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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逃生者讲述火情现场

在增援的4个消防队中,八大街中队是距爆炸核心区最近的几个消防中队之一,所以他们是第一个到达火灾现场的。

我问那些从爆炸现场死里逃生的受伤战士们还记不记得大爆炸前现场的情形时,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上来。

为什么?“他们绝大多数是被强大的爆炸声‘震’失了记忆!”医生这样告诉我。

“能恢复吗?”

“要看具体情况。轻者,有可能。重者,一般不太容易了。”医生回答。

而我知道,凡是在爆炸现场的人,似乎无一例外地双耳被震得穿孔。这样的伤病者仅恢复听觉就需要两三个月,通常完全康复需要一年半载,有的则永远失去正常听力。

杨光是八大街中队排长,是仅存的1名干部,另外3名干部全部牺牲在现场。

“当时我们中队出动了4部消防车,第一辆指挥车由代理中队长梁仕磊负责;第二辆车是供水作战车,另一位排长唐子懿在车上;第三辆是水源引导车,指导员李洪喜在这辆车上;我在最后的抢险救援车上,负责后面的警戒和随时准备救护伤员等工作。因为每辆车分工不同,一般情况下几辆车之间前后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这一天情况也跟平时差不多。抵达现场时,我估测了一下,大约我那辆车的位置距离着火中心点有二百米,与中队长的第一辆指挥车相隔一百来米。中间还有我们中队的第二、第三辆战斗供水车。”杨光个头不高,但是位十分精干的小伙子,“我是在读大学时当的兵,后来又上了消防专业学校,所以有些解放军的战术功夫在这次大爆炸时用上了,因此身体恢复得还算可以。”

杨光在中队的最后一辆车上,这并不能说明他的车就比前面几辆消防车安全,那个在大爆炸第二天就在媒体上被广为流传的“刚子”就跟他在一辆车上。“刚子”叫杨钢,是杨光的兵,“四班车”上的班长——战士们叫第四辆车为“四班车”。

“刚子是我们四班车的司机,那一天是他在开车。”杨光是几个还能记得起大爆炸前情形的消防队员之一。

“到达现场后,我观察了一下火场的火势,觉得这个火有点不太对劲,因为现场有不少围观群众在嚷嚷说是油罐爆炸了。可我在消防学校学过,如果是油罐爆炸是有征兆的。但这一次喷出的火焰跟油罐爆炸燃出的烟火不一样,冒的烟是白色的,火光也特别地亮,还伴着声音——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前一辆车上的指导员在喊:‘三班车寻找水源,抢救车在后面警戒……’我看到他说完就自个儿往火场方向走去。于是我就命令车上的人下来执行警戒任务,将周边围观的群众驱赶到警戒线之外。这个时候,车上的杨钢正在倒车,准备将我们的消防车停在合适的位置。从我们到达现场,到第一声爆炸,前后也就是二十来分钟……”杨光说。

杨光他们的消防车在全中队最后面,我想知道更前面的三辆车的情况。

“孩子,你在第一辆车上?”坐在我面前的小伙子太年轻了,所以我便这样称呼他。

“嗯。”他叫刘钰清,河南周口人。

“你今年多大?”

“九六年生的。”他低着头回答,一脸腼腆。

难怪,周岁才18岁。看着他头上、脸上尚未愈合的伤疤,我非常心疼。

“当时你们的车距离火场有多远?”

“四五十米吧!”

“那时火灾现场有人吗?”

“有。已经有人了,是地方消防队的,还有公安民警……”小伙子说。

“你车上的中队长那个时候在做什么?你看到了吗?”

“他……他比我们先下车,下车后他就往着火的前面走去,訾青海好像跟在他身后。”刘钰清又摇摇头,说,“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医生说我双耳穿孔了,很多事情记不得了。隐隐约约记得我们的车早先停在距火场很近处,也就四五十米的地方。后来班长突然命令我们车子往后撤,一直撤到了距火场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这是中队长下的命令。”

“他自己跟着车往后撤了吗?”

