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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盛产美女的非洲角

这事本与塞拉利昂无关。塞拉利昂本国自己的事——有关疾病等灾难已经够折腾的了,比如艾滋病、疟疾、霍乱等,常随时侵袭和祸及这个全球“十大最穷国家”之一的这个西非国家。估计任何一个富裕的、中等的和并不太穷的国家一听到“艾滋病”“疟疾”“霍乱”这三种绝杀人类的瘟疫早就已经吓晕了,然而在非洲角的那些国家,这样的疫情就像我们常见的肺癌、高血压、糖尿病那么普通。采访中国医疗队的队员告诉我,他们去之前不会相信一个国家的首都、人口达百万人之多的城市,竟然没有一条像样的柏油马路,晚上大街上没有照明灯,自然也不会有交通警察什么的。

不过,他们的首都大街上有开着坦克的武装军人,拿着冲锋枪的反政府武装,举着大刀横行霸道的暴徒……当然还有很多朝你笑嘻嘻招手的妓女,但你敢亲热去吗?小心爱滋病!

如此一个国家,在全世界却蛮出名。我想恐怕与下面三件事有关:

第一件事是这个国家曾经是欧洲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贩卖黑奴的主要来源地,也就是说,世界上著名的黑奴交易是从这里开始的。

不错,这个地处非洲西部,北、东北与几内亚接壤,东南与利比里亚交界,西、西南濒临大西洋,海岸线长约485公里,国土面积7.2万平方公里的小国家,却在1000多年前就是黑人的家园。据说,在2500年前就有人类在这片土地上居住。关于人为什么变“黑”了确的提问,似乎没有科学的结论,多数说法是因为环境的影响。非洲那儿热光太厉害,太阳把人晒黑了,遗传下来,一代又一代,最后就变成了彻底的黑人。这是我们普遍认为的古老传说。但塞拉利昂确实是黑人的古老家园,所以这里的黑人美女其实在世界也很出名。我曾到南苏丹去过,发现那里的年轻黑肤女人,真的是太美了,完美的美,身材、五官,绝对的标致,但她们的家里什么都没有,穷得只有几根草秆,但她们就是美,绝对的美,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塞拉利昂和其他邻国比如几内亚等都是靠着大西洋,自然环境也非常原始的那种绝美,如果不是战乱和热带病盛行,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堂。

黑人兄弟姐妹们在此自由自在地生活了1000多年后,15世纪中期,喜欢航海的葡萄牙人不请自来,他们在弗里敦河口北岸建起了要塞,一直到19世纪中期。那个时候的葡萄牙人主要在这里进行的是人贩子生意,即奴隶贸易,并且十分活跃,成为欧洲奴隶的主要来源地。后来英国人在此得势,贩卖奴隶的潮势更加疯狂。美洲发现后,黑奴开始流入到这些新兴国家美利坚、巴西、阿根廷等。这是后话。1787年,在废奴主义者的压力下,弗里敦慢慢建起了一个“奴隶集市”,后渐渐变成了一个城市,以供那些原先准备贩卖到伦敦去的奴隶生活。“首都”就这么建起来的。英国人一直统治到1961年4月27日,塞拉利昂宣布独立。

