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只是听了他们几个人的说辞不足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以及心中的疑惑,白卉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来给自己把床铺收拾好?从在白卉家里看到她自己房间的整洁程度来看,这并不是她能做的,也并不像是她的作风,再加上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到底因为什么看来必须要问上一问了。
“今天真的是白卉来给我铺的床?”
“是,我们当时都在。”
停下一切飙戏行为,苏泽还是算比较相信这几个人说的话的,毕竟在不触及到利益的事情上,他们没有必要满嘴胡话。
那这样看来,还真是白卉过来帮的忙,可是,苏泽实在想不到这是为何。
“她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问了问你到哪了,问了问你还有多久来,问了问哪是你的东西,铺上之后又躺了一会儿才走的。”
“还躺了一会儿?”
如果前面的还可以理解为是白卉想给自己个惊喜的话,但这收拾整理完还躺了一会儿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检验检验自己的劳动成果?
“嗯,躺了有十分钟,眼睛时睁时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们也没敢说话。”
“别告诉我你们连忙都没帮。”
听这意思这几个玩意就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要出手的痕迹在里面。
“不是不想帮,是不让帮。”
“我们说帮她会容易些,是她说不用,她自己就可以,都这么说了,我们总不能再去做什么。”
“全程就是她自己在整理?一直到结束?没要人帮也没跟人说话?”
“嗯,是这样。”
问着问着,苏泽的眉头越发的紧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苏泽觉得有种要生离死别的意思,此事不问清楚,在心里终究会是个疙瘩。
“她从来到走用了多长时间?”
“大概一小时左右。”
“嗯。”
问好之后苏泽就给白卉发去了消息,今天若是问不出个答案,恐怕这觉自己是睡不好了。
“哎,泽哥。”
“嗯?说。”
“今天下午来给你送行李箱的彪形大汉是谁啊?”
“彪形大汉?长什么样?”
苏泽一边给白卉发着消息一边思索着问题,彪形大汉?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的行李箱理应是由周文浩送过来,但要说是彪形大汉却是有些牵强。
“虎背熊腰,小麦色的皮肤,短发,一米九多,长脸,溜圆的眼珠,语气平淡,声音雄厚,中气足,不凶神恶煞但也不算和气,我们当时以为是你的仇家,把你的遗物送了回来,让我们好不伤心了一阵子,但现在看来,不是仇家。”
几个人你一言他一语的,给苏泽听的是一阵头疼。
不用多说,这个描述肯定是里面有这不少夸张的成分,但大致可以确定,就是周文浩,最可信的就是最后一句他们会伤心了好一阵子,为什么?因为他们不知道行李箱的密码。
“我要是有仇人找上门来你们也活不了,哪还有机会跟我在这说话,你们说的那是我表弟,亲姑家的儿子。”
苏泽算了算自己可以称之为仇家的人,如果大仇大怨才算得上是仇家,那确实是有上几个,如果算上坑蒙拐骗的被害人,那就要再加上十余个,如果再算上妒忌自己想让自己出丑的,那可就不尽其数了,若真有哪天各路英雄集结,苏泽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得了。
“表弟?”
“一米九几的表弟?”
“嗯,而且小我五岁。”
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平日里苏泽和苏有才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跟别人出去说这是他们弟弟,十个人里有九个人不信。
苏有才还好一些,算不上是一张成熟的脸倒也算是脱离了稚嫩那一步,从面上看也能知道是个二十几岁的样子,但苏泽,脸上除了英俊帅气还带了些秀气,对外说这人今年才刚满十六也是有人信的。
不过平时为了坑蒙....为了跟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苏泽也在着装和饰品上下一番功夫,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成熟一些,比如,未成年的时候去网吧,去酒吧的时候,这种时刻这种本领皆为妙用。
“你姑家这些年吃的什么饭,方便透漏透漏吗?”
