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说着，有些抱歉地抓了抓自己的手：“小姐，实在是对不住，咱们的规矩就是这样，不能随意打探客人的消息。”
“嗯，没事，他们俩现在在哪里？”苏言开口继续追问道。
那老妈子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了起来：“就在边上那间屋子里。”
“哈？”苏言吓了一跳。
这老妈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只是缘分让他们相聚，刘天涯竟然就在隔壁屋。
“小姐可是想听听看他们在说些什么？”老妈子的笑容越发诡谲了起来。
苏言到底是混江湖的人，看到老妈子的笑容这么奇怪，她立刻就猜出了老妈子的言下之意。
恐怕这个老妈子还搞了点什么门道，能听得到其他屋子的谈话。
“小姐，你和公子都是自己人，我也没什么好瞒你们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赌坊和青楼都是最好的消息来源地，龙家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方法，如果不是这样，依照龙老爷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同意下人开青楼和赌馆的。”
这个老妈子大概已经在龙家底下的产业做了很久了，对龙家产业的熟悉程度甚至比苏言都更了解。
“你挑重点说。”苏言其实已经大概猜到这个老妈子要说什么了，不过她知道不代表那个傻乎乎的太子殿下就知道，多此一举，也算是给牧松寒上一课了。
“好。”
吴妈开口说道：“咱们这汀月小筑跟别的青楼可不一样，咱们这里的姑娘基本上卖艺不卖身，算是文人墨客最喜欢的一处地方了。比如说咱们这里的每一间屋子里头，陪侍的姑娘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不敢说就能跟文人骚客比肩，但是绝对不会落于下风。久而久之，汀月小筑可就远近闻名了。”
牧松寒听到这里，竟然举起了手：‘我想问你们一句，即然这些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什么不去干一点儿别的差事谋生？非要靠着这样的营生过活？“
吴妈听到牧松寒这么说可就有点儿不高兴了，要不是苏言在这里，她估计都不会给牧松寒好脸色：“瞧公子说得，那谋生手段再好，还能比咱们青楼赚的多么？来往的人都是文人雅士，这些人别的不多，钱可不少。弹弹琴唱唱曲儿，一天下来十两银子都算是不赚了。您去外头打听打听，可有什么营生比这个赚钱的？”
听到吴妈说话带了一点儿火气，云浅笑了笑，随后说道：’吴妈，你也别生气，他这是不懂咱们这一行有多赚。而且公子，我可以告诉你，汀月小筑出去的女人，日后就算孤独终老，也断然能富贵一生，你知道这有多难么？“
牧松寒毕竟是在皇宫之中长大的，对人间疾苦了解得并不深刻。
听到苏言这么说，他很是茫然地摇了摇头：“阿言，十两银子很多么？”
苏言叹了一口气，说道：“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也就二十多两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