“没有。他还是在前面……这个我记得。”刘钰清的双眼认真地盯着我,他确认这是他看到中队长的最后一个身影。

“就在我往后走的时候,突然第一声大爆炸就在头顶炸开了……”刘钰清说,“当时我的头盔一下就被飓风似的热浪掀没了,我身不由己地像被啥力量往前推了一段,是反火场的方向。我一眼看到路边有一辆装运集装箱的大车子,就一个箭步钻到了车底下。当时满脸被尘土蒙住了,还有火星烧似的,心想不能这样憋死在车底下呀!所以又从车底下钻出来了,好像双脚刚刚站稳,突然又听身后比第一次大好多的响声,之后我感觉双脚从地面上飞了起来,后来就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待我醒来时,发现身边我自己中队的战友一个也没了,倒是有另外一个消防中队的一位战友,后来才知道他叫赵长亮,伤得很严重,倒在地上,死拉着我的腰带,让我救救他。其实当时我们谁也看不清谁,脸都是黑的,身上的衣服还在烧,不敢抬头,满天都在下‘火雨’,吓死人了!一团团‘火’飞过来,有的砸在地上能刨出个坑……”刘钰清说,“我赶紧拉起那个三大街中队的战友往外走,可就是拉不动。后来硬把他搭在肩上,我们就这样一拐一拐地往爆炸火场的相反方向走,不知走了多久,实在走不动了,恍惚中有人把我们背上了皮卡车。再醒来时就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你所在第一班车上除了你和中队长梁仕磊外,还有谁?”这辆车最靠前,每一位消防队员的生命最令人揪心。我想知道他们的命运。

“还有……还有驾驶员潘友航,班长毛青……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怎么可能呢?一个班的人天天在一起咋会想不起来?但刘钰清很吃力的样子让我相信小伙子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别想了。我问问其他人吧!”我抚摸着小伙子的头,很是心疼——经历大爆炸后的这些年轻的消防队员的记忆都不同程度受到伤害,需要很长时间恢复。而我这一次到八大街采访的时间是国庆节,距“8·12”已经48天了,或许还要一个48天他们才能基本好转。

“还应该有李鹏升、徐帅、訾青海、成圆,这辆车上总共七个人,三人牺牲了,还有两位在医院里没回呢!”后来是排长杨光拿着一个小本本指着原先留下的“中队花名册”,才帮我理清了我想知道的。杨光其实也一直处在“点不清”的状态,我几次尝试问他能不能说明白全中队到底谁牺牲了、谁还在医院,他始终没有给我说清楚。看着通铺上坐着的这些活着的小伙子,我为他们庆幸,同时内心总隐隐作痛……

现在,又一位小伙子站在我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叶京春。”

“嗯?你是北京人?”名字中的“京”字使我特意这样问。

“不是。跟刘钰清是老乡,都是河南周口的。”

“那你们是一年兵?”

“对。2013年入伍的。”

“那你跟北京有什么关系?你的名字里有个京字。”

“是。我是在北京出生的。”叶京春比刘钰清似乎嘴巴灵活一些,说,“我出生时,爸妈都在北京打工。”

“明白了!”我点头,“那天的事你还记得些什么?”

小伙子点头:“我在二班车上,就是第二辆车。我和蔡家远一起铺水带……”

“就是灭火的那种帆布带?”

“对。”叶京春说,“我们一到达现场,就负责铺设供水带。我和蔡家远一共铺了10圈,每圈20米,正好铺完。从火场那边往回走,这个时候就响起了第一次大爆炸……”

小伙子的话停了下来,低下头。我看看他,又看看安静地坐在一边的其他几位消防队员,他们也都低着头,我感觉我问的话有些刺痛了他们的心……

“事情虽然过去几十天了,但大家还是不想回忆当时的情景。”排长杨光拍拍叶京春,问,“行吗?跟何主席说说吧!”

