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秦栀左右翻看了一下裙子,状似不满意一般的满脸嫌弃。
“怎么了?这裙子有什么问题吗?”见她对像对这条裙子特别不满意一般,花月忍不住开口问道。
“其实,这裙子吧,咋一看还挺入眼的,看久了就不耐看了。算了,反正我也没看上,就让给别人吧。毕竟别人可眼巴巴的等着我不要,好转手接回去呢。”
秦栀的语调保持在即能让对方听到,却又不会太大声的分贝上。
花月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执拗的按下秦栀的手臂:“干嘛啊,自己先看上的,买来丢了,也不能让给贱人。”
那名女子的面色明显的黑了一个度。
一旁的欧阳悦似有所悟般的按下了花月的手:“不漂亮的人靠衣服衬,漂亮的人衬衣服。算了花姐,这件衣服佩不上我们秦姐的姿色,将她让给那些需要这件衣服陪衬的人吧!”
秦栀抿了抿唇,微微侧目。
没有想到欧阳悦这个小姑娘平时看着闷不作声的,一开口居然也能这么毒舌。
至此,后知知觉的花月总算弄清楚状况了。
秦栀将手里的衣服递到了那个服务员的手里,对两人黑如锅底的脸视若无堵。
服务员微微一愣神,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拿好你的衣服,毕竟这么贵,摔坏了,你未必赔得起。”
她本不是什么不积品德的人,但是对于这种抬高踩底的主,她也实在是看不过眼。
旁边的那名女子被她们接两连三的嘲讽,脸上早已阴沉一片。
服务员拿着衣服小心翼翼的递到女子面前:“安小姐,请问这件旗袍需要帮你包起来吗?”语毕,服务员立刻小心翼翼的睨向一边站着的女子,讨好的意味十足。
这件裙子对方要不要,早已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了,秦栀淡淡的看了一下手腕上面的时间:“走吧,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去吃饭吧。”
三个人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对于吃的也变得有味口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花月抚着大肚子坐在公交站台幸福的嚎叫着:“好饱啊,最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吃西餐居然也能吃饱。”
秦栀对于花姐的这种言论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一边的欧阳悦许是因为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直笑着捂着嘴巴。
中午的公交似乎还没有那么好等,马路上接连跑过的是一辆又一辆私家小车。国产的、进口的,豪车,在她们的眼前穿梭而过,却没有任何一辆是属于她们的。
花月见到这么多的小车在眼前晃悠,而自己等的那一辆却一直没有来,当下有些不满的指看从面前缓缓驶过的红色超跑。
“老娘将来要是有钱了,也要弄这么一辆红色的超跑,然后找一个小白脸来给姐们当司机,即炫酷又拉风……”花月的豪言壮语一顿,伸手指着跑车的方向,激动的拉扯着秦栀的衣袖:“卧槽,快看,那不是刚刚在店里的那个女人吗?”
秦栀顺着花月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却在看到那名女子旁边的男子时,浑身一震。待她擦了擦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时,却发现车子早已加上了油门,从她们的面前绝尘而去。
是她眼花了吗?刚刚那个坐在驾驶室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像是傅靖舟。
转念一思忖,秦栀又哑然一笑,一个自己出行都是司机开车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跑去给别的女人当司机呢?
脑子里虽是这么推理的,可是心里却还是不由的一阵气短。
好在,这阵气短只维持了几分钟,她们所在的公交车终于姗姗来时,停在了公交站台那里。
欧阳悦下午要回杂志社报到,花姐要去医院看望她那躲在病房里面的母亲。只有秦栀无处事事。
想了想,最终秦栀还是决定跟花姐一起去医院,刚好很好时间没去看望老人家了,这次就当顺道看望了。
花月的母亲常年住在本地一级医院的普通病房里,秦栀跟花月去的时候,跟前台的护士打了声招呼,填了一张探视表之后,便直接上了五楼的病房。
两人推开门,病房里看护阿姨正在翻动着花月母亲的身体,帮着擦试着下边部分的身体。
花月走过去,搭了把水,接过了看护手里的毛巾。
“我来吧,你出去忙活其它的病人去吧。”
看护出去之时,特意掩上了门。
门一关,屋内便只剩下秦栀跟花月,以及她那个躺在病床上,十几年都未曾睁开眼的母亲。
虽然脸上挺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口,但是却还是依稀可以从吸氧罩下面看到一张模样清秀的脸庞。
将后半身擦试干净之后,花月小心的执起垂落在床边的手,慢慢的擦拭着。
“妈,你知道吗?我上次过来跟你说的那个办的很漂亮的案子,没有拿到奖金。挺可惜的,我原本还想着如果拿到那笔奖金了,我给你换两只外国的进口药试试,说不定会对你的身体有所帮助。”
对于花月的行径,秦栀已经习以为常了。
别看花月在外面风风光光的性子,其实她只是在外人的面前将真实的自己完美的包裹了起来,只留下那强硬的一面。
只有到了这儿,她最亲的人面前,才会难得的露出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秦栀自行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坐在病床上的花月正在帮着她母亲擦试另外一只手。
“对了,妈,你瞧我这记性,我的好朋友秦栀来看你了。刚刚我们还在世贸大楼那里,教训了一个女人。我知道你肯定要说,让我不要惹事,性格沉静一点,可是天地良心,这次真不是我们的错,是那个女人确实太过份了。而且,我这是帮我好朋友秦栀,你应该怪不起来了吧。”
人都是感性动作,瞧着花姐对着一具毫无自己思想的身体诉说着日常的种种,秦栀只觉得鼻子一酸,有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面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