四定亲,夫家本来应是平平无奇,却在去年一举选中文武状元,赐封侍郎。
如此,便是有人替她转运了!有违大道啊。
青槐指尖向王浅浅弹出一抹蓝色的光芒,她虽无心管辖,但容不得有违天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