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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见一佳人站门庭,倒叫崔护疑心中。

莫不是桃源仙洞,莫不是广寒月宫;

莫不是天台路径,莫不是高唐巫峰。

云鬓堆压庞儿正,莲脸生香唇又红;

弓鞋袜小可人心,衣宽袖大惹春风;

柳叶斜依碧桃影,人面桃花相映红。

这不是洛水逢仙子,必是蓝桥遇云英。

叫人意马难拴定!

(《借水·赠釵》)

他第一次看见毛兰,毛兰就坐家门口织着这红色的毛衣,一团线蛋子,红猫样卧她软若春土的腿面。给他说媒的琴嫂子同他以过路人的模样,从毛兰前边走过。

琴嫂子问他:“咋样?”

他说:“好,好着呢。”

琴嫂子抿住嘴,笑着问:“怎么个好?”

他一时竟被琴嫂子的问话给噎住了。反正是好,好着哩。

已是二十九岁的姚水兵话一出口,脸就臊红了。他抬起手臂不住地搔头,琴嫂子的问话,真使他不知怎么回答。不过他一红脸一搔头,已让心底透明的琴嫂子明白。也就是说,对于那个他不认识的坐家门口织红毛衣的毛兰,他已动了心。其实论模样,毛兰也没啥不好。

琴嫂子说:“水兵呀,嫂子给你说,只要你中意,这婚事八九成能成;毛兰娘也说过了,只要人家不嫌弃毛兰,嫁出去就成了,老呆娘家,也不是个事儿。”

那天,琴嫂子满心欢喜地穿过正拔节的麦田,沿着柳树婆娑的河堤,专拣人少的路径走了一程,来到凤凰庄给她的姊妹毛兰娘说了些悄声细语的话。嗣后,和水兵折往青龙镇,买了许多花花绿绿的东西,以备择了吉日,做聘礼用。

过几日晌午,姚水兵在河湾的麦田里栽辣椒苗。到了他也说不清到底是栽了多少棵辣椒苗的时候,太阳愈升愈高,直到正对了他头顶,阳光如滚沸的肉汤泼满他头顶和脊背,发烫的阳光渗过他白色的汗裌,烫得他犹似煎进油锅里的鱼,他脊背上的皮都要褪掉了。他说回去吧回去吧!反正田里的活儿也不是很多了。等到午后的太阳斜一些,粘粘乎乎有股焦糊味的阳光凉下去一些了,再赶到田里来,将剩余的那两垄辣椒苗儿栽完,晚晌在月亮地里拢了队里机井上的水灌灌,就算把苗儿稳住了。只要稳住的苗活过来,至于说长不长,结不结果,那就是等收获了麦子,将辣椒苗儿全都裸露田地中、太阳晒足了、肥给喂饱了、水给浇勤了的三伏天的事。

姚水兵攥了柄专门用来栽辣椒苗儿的铁铲,从蹲着的麦田里站起身,抹了把额头上像白雨浇过清水淋过的汗珠子,一甩手唏哩哗啦扔到麦叶上。朝他四下的田地里望望,姚庄的其他人家全都收活了,田里除了密集而炽白的阳光之外,就剩下了被阳光炙烤的晕头涨脑不住摇晃的麦子,和穿白汗裌戴一顶草帽的姚水兵。该回去吃晌午饭了,姚水兵提住笼跷出麦田,跷过田埂,趟进布满车前草的田间小道,回家去。

吃过晌午饭,还没来得及洗碗刷锅,刚在清凉的炕面上眯会儿。琴嫂子就来了,当当,当当,用两根手指叩着屋门,喊水兵。水兵腾得睁开眼睛。敞亮的屋门口站着个笑眯眯的琴嫂子,他着实吓了一惊,慌忙坐炕沿上。

“噢,是琴嫂子过来了,听见你咣咣敲门哩,就是急忙醒不过来,等醒过来了,你都站上檐台了,立到屋门口了,吓我一跳,呵呵呵。”

琴嫂子咧着嘴儿咯咯笑。琴嫂子说:“院门敞开着,院里静悄悄的,连个狗都没有,还以为你不在,却又不像没人的样子,就端直地朝屋里来,屋门也是敞开的,你倒懒懒散散地睡炕上,就捏了三颗指头咣咣敲门,怕你不起来,又怕声音敲大了,吓着了你,没料到还是把你给吓着了。”