塞拉利昂,这词在最初占领这块领土的葡萄牙人语言中,是“狮子山”的意思,而首都弗里敦在英语里叫“自由城”。

第二件事是塞拉利昂有个反叛武装闹腾了几十年,在非洲极其出名,联合国曾多次干预,却未见效果。领头者叫桑科,出生于塞拉利昂的吉米部落。说起来简直难以想象,这位叫桑科的奴隶后代,1956年参加了英国皇家西非部队,到英国接受过无线电报话员训练。出道前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陆军下士,还干过婚纱摄影。但在1991年3月,这位擅长摄影的前陆军下士福迪·桑科,打着“反对独裁”和“民主改革”的旗号,领导“革命联合阵线”(以下简称“联阵”)扯旗造反后,竟然一举成为可以左右这个国家甚至让非洲许多国家的领导者。联合国对此人也十分头痛,常常无奈,并吃过大亏。桑科能够得逞,在于塞拉利昂历届政府内部的腐败和无能,人民对接二连三的军事政变厌烦有关,加上他的超级残忍。就像多数前殖民地非洲国家一样,塞拉利昂自1961年从前英国殖民统治下取得独立之后,无论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都走了一条极其不平坦的道路。邻国利比里亚有太多内战的“高手”,他们为桑科领导的叛乱提供了便捷的武器来源和边境地域的“自由地”。所以桑科在“胜利”时,可以攻到首都,享受正式的副总统待遇,其多位手下被聘任为政府部长;不顺时,退到利比里亚边境,甚至过境当受保护的高级“难民”。一旦时机到了,他又重返自己的国家,进行又一次的疯狂“战斗”,致使同胞血流成河,政权摇摇欲坠。关键是,桑科这人太残忍,福迪·桑科以嗜杀、残忍著称于世。他所领导的“联阵”称得上是世界上最残暴的一支部队:毒打、屠杀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最令人发指的是,娃娃军经常使用肢解、挖心等名目繁多的酷刑折磨与他们为敌的人,还美其名曰“从心理上威慑敌人”。桑科组建的这支“少年军”以残忍著称,也确实在善良和落后的黑人家园制造过不少“战无不胜”的历史奇迹。2000年,桑科及其领导的“联阵”再次在世人面前大出了一把“风头”。当年5月,桑科的队伍公开与联合国叫板,绑架了500多名联合国驻塞维和部队士兵并将其扣为人质,全世界为此一片哗然。数百名联合国维和士兵被绑架,这在联合国维和史上绝无仅有。桑科的举动终于惹怒了国际社会,讨伐之声也随之而起。有意思的是,在其“联阵”队伍绑架维和士兵的同时,头目桑科本人却神秘失踪了。正当联合国为人质事件绞尽脑汁时,秘密潜伏在首都弗里敦的桑科,十分意外地被当地平民抓获并交给了塞拉利昂政府。桑科的被捕终于使人质事件有了转机,他的弟子们最终释放了所扣押的全部联合国维和士兵,条件是桑科获释放。但联合国没有退步,安理会一致通过决议,决定设立联合国塞拉利昂问题特别法庭,以审理在塞拉利昂内战中严重违反国际人道主义法和塞有关法律的犯罪分子,而桑科首当其冲。2003年3月,桑科被移交给联塞特别法庭审讯,等待他的是17项反人类罪指控。没想到,还没受审,这个让塞拉利昂人恨之入骨的暴君竟先走一步。2002年年底联塞特别法庭成立后,桑科被移交该法庭受审。2002年10月,桑科突然发生严重中风。从那以后,他的健康每况愈下。在2003年3月受审时,坐在轮椅上出庭的桑科已经无法回答法官的提问。桑科曾以健康原因向联塞特别法庭提出推迟审判的请求,但遭到拒绝。不料几天后,桑科便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虽然桑科以一死逃脱了最后的判决,但人们仍然认为联塞特别法庭对他的审判是“向动荡不安的非洲大陆发出的一个明确信号”,那就是:“所有的叛乱武装领导人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其后,没了领导人的“联阵”在各方的联合打击下逐渐解体,塞拉利昂终于迎来了和平的曙光。

