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成在市第三人民医院抢救室弥留了半个月后的一天上午奇迹般地苏醒过来，但他还不能开口说话，只会用眼神和迟钝的手势和别人交流。等他的情况稳定几天后，叶祥找到了他。
孙天成仍然躺在抢救室的病床上，他的手想握住叶祥的手，但未握住。他嘴唇动了几动，但却说不出话来。
叶祥问程主任：“孙总的身体怎么样了，有希望恢复到从前吗？”
程主任说：“他的所有部位几乎都做了认真检查，他的大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属中度脑震荡。如果不能出现奇迹，他的后半生很可能就这样了。”
“那他今后的生活怎么办？他还要住多久医院？”叶祥问。
程主任的眼皮在金边眼镜里垂了下来，他寻思着说：“明天上午我们就把他转到普通病房里观察，到底需要多长时间，还要边走边看。”
叶祥说：“听说医院专门为孙总配了几位医生、护士？”
程主任说：“对，这主要是为了孙总的安全。他毕竟不是一般人，而是拥有几千万资产的私营企业家。”
“都是哪几位医生？”叶祥问。
程主任指着正在抢救室里忙碌的夏一林和护士章静：“我们三个人，其他任何医生不得接近孙总。”
叶祥说：“转到普通病房后也应该这样。孙总身边的是是非非还没有解决。不过有一个人可以护理孙总，那就是孙总的夫人阮丽丽。阮丽丽是孙总的合法妻子，孙总的父母也同意阮丽丽今后可以自由地护理孙总。”
程主任说：“这样也好，我们就可以腾出精力为别的患者治病了。”
叶祥巡视了一下抢救室，发现窗户的外面是一片绿地和树林：“程主任，我上次来为什么没有见到这扇窗户？”
程主任说：“孙总刚进医院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人远远地窥视这扇窗，为防万一，我们用厚窗帘遮住了窗户。后来听说抢救室附近有公安人员守候，我们就把窗帘拉开了。”
叶祥问：“你们也发现有可疑人在附近活动？”
程主任说：“有人追杀孙总，孙总几次死里逃生，我们必须格外小心。”
叶祥说：“我们也发现有一个人在树林里时常用望远镜观察这间抢救室。我们对那个人进行了录像，不知为什么，这两天不见他了。往后你们工作时可随时留心一下小树林，一旦发现可疑的人马上打我的手机。”说罢，递给程主任一张名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