水兵下了炕,忙给午后到来的琴嫂子答话:“嫂子屋里坐,嫂子屋里坐。”

等琴嫂子于屋间小木椅里坐了,姚水兵便起身去厨房拎来暖瓶,捧了柜面上的玻璃杯,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去,斜了暖瓶往杯里盛水,水花一层一层漫卷上来,杯中的茶叶,河塘中的鱼秧一样欢快地凫动。稳住暖瓶,姚水兵把鱼秧凫动的茶杯放到琴嫂子就近的柜面上。拉了一张小杌凳坐琴嫂子对面。

水是烫的,琴嫂子端起茶杯放嘴前,抿了一口。说:“水兵呀,这婚事也就这么定下了,我刚刚还到毛兰家,欢喜地为你跑了一程哩。吃晌午饭的时候过来,见你门上挂着锁,知道你不在。到了歇晌,想你八成是在家的,就匆匆忙忙赶过来,门是敞开的,进了院门,便端直上了檐台,就是想来给你说说,我这几天你家毛兰家这么急忙地跑动,听到的一些风声。就过来给你说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有些话儿觉得说了不好,又觉得不说对不住你水兵兄弟呀。何况,你跟你哥(琴嫂子的丈夫)关系处的那般好。”

姚水兵立起身,找到一块毛巾,拭去桌面上暖瓶滴落的水珠,又安安稳稳地坐小杌凳中。看看炽白的阳光中的院子,又转回头来,搔搔鬓间。

“琴嫂,有啥话你就说,也别折折弯弯的,不论说啥,我都知道,你是为我好哩么。你说你说。”

琴嫂子抿口发烫的茶水说:“这毛兰的事,我是昨晚上,才听庄上人说的,是我姨父和我娘姨给我说的,水兵你知道的,我姨家跟毛兰家在一个庄上。前日去,在村巷里跟我姨撞上了,我姨叫我到屋里去。因是我有你和毛兰的事,耽搁不得,说是改日要去的。昨日晌午,偏偏又在庄里碰见放羊回来的我姨夫,虽是推脱,倒被他叫住了,说他见我这几天老往庄上毛兰家跑,莫不是给谁说媒哩。我说是的,是说给咱姚庄的一位本家兄弟水兵的。我姨夫就给我说了毛兰。听说是给你水兵兄弟说媳妇,他便一五一十地说了许多毛兰的不是,按说都是为你好的。”

琴嫂子抿了口茶,茶叶的鱼秧儿慢悠悠地往杯底沉。水兵说:琴嫂你说。

琴嫂子就说下去。“我姨夫和我姨说,毛兰最早是有过人的。那人原本是镇子上的教书先生。毛兰那会儿上初中,那先生是毕业分配到镇上中学教唱歌的。毛兰那会是他学生,再说了毛兰你也见过,人样不光长得白净,还标致,就偷偷跟那师范学校刚毕业的先生就好了。说是偷偷吧,又弄得满城风雨,学校的校长教导主任,就亲自把毛兰送回来,交给了毛兰爹娘,说是毛兰违犯了学校的纪律,开除了,怕她回家的路上发生不测,就由校长与教导主任亲自送回来,算了事。过了那年暑假,年轻的唱歌老师被调走了。那唱歌老师还给毛兰买过衣服的,尽管那唱歌老师后来还来毛兰家,当着毛兰爹娘的面说,他要为毛兰的事负责任,这事儿都怪他。如果毛兰是真愿意,叫毛兰等四年,毛兰还小,到时候他来接毛兰。毛兰当然愿意,只是教唱歌的先生一去就没了影子。一直到第四年,教书先生提着订婚的三色彩礼来时,等了三年长成大姑娘的毛兰却跟了庄子南边放蜂的四川人走了。”

琴嫂子立起身,跷过门槛,立上檐台朝院里唾了口唾沫。水兵说:“嫂子你唾屋里就成了。”琴嫂子说:“你屋里收拾这么净,我那忍心唾你屋里。”看来琴嫂子的话是一时半会说不完的。姚水兵找来一口大的白搪瓷缸子,上边釉了三三两两的红鲤鱼和绿丝带样飘绕的水藻,捏得一小撮茶叶投进去,斜了暖瓶往里边倒水,然后放到柜面上。在琴嫂子抿过茶杯后,便给她重新添进些许。姚水兵也给自己取过玻璃杯,暂且空无的放到缸侧,坐回杌凳。

