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啊?”
“走吧。”
“我可真走了啊?”
“走吧。”
吃完饭的苏泽怎样都不敢相信白卉竟然真的会放自己走,苏泽觉得自己如果没记错的话,自从上次从胶澳的大比武回来就没再和白卉见过面,这么久的时间,按往常的白卉来说肯定是不会让苏泽走的,更重要的是明天是情人节,白卉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让自己走了?
这样几不符合设定有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让苏泽很难相信,但去玩在这一刻真是的发生了,这让苏泽有些进退两难,进,怕是个阴谋,退,怕是个阳谋。
“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想要提前表现一下?”
苏泽想着那部电影中说过,一个女人突然对另一半很好,有五成几率是她做错了事情想求得原谅,提前表现一下以免受皮肉之苦。
“不是,你快回去吧。”
“那你是想买什么东西了?”
另外那五成的几率就是她又想买的东西了,想表现表现拿点票子。
“不是,快回去吧。”
“那你.......”
除了这十成,还有意外.......
“快滚!”
“好嘞。”
苏泽再回去的路上依旧没想明白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我的身子不香了?她想得到我的欲望不强烈了?没道理啊?明天是情人节啊,准确的说就是今晚零点啊,多好的机会啊,小恶魔呢?Cosplay呢?上啊?整活儿啊.........
白卉待苏泽走了之后也叹了一口气,最近白卉看了看《触不到你》这本书,写的还真挺好的,里面的女猪和自己真像,简直一模一样,不过白卉看了看,觉得这个角色的人设太淫荡了些,白卉想着能不能把人设掰回来一些,结果发现好像有点难。
..............
“泽哥好。”
苏泽推开门,没见几个人回头就听见所有人整齐的喊了这么一声。
楼道内的脚步声很小,但在人数不多的时候会显得格外的清晰,脚步沉稳有力,不急促也不拖沓,进门未曾敲门也未曾有过要敲门的意思,进到屋里轻声掩门,不发出一丝声响,这便是苏泽无疑。
这也是今天下午这一群人在敲门后齐齐看向门外的另一个原因,自家人一同生活了一年有余,像敲门这种事情很早之前就被免了,就连门被上了锁在外面的也只是会踢两脚然后大骂一句给老子开门而已。
不敲门的不一定是自家人,但敲门的一定不是自家人,这是他们这个宿舍决定有没有必要去完成下床、拧动锁关、拧动门把手再拉门这一系列繁琐动作时所去衡量的标准。
“嗯,哎呦喂。”
苏泽进了宿舍三下两下周到了自己的床旁边,然后一头倒下,这就是当初苏泽执意要选下铺的原因,上铺虽然干净些,但爬梯子这件事,实在是太麻烦了,不如这一头栽倒来的实在。
“谁为朕铺的被褥?”
苏泽躺了有一阵子才发觉自己的床竟然已经被人收拾好了,原本来了之后还要整理打扫一番的,现在苏泽才觉得自己原来已经躺在了铺好的被褥上。
想了想白卉把自己拉走之后,想必自己的行李箱就是欣力他们几个负责了,更大可能就是周文浩担此重任,把自己的行李箱拎了上来,但要说周文浩能顺带着把自己的床铺也整理好,可能性极小。
几个人漠然无语,唯有秦天玉一个人眼珠一转。
“是臣,臣得知陛下今日千里奔途,定是疲惫至极,故此为陛下整理好了床铺,供陛下休息。”
“好,论功行赏,俯身过来我告诉你密码,自己去挑,挑完锁好。”
“遵旨。”
秦天玉得意的伏着身子过去,什么叫眼力见?什么叫拍马屁?什么叫舔狗?都学着点。
其余几人都不屑一顾的瞥着秦天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我们耻于与他为伍,还好这打脸的场面没有辜负,在秦天玉拿出两只烤鸡之后,他们各自的想法尽数崩塌了。
“臣刚刚记起来,秦丞相打理收拾之时臣也曾帮过些许的忙,比如枕中套,枕上巾,都是臣做的。”
“赏。”
苏泽闭着眼听着,宿舍就是这样,有好处了叫爸爸,没好处了就叫儿子,要说这天下世间何处地方关系辈分最乱,那就当属学生宿舍了。
“陛下,臣为淡泊名利之人,但却看不惯某人弄虚作假,这床铺乃是我与郑将军一同收拾的,与那姓秦的和那姓李的没有任何关系啊。”
本来秦天玉和李梦宇二人就够无耻的了,陆明远这一搞没想到会更无耻,一句话带了个队友还扣了个屎盆子。
“莫要血口喷人,我乃当朝丞相,一生忠于陛下,绝无二心,如此小功小利我怎会去抢,又怎屑去抢?”
