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中的毒小筑内恰好有解药,已经给小姐服下了。”青衣说着,伸手搀扶牧松寒坐了下来:“公子,您的伤不轻,就算日后恢复了,这张脸的容貌和眼睛可能都会看不见了。”
石灰粉进入眼睛是大忌,巨大的发热量能将眼球直接烧化,如果不是牧松寒的动作还算是快,闭眼闭地还算是迅速,恐怕现在的他得到的论断就不是可能会看不见了。
牧松寒怎么能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刘天涯的手上栽了这么一个打跟都?他心中的恨意越发深邃了起来,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后悔没有在刚才直接掐死刘天涯。
刘天涯的罪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可是就算他身为太子,不升堂不问安,都不能草草定夺一个人的性命,这是牧松寒的准则,就算是再来一次,他也一定不会就这么贸贸然对刘天涯动手。
最起码,现在他是受伤了,可阿言的毒没有大碍。
“公子,我们现在要出去找刘天涯他们算账么?”青衣真的掌控起全局来,就像是一个非常熟练的能手一样,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她都做的非常有条不紊,甚至连处理汀月小筑和外界的冲突,她都有模有样的。
牧松寒没有见过青衣哭泣的样子,对青衣这样的铁血手腕难免觉得有些好奇:“青衣姑娘,你这些见识都是跟谁学的?”
青衣愣了愣,然后掩唇轻笑了起来:’自然是跟吴妈学的了。‘
牧松寒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只能指望青衣来帮忙了,所以就算他对青衣不算特别信任,也不会现在就表现出来。
青衣见牧松寒不吭声了,便吸了一口气,说道:“公子,我们要出去么?”
“等等吧。”牧松寒却摆摆手,没有同意青衣的看法。
他在等,等阿言往京城传递的消息的回信,如果京城那边没有动手的话,他这边贸然动作,未必能将刘家一锅端了。
如果只是为了制服一个以下犯上的区区刘天涯,他和阿言又何必这么麻烦?直接亮出身份,抓了人再慢慢审问也就是了。
青衣大概也没有料到牧松寒竟然一点儿都不着急,她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听到牧松寒沉沉说了一句本宫累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青衣没有继续吭声,只是道了一声是,便让汀月小筑的人都推出去了,只留下牧松寒,李大友和苏言三个人在屋子里。
因为看不见,牧松寒连动一动手脚都变成了一件有点儿奢侈的事情,他不能确定自己行动会不会打落什么东西,因此,他只能一点点慢慢摸索着,摸索着往前走。
他本来想去看看阿言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是转念一想,他却摸索着走到了李大友的身边。
李大友虽然被人踹了一个心窝子,却没有受到致命伤害,最起码现在还是可以说话可以动弹的,只是他的动作看起来笨拙了不少。
牧松寒这么一个只是跟着苏言稍稍学过两招三脚猫功夫的人,真要是跟现在的李大友对上,他估计还是不太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