琴嫂子说:“庄里人都不知道油菜花盛开的那些日子,毛兰为啥天黑静以后,老往村南遍野金黄的田地里走。都以为她凭借着细丝儿样的月光去河边洗衣服呢。女人嘛,都喜悦月亮明明的。等得村里人觉得不怎么对头的时候,油菜花都已经要败了,油菜角角稠稠地缀满了枝头,淹没村庄和野地的金黄都已隐去,毛兰丢了,都说毛兰像是丢掉一把钥匙似的被丢掉了。只知道她夜定以后,老往庄南去,就是弄不清她到底在庄南的啥地方迷失了自己。”

到了隔年,割麦子的季节,水兵兄弟,你是知道的,整个麦田里都是风风火火的,人们看到了通往村庄的麦田间,被太阳要烤焦了的路面上,蔫头耷脑地走着一个瘦弱不堪的女子,她凌乱的脚步,像被风吹起来的鸡毛,轻飘飘,手里拎了口盒子样的红布袋子,袋口的拉锁没有拉严,里边装的是换洗的衣服。麦田里的人们明白那蔫头耷脑的女子就是毛兰,她不声不响一缕麦茬烧着后的虚烟似的,从庄里的田头飘过去。怪不得那个放蜂的四川人这年春天没到村南的菜花地里来,也没听到邻近的村庄,外乡人含混不清的‘卖蜂蜜’的吆喝声。其实时隔不久,庄里人便知道毛兰跟着那个外乡的放蜂人跑掉了,并且外乡人花言巧语的欺骗了毛兰,他的家不仅仅是穷,还养了一个霸道的媳妇和不足两岁的女儿,他还像打落枝头的秋柿子那样,隔三差五地打毛兰,他还让毛兰滚,毛兰最终招不住打,不得不给人家滚掉了。没去处,又回到麦收时节的庄里。大约又一年,庄里过十数年来的头一回忙罢会,说是毛兰在忙罢会结束的晚上,跟一位唱武小生的戏子连夜跑了,又有谁说是跟一个卖芝麻糖卖香粉的杂货郎。这倒难说了,只是种进田里的麦子分蘖不久,毛兰却袖住双手,没精打采地回来了。唉!

“天底下最揪心儿女的是爹娘呀。往后,爹娘总算给毛兰找了个婆家,听说是丧了前妻的包工头,人家有钱,去的时候八辆披红挂绿的彩车夹道,噼噼啪啪的鞭炮挂满了沿途的树梢梢,就这样毛兰进城了。又听说跟人家过了三年多,人家又有了小的,就把毛兰给离了。按说她跟包工头这么长日子了,应该有个孩子呀,不论男女。只是人家包工头的儿女都十四五岁了,又怎么能让她再生孩子。后来人家就以她不能生育为由,便同她去法院办了离婚扯了离婚证,由法院的小汽车,把她送回了庄里。到了第二年,就赶上了你,水兵!”

水兵还如刚才,沏满琴嫂子的茶杯。琴嫂子接了,茶也泡到正酽处。琴嫂子喝一口说:“水兵,我把这些个风言风语一五一十地说给你,你要愿意,咱就给人家毛兰爹娘个准日子,打了婚贴,择个吉日,婚后你也甭嫌弃人家,待毛兰要好。说起来,也是个苦命人。水兵呀,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你想好了,你要不愿意,近几日,你就给我或你哥回个话儿,我便去退了这门亲事,也别耽搁了你,耽搁了人家毛兰。”

琴嫂子呷了口水兵新添杯的茶水。说是时候不早了,后晌还要去地里栽茄秧哩。便出了院门,并回头叮嘱水兵,要细心考虑。

“也别错过了,居家过日子,毛兰肯定是守家的好媳妇哩!”