杜云默默的问了一句,虽平时不说,但杜云对自己的身高还是挺在意的,不过没办法,这两年里杜云无论是体检也好,还是自己偷偷量过也好,结果从未未曾增长过一厘米,今日看到周文浩的时候他就特别想问一句,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基因问题,节哀。”
对于这个事情苏泽表示自己也帮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劝他要接受现实。
来到这个世界上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受之父母,无论长成什么样,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是英俊潇洒相貌不凡,又或是尖嘴猴腮丑陋不堪,都不该埋怨,也不能埋怨,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享受了这个世界给予的美好,那就要完成这个世界所带来的任务。
可以嫉妒,但不要埋怨,每个人都想生的个高长腿,肤白貌美,女可比杨妃,男可比潘安,但又有几人是如此呢?不是那样又如何?一双腿一双手一双脚,一副躯体一副骨架一副五官,众人皆是如此,有何不可?无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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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犯什么错了?”
“跟你说过了,没有。”
“那你是要转学去别的地方了?”
“转学?转什么学?你傻了吧你。”
“那你一定是得了什么绝症,是不是?”
“你才有病!不是,你有病吧。”
白卉上来看到这夺命三连问就是一阵懵,这莫非又是什么某音网红小视频的新套路?看起来不像是。
“都不是那为什么你要帮我铺好了床,听说还在上面睡了一觉?”
“哦,是啊,怎么样?我铺的床躺着舒不舒服?”
直到这一刻白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苏泽还是不相信这是白卉所为,平时上个课都得让自己帮忙拿着书的孩子,能突然帮自己洗衣做饭叠被子?实属蹊跷。
“舒服是舒服,但你为什么要帮我铺床,说说你决定并做出这件事的心理变化和心历路程。”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就是这样,明确的告诉你,本小姐从今日起要改人设了,要改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懂眼色明事理的家庭主妇型。”
不是很难接受,是根本接受不了,改人设就改人设,不要随随便便改,好歹也给个提示啊,这整的多吓人。
“你是不是偷吃秦天玉他们的药了?”
“你骂谁神经病呢?我很清醒,很正常,不是神经病。”
秦天玉:???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那你这是干什么,要与日月争辉?”
“我看起来很像智障嘛?是我妈妈让我这样做的,她说要提前熟络以下以后要做的事情,免得到那边之后什么都不会,挨埋怨。”
白卉当然也知道做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些不搭边,但没办法父母之命不可违啊。
“现在想这些事,还为时过早了一些。”
“对吧,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然后我妈说,早?早什么早,等你这丫头全学会全学明白不得用个三五年,自己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数,都二十多了连炒个鸡蛋都不会炒,真不知道你在外边怎么混的。”
苏泽当时看到这些文字就觉得白妈妈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莫非这就叫做栩栩如生?
“然后呢,你就过来铺床了?”
“也不是,主要是我在宿舍闲来无事,想着帮你弄一弄给你个惊喜。”
苏泽确实很惊喜,但这但凡是个不算很聪明的人若是听信了秦天玉他们的鬼话,这个不仅不是惊喜,还可能救变成了一场大型冷战现场。
“晚上吃饭没纠缠我也是因为如此?”
“嗯,我妈说我都已经二十多岁了,别跟小姑娘一样耍小脾气闹小性子,气走这一个想再找就更难了。”
白卉后来想想觉得妈妈说的有些道理,年龄越大谈恋爱越不好谈,很多事情不用别人说,自己因为年龄都不好意思做,若是气跑这一个,可能自己真的很难再有机会找到这么好的了。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都会做出相应的改变这很正常,不过不用刻意去改变,如果真到了那时候我自然不会拦你,但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我容许你的小脾气和小性子存在,你突然这样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把我气跑了,你遇到的下一个人就不一定会容许它们的存在了,做你自己就好,在我面前不用勉强,还有,我的家人很和善。”
“好,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那我们出去睡吧,还没关楼门,还有机会。”
“................”
白卉有时候会为自己初恋就遇到这样一个男朋友而感到庆幸,但也很迷茫自己是该感谢白若云还是该讨厌白若云。
“还有一件事,你铺完床为什么还要躺一会儿呢?”
这也是苏泽很不解的一个事情,为了自己能睡着还是要问明白的。
“当然是为了暖床啦,怎么样?暖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