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友轻轻嗯了一声,声线明明有些颤抖,却还是强迫自己尽快冷静了下来:“是,我能确定。我的匕首上涂着的毒是刘天涯的那个门客特地调配出来的,如果不是熟知毒药的药方,是断然不可能解毒的,可是刚才,那个女人竟然非常明白地将解药配出来了,这难道不奇怪么?”
牧松寒听到李大友这么说,要说心里面没有一点儿忐忑显然是不可能的,别的也就算了,有一点,其实牧松寒自己也早就发现了,那就是——他也发现了青衣的见识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在遇到这样的变故之后,还能如此淡定自若?说到底,这样的见识都不可能是一瞬间就能学会的。
“如果青衣不是对阿言真心相待的,那么,你认为她是为了谁服务的?”牧松寒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一定的考量了,可是这点考量不足以让牧松寒对青衣动手,毕竟青衣到底是敌还是友,现在还说不太清楚。
想到这里,牧松寒的目光突然深邃了不少,看得出来,他的心里是有一定犹豫的。
“或许是对他们……我是说,刘天涯服务的。”
牧松寒听到李大友的判断,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反而是在等待着李大友自己亲自开口说点什么。
李大友见牧松寒沉默不语了,自然也看得出来,牧松寒是想等待自己的猜测,于是他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说道:“青衣曾经是刘天涯府上的人,而且还是刘天涯的爱妾,刘天涯对她可以说是爱重至极的,可是在后来,青衣突然逃出了刘府,刘天涯对外声称是合离的,可是按照刘天涯的本性,要真是是所谓的合离,青衣绝对逃不掉。我后来问过刘天涯,刘天涯说青衣的手上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让他不敢轻易对青衣动手。”
牧松寒静静听完李大友的话之后,突然一拍桌子,即便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语调还是在一瞬间突然慌张了起来:“糟了。”
‘怎么了?“李大友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牧松寒突然的紧张是从哪里来的。
牧松寒叹了一口气,看着李大友,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恐怕……恐怕送去京师的信,要惹出大祸了。”
“什么就要惹出大祸了?”李大友显然没有办法跟上牧松寒的思维,牧松寒在说什么,李大友似乎完全不理解。
牧松寒咬了咬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回答李大友的问题,只是他冲着李大友招了招手:“我问你,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愿不愿意帮忙?算是帮阿言的忙。”
“是小姐的忙,我自然是愿意帮的。”李大友的回答非常爽快。
牧松寒冲着李大友说话的方向拱了拱手,以表示谢意:“我现在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形同废人,如果李叔不肯帮忙,我可真就是无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