第三件事使塞拉利昂名声大震,是因为好莱坞拍了部巨片,叫《血钻》出了名。

别看塞拉利昂是个小国,但它的资源和矿产极其丰富。尤其是钻石,储量达2300万克拉,而且质量上优,难得有哪种钻石与此相比。然而因为钻石的缘故,使这个落后贫穷的非洲小国,深深地陷入了以抢夺和霸占钻石为目的战争时起彼伏,从未间断过。桑科崛起和存在那么长时间,其原因之一就是他带领的队伍占领了拥有大量钻石的边远山区密森地带。从1994年起年,桑科的反政府武装“联阵”不断向塞国东南部地区的各大矿业公司扩充,并通过武装袭击或抓捕这些矿业公司中的外国人为人质,迫使一些主要矿业公司停产甚至关闭,进而使政府的钛矿石、铝矾土和钻石等开采与出口工作陷于瘫痪,而叛军则通过非法出口钻石大获其利。作为支持战争的最重要财源的钻石资源,一直成为塞拉利昂国内战争的争夺目标。交战双方强征大批青少年服役,把他们培养成毫无血性的杀人机器。尤其是反政府的“联阵”一方,往往把大量无辜的平民当作其施暴的对象,动辄割断人们的肢体,其肆意摧残儿童、幼女的暴行更是罄竹难书。据称,因为争夺钻石而引发的战争,使得塞拉利昂死了至少五万多平民。电影《血钻》就是根据这个国家的钻石争夺战为内容的一部好莱坞大片,在世界各地广受观众欢迎。边远、落后又充满原始美和非洲美的塞拉利昂,一夜之间受到了那些具有冒险精神的旅游者们青睐。

本人没机会去这个国家,但却很想真实地了解一下“血钻”之乡到底如何?否则也无法想象中国援助非洲抗击埃博拉病毒的战斗有多艰巨!说来也巧,就在这个时候,我在网上读到了一位西安的网民朋友“清风云端”先生写的一篇不短的“网文”,叫做“塞拉利昂——我心中的痛”。看照片,“清风云端”先生是位与我年龄相仿的老帅哥,他的这篇图文并茂的博文,我以为写得好,关键是真实。另一个原因是他所经历的“塞拉利昂之旅”恰巧是在埃博拉疫情在塞拉利昂全面爆发之前,这种真实相比之下不受外界干扰,是纯属个人的直接感受,因此它可以让我们看到一个离我们很遥远的非洲国家的真实的风土人情。

先让我们一起随“清风云端”先生的文字,去“血钻”之乡的塞拉利昂走一趟。

2014年,西安的“清风云端”先生:

我是今年4月9日从南宁飞抵北京,在北京机场与翻译和工程师汇合。机场里匆匆吃过晚饭,随后带着翻译和工程师一行三人登机去西部非洲塞拉利昂考察几个矿点。

从北京乘法航大约飞10个小时到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在那里等待8个多小时转机再次乘上另一架法航并经停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机场,到达西非大西洋彼岸塞拉首都弗里敦。整个航程大约2万公里,等回北京那就刚好绕地球一圈了,花费时间大约32个小时……在弗里敦机场接机的是我朋友内蒙古的小杨,他叔叔是大使馆的参赞。有着内蒙人淳朴憨厚的性子和做事认真踏实劲头的小杨来塞国8个月了。见面后他问我怎么安排,我大声告诉他:再次踏上黑非洲大地先尽情玩两天,领略一下异国风情,然后再工作。

“好嘞!”随小杨走出机场,我到了一个满世界黑的地方,那老黑老黑的人影,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就感觉自己显得那么老白老白的了,恍若梦境一般。

坐上当地人开的中巴来到码头。小杨告诉我:去弗里敦市区要坐快艇摆渡,我们的车在对面码头停着。乘船需要20分钟到达对岸。上船每人需要45美金,这是不是有点贵啊,要知道一美金兑换5000利昂呢,1元人民币也可兑换700多利昂。塞国可是全球最贫困国家之一,280元人民币坐20分钟快艇摆渡,到哪里说理去。想想来咱都是坐飞机的主,你不出血谁出血?何况又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触大西洋,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不是!

离开码头坐上接我们的车,大约40分钟到了住的地方——北京城乡集团购置的坐落在大洋边上的滨图玛尼宾馆。我住的是单间,另两个住标间,怎么?两个人住标间还要再加30美元,为什么?标间不是可以住两个人吗?现在标间变成了180美金一天!还好,有WiFi。听说中国大使馆正在改建,目前使馆人员现在也暂时住在这里,我们跟他们住在一起,办事也方便,住着更加安全些。赵彦博大使还是我们西安人。

对了,前头忘了说在非洲出海关一定要有里面认识的人,否则海关的人会把你的行李全打开,不停地翻,拖延时间,其实就是叫你给他好处费。小杨认识里面的人,给了5万利昂,不到70元人民币嘛。