叶京春重新微微抬了一下头,眼睛盯着桌子,说:“当时我不知怎地一下被推倒在地,等反应过来,一摸脸,尽是血。回头一看,好像跟火场之间隔着一辆车,心想要不是那辆车挡着,不知被甩出多远。正在想着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一个大得没法形容的爆炸声……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冲到了路边的一辆大卡车底下。我拼命地喊蔡家远和同一车的唐排长,还有陈剑、周倜……但没有一个人回答。当时四周都在掉火球,我赶紧用衣服裹住头,因为我发现头盔没了,耳边尽是嗡嗡的声音,听不清到底是什么声音。后来才知道是耳孔穿裂了。在车底下待了一会儿,觉得也很危险,我就爬了出来,这时看到车底下还有一个人,他的脸上在燃烧,烧煳了!我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扑灭火。他好像也是消防队员,但根本看不清是谁了,他伤得特别重,身子的前面都是火星,其实我自己也烧得不成样了。当时看到战友烧成那个样,像是忘了我也是伤员。我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个重伤员从车子底下拖出来。他根本不能走了,我使劲搀着他,一步一步往火场的相反方向走。但没走多少步,我觉得实在走不动了。而且现场十分危险,火球飞来飞去。我的眼睛灼烫得像烤着了,找不到正确的方向,我怕这样下去会再次伤着身边的这位战友,见脚下是草坪,估摸这个地方安全些,便将他放下了。我对他说:‘放心,我马上去找人来救你啊!’我自己就开始跌跌撞撞往外走……”

采访了一大圈,我才搞明白那个被叶京春从车底下拖出来的重伤员是三大街消防中队的云南少数民族战士岩强。

岩强能活着,简直是个奇迹。他的故事我们在后面说。现在来说叶京春。

“我凭着感觉往外走了一段后,遇上同样受伤的特勤中队的王林和刘荣龙,因为跟王林是河南老乡,所以知道是他俩,他们伤得也不轻,尤其是刘荣龙,眼睛看不到了。我们几个就相互搀扶着往外走,那时啥都不想,老实说,只想两件事:一是赶快离开火场,怕再来大爆炸;二是希望自己的战友比自己好,能一样侥幸活下来……”

“可是,一个多星期后,我刚刚能看手机时,看到的第一条消息却是我的战友蔡家远牺牲了……”叶京春拭泪,颤抖着嘴唇说,“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俩在爆炸现场一直是肩并肩地在一起铺水带,我不知道他怎么就被炸没了……”

天津消防开发支队的领导后来告诉我,他们在搜寻到蔡家远的尸体时,发现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完全是被强大的爆炸气浪活活震死的。

太可怕了!

叶京春的父母在大爆炸的第二天中午就赶到了天津——从北京到天津滨海新区平时开车两个小时,那天叶京春的父母才用了一小时十多分钟。

在医院里,当有人指指躺在重症病床上、头部被白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昏迷之中的伤员说“这是你们的儿子”时,叶京春的父母流着眼泪直摇头。

“爸、妈,是我呀!”数天后,叶京春醒来后,模模糊糊感到床前站着两个人,他吃力地想睁开眼,可剧烈的疼痛让他只能睁开一条极小的缝……这回他看清了。

“爸、妈……”

“是我们的儿子!”父母又哭又喊起来,那是幸福和庆幸的欢呼声。

然而,儿子叶京春丝毫没有高兴的神情,反倒一天比一天悲伤,因为之后的每一天里,他都能听到自己战友牺牲的消息,还有诸多一直处在“失联”状态的消防队员一直让他揪心。

八大街中队的指导员李洪喜在第三辆车上。除了在后一辆车上的杨光现场听到李洪喜下达那声命令之后,看到他继续往前面的火场前进的身影外,再也没有人能够说得清他们中队最高指导官牺牲时的情形。

我找到了与李洪喜同在第三辆消防车上的湖南籍战士肖旭。

又是一个太年轻的战士!“哪年兵?”我问。

“去年。”

也就是说,到大爆炸时,他才刚刚满一年兵龄。

“你们李指导员当时是跟你坐一辆车吗?”

“是。”

“还记得你最后一眼看到他在现场做什么吗?”

