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反手抓住了牧松寒的一只手,脸上的汗水吧嗒吧嗒往下掉,看起来格外紧张。
那大夫诊了一会儿脉之后,便松了手:“不好办啊。”
“什么……什么不好办?”苏言听得一愣一愣的。
“鹤顶红。公子中了鹤顶红之毒。”那大夫趁着一张脸,说出了鹤顶红三个字。
苏言的脑子嗡地一下就炸了。
鹤顶红是剧毒,中了鹤顶红就是九死一生了。
谁在给牧松寒下毒,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为什么一路走来,直到现在牧松寒才发病?
一个个疑问盘旋在苏言的脑海之中,却最终汇聚成了一个问题:“大夫,他有救么?”
“不好说。”大夫也很诚恳:“鹤顶红这种毒虽然已经出现数百年了,但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特别好的救治办法,一百个人里面能活两个就算了不起了。这个公子服用鹤顶红也已经至少有半柱香的时间了,现在真的不好说。”
那大夫说着,甚至还摇了摇头。
看着大夫摇头,苏言的心跳便跳的更快了。
“大夫,麻烦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苏言这会儿简直恨不得自己是个医生,可惜的是,她就算是个医生,现在也一样会束手无策的。
古代的医疗环境跟现代哪里有办法比?
“牧松寒,你可不能出事啊。”苏言记得全身都是汗,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这里到处乱转,就差跪下来祈祷上天了。
牧松寒昏昏沉沉间似乎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大概还能感觉到苏言在做什么,因此,苏言在最为慌乱的时候,总能听到牧松寒的声音适时想起:“阿言……”
牧松寒其实是属于一种没有意识的状态的,可是在这种状态下,他喊她阿言,却能给她一种安定,就像是内心的****,都在这一刻彻底平息下来了一样。
“我在,我在。”每一次,苏言都要回答一边牧松寒,也不管牧松寒到底能不能听见。
“姑娘,你还是在外头等着吧,你在里面,我们做事情也不方便。”大夫到底看不下去苏言这样一直待在医馆里乱转了。
苏言想了想,嗯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她没有走远,只是在外头等着里头的动静,然而,等外面的冷风一吹,苏言的脑子就像是突然被吹醒了一样。
她必须得先做一件事儿。
“小哥,麻烦你,请问你知道刘府在哪里么?我想请你去帮忙传个口信。”苏言随便拦下来了一个看起来还算靠谱的小哥,开口问道。
那小哥见苏言长得还算斯文妩媚,便也没有多怀疑苏言,点了点头说道:“知道。”
“请您告诉刘公子,就说牧公子身中鹤顶红之毒,我们要爽约了。”
“好,知道了。”那小哥倒也是个实诚人,也没有找苏言要点儿酬劳之类的,还是苏言自己觉得不好意思,递给了这个小哥一个银锭当做谢礼。
那小哥千恩万谢的,跑的比谁都快。
其实这件事本来是没有必要非要告诉刘天涯,只是苏言觉得如果不跟刘天涯说一下,有点儿太不讲人道主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