到了宾馆已晚上。进入房间一看:哦,还不错,是很漂亮的海景房,落地的飘窗,全透明的玻璃,外跨还连着一个好大的观景台。站在阳台放眼望去,宾馆底下大洋边一座座亮灯的五彩别墅,像彩贝一样镶嵌在大洋岸边,在暮色里显得五彩斑斓。海水被夜色染黑,呈现出一片墨色,天空与海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天海之别。远处大洋里货轮灯火阑珊,那或明或暗的灯光,好像是在告诉你,那才是天与海的分界,好一幅美景。

小杨告诉我这里是弗里敦的富人区,岸边直接就是深海,我们明天去的海滩离这有30公里。我问这里岸滩怎么没有什么防护措施如岸堤,他说这个国家海岸线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台风之类的东东。

我明白了:在这个西非最贫困的国家,老天爷竟然也在可怜和眷顾他们。

第二天,我们到了海滩。哇!眼前立刻被一幅原始的未被人为污染的银色沙滩所震撼!看:海边棵棵椰树自由的生长着,椰树上散开的树叶俯视着眼前银色的沙滩和碧蓝的海水,就像低头微笑看着自己孩子的长者。座座小毛草屋散漫的分布着,如星罗棋布般,粒粒银沙镶嵌在蓝色的大海和绿色的椰树之间。原来它们才是这海的主人。相比之下,海南东郊椰林的毛草顶屋、北海银滩的白沙,那实在都不算什么了。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我不禁犹然产生一种投入大海怀抱的感觉。站在滩头,微微海风吹过,带来丝丝潮意,眺望大洋彼岸的美国大西洋城纽约——其实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有人说洋是海的延伸,可照我说洋是海的大爷。其实它们都是蓝色的,涛声、浪花、波浪说到底都是没有什么差异的。

离开海滩我们来到距二道河海滩大约5公里处一家知名的意大利人开的海鲜餐厅,他们的海鲜都是用木炭烤的,原汁原味,口感美佳,也因此广受外来人喜爱,老板是老两口,都70多岁了。我的口号就是:先享受后吃苦,死了也不怨。这里的海鲜大螃蟹、大龙虾,那真是超级的大,令人吃惊,反正我是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对了插一句:龙虾和螃蟹都是20美元一只我看比国内便宜多了。

从意大利餐厅回宾馆的路上,我们开车在首都费里敦市区到处转了转,想知道塞拉到底有多贫困,所以专门去的是贫民区。一路开车看去,低矮破旧的毛草店铺,主要卖点服装,面包、瓶装水、水果等生活日用品。街头乱哄哄的,好多人上衣也不穿,包括有个别女的,马路坑坑洼洼,商品也好多是中国产的伪劣品。声明一下:这些伪劣商品可不是我们同胞贩过去的,而是塞拉利昂人自己跑中国进的货,便宜呗。我都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是这些东西从万里之外的中国义乌等小商品市场弄到这儿的。

……在塞拉首都弗里敦玩了两天后,也该开始工作了!

非洲这地方怪,土地不在国家手中,而在大大小小酋长手里,去矿点都要先拜访这些人。拜访是要带礼物的。当然我们见的也不是什么大酋长,也就是村长级的。每个村长级的,下面还有七八个村民小组长级的最小酋长,村民小组住的寨子和村长住的寨子相隔都比较远。在国内时,我们就买好了十来个足球(非洲人喜欢足球)和碳素材质做的打气筒(轻携带方便),还买了国产三四百块钱的手机好几个装了一个大箱。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到当地旅游公司租用两辆车,小杨和翻译去办理,我和工程师在住地等。这时我就看见使馆的二秘开车要出去,我就叫了他(我这人能拉扯见面熟一片,哈),问能不能带我俩去趟黎巴嫩人开的超市,人家说带我们去没问题,就是回来得靠自己了,他去的地方和我们不是一个方向。我说我有办法回来。就这样,我们到了超市买了一些面包、火腿肠和糖果(非洲人特别喜欢糖果)。知道我在超市看见啥了?美女!收银台坐了个好漂亮的黑美女,真的好漂亮!知道非洲女人为什么身材那么好吗?那是因为非洲人把什么都顶在头上,要顶在头上那就必须挺胸、收腹、提臀,这些女同志都是知道的。本来想合张影,可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黑大汉,加之我们又是个“哑巴”,怕误解就算了,好遗憾的。插一曲:前天在意大利餐厅,我叫翻译给一个服务员说想照个相,她说什么现在忙,需要她服务的话,晚上可来找她,我叫翻译告诉她就怕晚上一关灯找不见了(黑到一块了)。小样的我来这里是当傻瓜?我心里这么想。言归正传。回来的时候,我们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好家伙,里面已经有三个人,是硬要上来的。我向司机看了下我住的酒店册子,就“ok”了一声,车子摇摇晃晃地上路了。路上有人一会上、一会下的,最多时连司机车上共有7个人。我算对非洲的国家首都有体验了!