年轻的战士想了想,摇头:“我们车是负责供水的,我是战斗员,每人身上扛两卷水带。一到现场,我的任务就是铺设水带……”

我有15年军龄,也当过新兵。要做好新兵,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去想,只想把“首长”交代的任务一丝不苟地完成便是。我因此理解眼前的小战士肖旭。

我以为小战士不可能提供“有用”的素材,但我错了。小战士讲的现场一幕,令人惊心动魄,胜过任何精心设计的好莱坞大片的情景:

“我记得到现场后,只看到有交警在现场,他们好像在劝阻那些围观的群众。我下车后就背着水带,按照平时训练的要求,一直往第一辆战斗车那边铺去,感觉越往里走,空气越热,估计距着火的地方也就几十米远。铺完背着的水带后,我就往回走,快到我们的车——第三辆车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就像被谁猛地用力推了一下,踉跄几步,摔倒在地。还没等明白过来,只听我的班长杨建佳在大喊:‘赶紧跑!’我也不知发生了啥事,爬起来就往火场的相反方向拼命跑,好像才跑了十几步,跑到路边有草地的地方,突然后面‘轰——’的一声巨响,像天裂开似的震响,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被从地上掀了起来,等再摔下来时,见身边全是树,有的树在烧,还有路边的汽车也在烧,地上也有东西在烧……总之感觉整个地、整个天都点着了似的。我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只头盔,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就赶紧往头上一扣,却发现脖子上的系带已经断了。看着天上飞来飞去的火球,我害怕了,心想,刚才没死,这会儿横飞来一个啥东西肯定还是活不了,于是就摇摇晃晃地支撑起来。刚跑几步,又听身边‘噼里啪啦’爆个不断,好像也是爆炸声,是爆炸,当时除了两声大爆炸外,手榴弹一样的小爆炸其实一直没有停过。我就又趴下。就这样,跑跑趴趴,一路跌跌撞撞往外走。跑的时候往两边看看,到处全是横七竖八的集装箱壳,有的被烧红了,有的叠在一起,翻滚着,特别吓人。一看这情景,我就赶紧往回走。这时看到我同车的班长杨建佳和一个支队干部,他们也都受伤了。那个支队干部伤得很重,眼睛已不能认路。也不知咋回事,走着走着,那个支队干部走丢了。我跟班长喊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回音。我只好跟班长两个人往外走,结果发现走错了,走进了一片集装箱堆里去了。这可怎么办?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上到了一个集装箱上,往四周一望:到处一片火海……我想这下坏了!要死在这里面了!朦朦胧胧的烟火间,我看到有人也在往我这个方向走,于是就喊:‘不要往这边走了!方向不对!别走了!’我见他们停下来了,就从集装箱上跳了下来,这一跳不要紧,我发现自己的脚疼得要命,原来我一只脚上的靴子掉了,脚底心又被灼伤了。再一看,怎么杨班长没了?我赶紧喊‘班长’‘班长’,但没有人回答我。当时我真想哭了,但哭有啥用?于是只好独自一个人找路,找啊找,终于从倒塌的集装箱堆里找回了原来的路。这个时候我又遇见了另外两个消防战友,一个重伤,一个眼睛烫伤了。重伤的根本不能走路,我就和那个眼睛灼伤的扶着他往外走。我们谁也看不清谁,还没有来得及相互问一声是哪个中队的,身边就来了辆车子,我们赶紧截下来,将重伤员塞上车。开始那个车的驾驶员不让上人,我说这位重伤员快不行了,人家才动了恻隐之心。我当时看到,车上确实也很难再装人了,好几位伤员在上面,有的头和脚还搁在车窗口外,而且不停地在流血,那个惨状我一直忘不掉……”

肖旭说到这里,止住了话。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眼珠一动不动。我无法想象留在这位年轻消防队员心底的那一幕有多可怕、多恐惧!

我知道,当时在大爆炸现场,这样的车有很多很多,它们多数是天津市民自发驾驶的私家车,赶来抢救受伤的消防员、群众以及死者们……

“我后来听说,那个被我和另外一名战友送上那辆汽车的那个重伤员叫岩强,是三大街中队的。”又一个人提到了“岩强”这个名字。

“刚来到消防队时,我有些遗憾:因为我们虽然穿的是武警军装,可并不是扛钢枪的战士,而是拿水枪的消防兵。后来慢慢才知道,拿水枪其实也是为人民服务,一样光荣……”望着天花板的肖旭,独白似的喃喃道。

我看到他的脸颊上,淌下两行热泪。这一刻,我也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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