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含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笑脸僵在脸上,清眸里一片震惊,很快又全部转化成不能置信,这都被他看出来了,恢复记忆的他好像变的更加精明了,倒不是说黎宇煌不够精明,而是他在感情上比较,比较,迟钝,对,就是迟钝。
见安含饴可爱的表情,黎宇煌好笑的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安含饴整个石化,大眼对上黎宇煌深不可测的黑眸,再也移不开,同时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在感情上迟钝的人又何止黎宇煌一个。
欧迪兰见两人好似石像般,深情对望的样,实在忍不住了,趴在沙发上吃吃的笑了起来,从小的教养让她不能像伙伴们那样开怀的大笑,最多就是捂住唇,闷笑到肚子痛也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
沙发上传来的闷笑声,像迷雾中的一点光亮,提醒着一边深情的男女,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黎宇煌首先反应过来,大手把安含饴的头按在胸口,眼神犀利的扫向沙发上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薄唇轻起,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欧迪兰一愣,看戏的还要串场吗?努力的止住笑,摆了摆手说:“不用理我,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见黎宇煌黑了的脸色,欧迪兰举起两根手指保证道:“我保证不再出声打扰你们了。”
不行,她又想笑了,现在的黎宇煌脸色虽然黑,但看起来更像个人,比起在爷爷的宫殿里,见到的那个,表情平静漠然,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得到他,全身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犹如冰山一样。
现在看,不过是个被情人气得快抓狂的男人嘛!有人气多了,看来安安的魅力真是不容小视啊!
把冰山给捂热了,那该多热忱的魅力。
啥也不多说,就强人一个。
黎宇煌的脸色已经不是黑了,他危险的眯起眼眸,浑身散发出慑人的阴历之气,仿佛随时冲过去和欧迪兰干架,誓死灭了欧迪兰。
好重的阴历之气,安含饴感觉到了,伸手轻轻的扯了扯黎宇煌的手臂,示意他收敛些,他要是和欧迪兰对上,赢得机会不大,更重要的是,不管是谁输了或者是死了,她在中间都不好过。
“兰,你不急着走吗?”安含饴问,从黎宇煌的怀里挣脱出来,但还是没有自由,因为腰上的力度是那么的不容忽视。
“河还没过呢,就开是拆桥了。”没义气的女人,连她看戏的权力都想剥夺,欧迪兰恨恨的给安含饴甩去一个刀眼。
“哪有的事,我是好心的提醒,你那么忙,就不要在这里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对欧迪兰的刀眼视而不见,安含饴扬起唯美的小脸,只有欧迪兰清楚她笑的有多假。
突然从窗户吹来一阵冷风,欧迪兰下意识的揉了揉手臂,蓝色眼眸看了一眼窗户的放向,又转向安含饴,见她脸上的笑容,心里得瑟了一下,安安上次这么笑,她就被爷爷的人给找到,然后回马来呆了一个星期。
血的教训啊!
欧迪兰投降的说:“我走是要走的,但必须确认任务完成了,才能离开,你知道的,娃娃生气会很严重。”
搬出娃娃,希望能多争取一些看戏的时间,最好看到黎宇煌兴师问罪后,安安是否还活着再走。
都怪黎宇煌,谁叫他摆出一副被抛弃后,抓到罪魁祸首准备兴师问罪的脸孔,吸引了她为数不多的好奇之心,不然自己早走了,哪还轮到安安来威胁她。
“请问,确认完了吗?”安含饴笑的愈发地温柔,语气更是如轻声细语般。
黎宇煌低头看着安含饴,这女人何时对他这么笑过,可恶,她知不知道,这笑容有多魅惑人心,有多勾人心魂,他现在就想把她好好的压到墙上,狠狠的吻她甜美的唇瓣,让她身上沾染他的气息,落下属于他的烙痕。
“不许对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这样笑。”黎宇煌俯身在安含饴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霸道的宣示主权。
“你别添乱。”安含饴在自己腰间,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一记,警告他不要扯她后退。
“我嫉妒。”轻轻的声音低低的说道,黎宇煌搂着安含饴的手臂加了些力道,证明自己是真的嫉妒她对别人笑。
安含饴啼笑皆非,瞪了黎宇煌一眼,她想,欧迪兰绝对不会和他一样的想法,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笑,伙伴们都会躲她,有多远躲多远。
“好吧,我走还不行嘛。”欧迪兰站起身摆了摆手,无奈的投降,她现在还不想得罪安安,更重要的是,她刚刚发现了一个好玩的项目,地点是法国,她可不想还没出T市,又被爷爷抓回马来,美其名曰帮忙,实则是相亲。
那日子,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全身发抖,相亲啊!她是公主啊!怎么能落到那个下场。
欧迪兰优雅的走向门口,在门边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黎宇煌说道:“我是欧迪兰,希望下次见面,是在伦敦。”
然后又对安含饴说:“跟娃娃说,这次兰姨在逃难,回伦敦见。”
“你有不逃难的时候吗?”安含饴问,很不客气的踩欧迪兰的痛脚。
“等着,肯定有。”欧迪兰坚定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很难。”看着欧迪兰消失在门边的背影,安含饴喃喃自语,有个固执又前卫的爷爷不是太恐怖,那个爷爷是一国的皇帝,那就恐怖了。
安含饴想,除非兰结婚,确认了马来的继承人,不然她永远只有逃难,爷爷派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她不是专程来给我解除催眠吗,逃什么难?”和安含饴看着同一方向,黎宇煌问,他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欧迪兰刚刚对他说希望下次见面是在伦敦,很显然,这句话应该代表着什么?
“是来解除你的催眠,顺便逃避她爷爷的追捕。”安含饴回答。
没有多余的解释,是因为时机还不够成熟,她不想在他面前多说自己的伙伴们,不过,她的伙伴,他大都见过了,唯一只剩下夏之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