到了酒店门口,也不知道出租车要给多少钱,只好打开包包。那出租车司机一看我的钱包是满了,也不客气直接拿了十万利昂“拜拜”了。

语言不通,后悔哦!

此处“清风云端”先生晒一张照片,说:

在非洲老婆是可以娶好多的,只要你养得起,和我照相的这个人是塞拉里昂的官员,他父亲是个省级大酋长,有8个老婆,20几个孩子,他是老十二,今年28岁。

其实,我在采访中也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非洲、尤其是塞拉利昂,黑肤美女满地都是,“她们长得特别标致,不仅五官精致得,鼻子削尖的那种美,眼睛绝对的大和水灵,嘴唇性感。胸大,个头高挑,臀圆润且超级的大,如果不是肤色的原因,堪称世界绝美佳人!”一位多年在那边工作的中铁公司职员绘声绘色地如此说。“当地的这些美女特别喜欢跟我们中国男人好,在她们眼里,中国男人比较含蓄,会治家,会挣钱,对老婆好,而且在她们眼里印度人、中国人,都是‘白人’,这是她们喜欢中国男人的重要方面。”

“有跟中国男人结婚的吗?”

“有啊!我们单位的一名项目经理娶了位黑人美女做老婆。浙江温州人到那边做生意的人娶黑人老婆的也不少,我身边能数得出十个八个。”

嗬,这可是我没有料到的。“能生活到一起吗?”

“怎么不能?他们都成家立业了,而且有的孩子都十来岁了!不过也确实有的时候够呛,主要是文化差异。非洲黑人美女,美是不用说的,但就是比较笨些,连土豆都不会切,更不用说给你做饭做家务了。但她们会经常带你出去参加舞会,那个时候我们中国男人就差很多了,人家那个跳舞水平简直是世界一流啊!”

原来咱中国人也有“低水平”的呀!

我笑。因为跟我说这事的老兄还有一句话:非洲美女不一定嫁你的,1000元人民币也可以搞定。他这话听起来有些不正经,但在那个遥远的穷地方,有人说,那是另一种“扶贫”。似乎听起来仍然有些反动。然而世界上的生活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对那些非洲不发达国家人民来说,现在的中国人相对是富了。

“清风云端”先生带着开采矿藏的任务,深入实地周游塞拉利昂的亲历,便是一例。他继续的行程让我们对这个国家和非洲大陆的风土人情有了更深的了解。

一大早租的两辆车和塞国国土部的一个官员来到酒店官员全程陪同,起监督和与地方国土以及酋长的沟通,他就相当于我们手里的“红头文件”……简单用过早餐后,就向南方省的博城和东方省的凯内马(大家请记住这个凯内马,我以后要着重说)出发了。

博城是南方省的省城,离弗里敦200多公里;凯内马是东方省的省城,离博城100多公里,离利比里亚也就100多公里。

我们是先向博城的方向走,大约要走一半路程就要拐到去矿区的土路。车行驶在路上,就像走在我们的国道上,路况相当不错,道路两旁望不到尽头的棕榈树和路边走着头上顶着什么都有的黑妹妹,真是一幅幅非洲特有的乡村风光,我耳边仿佛响起了美国黑人演唱的乡村歌曲。

一路上车不多,走着走着,猛然我发现了新大陆,咦!这些黑兄弟的车怎么回事,他们真是把车用到了极致,你看这带篷卡车货都装的基本满了,还钻进去那么多人,车厢后板外也就是后保险杠上还站着3个人,特别是驾驶室门两侧一边站了个人。有意思的是5人坐的小卧车,真是又开眼了,里面直接挤了八九个人。车顶还堆满了货物,连后雨刷器上、四个车门把手上也挂满了大大小小塑料袋装的东西。嚇,这就是非洲特有的一景哦!