院北核桃树的影子,伸上了坐东朝西的厦屋檐台。午后的姚水兵要下田去,白日要把麦行间的辣椒苗栽上。天黑了,借村里河堤上的抽水机无人使唤时,捏着手电筒,乘机给新栽的苗们灌上水,天明后,苗们肯定就保住了。再说夜间的田地那般静寂清凉,只有抽水机潜伏在河水中嗡嗡的声响,只有隐没在河堤深草间呱呱啼叫的蛤蟆和青蛙。晚风馨馨,饱含着潮润的草香,这正是蛙们交配寻偶的好时节。一弯新月,从西边的田地,眯眯笑的眼睛似的升起。一渠流水如歌声,明晃晃的似缕迎风的丝,弯弯地伸向姚水兵平展酥软的田块。田块中一束手电的明光,扛着圆头铁锨的姚水兵,似暗夜里一抹薄雾,流动在他为之欢欣的麦子与新苗间。月芽下,他的影子淡淡的,淡淡的跟溽起于麦田中的夜雾搅一起。前夜的村野,竟这般的安详惬意。

后夜的姚水兵,辗转反侧在炕头,叼着根烟,回想那些与他相过亲,令他满意却拒他于千里外的姑娘们。作为男人,姚水兵的个头也不算低矮,虽则不很高,也不是那种老牛的瘦弱。他虽胖些,也不是很胖,眼睛也不是枣核那样小。论德行,他是正派的,在姚庄人缘也旺啊。虽是爹娘在他二十初头上,先后三两年过世了,可他的家底还算丰厚,有爹在时盖起的他如今翻新过的厦屋,在新疆当兵提干的哥哥还三月五月的给他寄回生活费来。至于他翻新过的五间厦屋,中间是堂屋,北边是仓房,南边是他早就收拾停当的结婚用的新房呀!

月芽淡淡的光投上堂屋炕头的格子窗,屋中呛人的烟味浓郁了,檐下有蟋蟀和小鼠鸣叫,远远的河湾里的蛙声清澈明晰。地籁的呜呜声,夜夜响起。

再说,他做人也勤快着哩,田间屋里都他一个人收拾着,倒也井井有条,在姚庄他的小日子过的还算殷实。可那些姑娘家们,从与他相处,就有始无终地谢绝了他。他有时真得很难弄明白,他所中意的姑娘家们究竟要啥?他很难弄清楚。

他再吸口烟,屋间燃起的红火照亮他疑惑的脸。除了烟火如豆,屋中昏暗。依住枕头,合衣而卧的姚水兵真的就有点不相信,他连村里二叔家同龄的志兵都不如了吗?志兵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无赖,三天两头地领了如妖的女人,夜间回屋里来,白日走掉。为此二叔还训斥过他,他竟一抬手打掉二叔的门牙,掴了二叔两耳光,一只耳朵都聋了呀!他连自己的亲爹都敢揍。吓得爹娘不敢跟他住了,跑到志远大哥那边去。后来犯了奸,给关进了不知什么地方的监狱,屋里被阴雨虫子们擞蚀的一塌糊涂。倒有一个大着肚子女人来到村里,扬言说她就是志兵媳妇,肚里孕着志兵九个月的孩子。她还说,她愿意在志兵的破屋中厮守,等志兵回来。她手里攥着的正是志兵院门上一枚老刀般的钥匙。开了门住进去,一月后生了孩子,再往后,孩子也会说话了。下雨,屋漏如注时,姚水兵披了张塑料纸,爬上屋顶去,还给她补过屋瓦,苫了些茅草。他还给过她一袋粮食。这个水兵始终不知名姓的女人说,她记水兵兄弟的大恩大德,等志兵回来,她一定要志兵报答他。水兵说不用。水兵只是深深感动。他盼望志兵兄弟能早点回来,往后就别那么坏了。

姚水兵的年龄,如院中蓬勃的核桃树,一日日长过院墙,长过屋脊,一日一日的偏高了。姚水兵在孤独的日子,不再奢望什么了。如今的姚水兵哪怕找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寡妇,只要人家中意他,他也没啥挑剔,也就满意了。何况是标致得令他有些诧异的毛兰,他还嫌弃人家什么呢。

“好了,好了,姚水兵,就这样吧!”

不多日,毛兰嫁到姚庄去。尽管毛兰的爹娘说只要水兵能看得起他们家女子,啥也不要,全当是解救毛兰。姚水兵依然坚持了自己的意愿。乡下姑娘家出嫁的彩礼一般多少,他给毛兰的爹娘多少。再说七八百对娶个中意媳妇的男方算不了什么,爹娘养大一个女子也是不易。这事儿毛兰知道。水兵用他说不上慷慨,却是理所当然的原则来证实:不论往日的毛兰怎样,只要毛兰做了他的媳妇,就跟那些初婚的姑娘来到他的家门一样看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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