“哦,那朕该相信你们谁呢?欺君之罪乃国之大忌,一边是百般良策的丞相,一边是威武杀敌的将军,这左手右手都是肉,你们说朕该砍哪只啊?”
苏泽闭着眼睛听着几个人争论着,无论是谁,今日必然要出一个结果。
“陛下哪只也不用砍,若真是一方欺君,可以功代过,既不失了忠臣,又能国泰民安,此乃一箭双雕啊。”
“哦,秦丞相倒是提前想好了退路啊,如若当真那样,朕以后还怎么去信任你们,元芳,你怎么看?”
秦天玉此话一出苏泽便知道了,秦天玉与李梦宇二人已经可以pass掉了,陆明远和郑浩二人,尚未可知。
“陛下,臣虽为八品官职,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进宫谏言,今日有了机会,小的想斗胆说了句。”
刚刚苏泽还在寻思现在出场的才四个人,还有一个在做什么,刚有了这想法,杜云就出了场,希望真相可以在此人的身上得出吧。
“但说无妨。”
“是,陛下,臣今日酉时巧在此,看清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为陛下铺床褥的并非秦丞相与李丞相,但也并非陆将军与郑将军,为陛下铺床褥的是当朝皇后,臣看的十分认真,未曾有半刻离开,不可能有错,望陛下明察秋毫。”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是谁笑到了最后,这要到最后一刻才能知道,这一战,杜云毫无疑问就是那只黄雀。
“哦,竟有如此之事?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苏泽猛的睁开了眼睛,无论是这个信息带给他的冲击力,还是几人大胆欺君,都让他有些惊讶。
“荒谬,荒谬之言。”
“陛下,万万不可信这奸臣之言。”
在这一点上,这不同阵营的两个人倒是出奇的一致,那如此便真相大白了,看来确实是最不可能的人铺的。
“荒缪?奸臣?他一个小小八品官职冒着生死给朕说这些话是为何?是不是如此,朕召人来便知。”
苏泽说完这话秦天玉他们几人身上都隐隐的冒出了冷汗,事情败露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陛下息怒,不必再惊扰皇后娘娘,臣知罪,臣一时昏了头,才做出这般举动,请陛下念在我多年对皇室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臣一命。”
“臣知罪。”
“臣知罪。”
“臣知罪。”
四人纷纷认了罪,这倒是省了苏泽自己再去大费周折的去问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不该是你们的东西放回去。”
苏泽又重新闭上了眼说着,论功行赏,无功便无赏,欺君之罪乃杀头的罪名,饶他们一死便已是念及了旧情。
几个人把刚刚在行李箱里拿的东西又放了回去,还没在怀里捂热乎呢,这就要送回去了,虽有不舍但没办法,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
“还有。”
几个人刚要回铺上,这就听见苏泽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几个人又默默的把怀里藏的东西拿了出来扔进了行李箱。
“还有。”
几个人又把口袋里藏的东西拿了出来,果然还是逃不过这恶人的眼睛。
“还有。”
“没有了,真没了,总不能让我们再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去吧?”
“正有此意。”
“...........”
几人无功但有罪,不赏但要罚,欺君都不罚,这要让世人听到岂不会了丢我皇室的威严。
“陛下,臣........”
“嗯?你找朕还有事?”
苏泽半睁着眼睛,看了看还有杜云一人没走,倒是把这茬忘了。
“臣为陛下阐明了真相,不知.....”
杜云就等着升官发财了,这黄雀当的,不得升到一品给个黄金万两。
“哦,倒把你忘了,朕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亲眼目睹了皇后为朕铺下了床褥,直到离去?”
“臣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赏我吧,赏我啊,告诉我密码,我自己去拿,来吧,快来吧。
“你一个小小八品,偷窥宫中之事,还瞧了皇后数个时辰,朕觉得你是觊觎皇后,随便定你个罪,赐你杯毒酒吧。”
“陛下,我.........”
“陛下英明!”
几个人大喊着,我们不好你也别想好过,杜云欲哭无泪,没想到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是黄雀,而是那只蝉。
苏泽摇了摇头,想着当黄雀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这么小的官职,竟然想着吃掉丞相和将军,日后必然会威胁到朕,必须立刻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