在要拐向土路的地方我们接上了事先联系好的博城市国土官员。车继续在崎岖不平小路上走着,路两旁的植物也有了变化,棕榈树也渐渐被灌木林、茅草和荆枝条包裹,丛林和村寨越来越近了……隔五六公里就有一个小寨子。每当我们经过时,路边的人们从小到幼童、大到老人都会抬头微笑举手……“嗨”“嗨”地和我们打招呼。司机通过翻译告诉我,他们国家的人非常友善、热情。这一点我印象深刻。越向深处去路也越加狭窄,也就只够一个车身位了。这的寨子,都是以毛草房居多,人们的精神状态也变得有气无力,或躺或坐,来回走动的人很少,打招呼的声音也弱了许多。司机告知我们,这里是他们国家最贫穷的地方之一。

再向前,就到了村级酋长住的寨子。由随我们来的两个国土官员请酋长和一些长者到他们的议事堂。所谓议事堂,也就是一个带有毛草顶的大篷放了一些非常原始的长凳。接下来大家坐了一圈,先由部里的官员介绍了我们,说我们是来帮助他们来的,是友善的等等。酋长听到这些马上起身和我们握手、拥抱。我们便把见面礼给了他。50万利昂(也就相当于100美元)两个足球和打气筒外加一部手机,我也不知道这里没电也没有信号手机有何用。只见那个酋长给四五个长者每人两张5000的利昂,其他的都自己留下了。得了好处的酋长,顿时面带笑脸地安排他的代言人领我们去要看的矿点。这当儿,我们的身边又围上来好多看热闹的小孩和大人,我又拿出糖果发了发。

和酋长告别后,我们一行人在酋长的代表引导下来到我们要考察地的所在寨子,拜见村民小组长级小酋长。握手、碰肩(再没敢拥抱)和5万利昂(相当于10美元)后就要徒步进丛林了。这里也是和其他寨子一样又是一大堆人围着、跟着。我看这样不行,怎么工作啊,还得打发了,排队发糖果一人几个,我们看他们除了女的男的其他的乱哄哄也分不清谁是谁,就像老外看我们,也只好叫排队。所有寨子都是一样,大人们从不向前索要,除了手里抱着婴儿的,他们知道这些应该给孩子。在这里,我所带的糖果全发光了。我们从寨子后边进入丛林,翻过两座像馒头状的山到了第一个点。经过拍照、取样(要带回去的样品),交给雇的黑人拿上。然后再要去下一个点。我一问向导后才知道去那里还要翻三座山。怎么办?继续前行吧,否则不等于白来嘛!同行人不想走了,又担心我不认路,上去后回不来。我说没事,有些地方我会作记号的,回得来,放心。我和他们分手后,先找了根树棍,用它打草惊蛇……开始找着记号走也比较顺利。大家知道我的记号是什么吗?烟头!我把它们放在醒目的大石头上和岔路上,要知道我抽烟挺厉害的,一天3包。可走着走着感觉不对劲了:记号呢?再看看岔路也分不清到底走哪条了(丛林中哪有什么路啊,也就是些人走的印记而已)?抬头看看太阳当头照,再看看周边灌木枝比我还高,想用太阳和周边环境作为参考方向是行不通了,只好坐在地下抽了支烟,淡定一下。不是咱还有高科技?于是赶紧打开包拿出GPRS定位。记得我们停车方向是东向南一点,向南多少度呢?立即后悔起来:临离开车子时忽视了没定位,那样GPRS就能引导我找到车了。现在后悔有啥用?为准确起见,我又拿出指南针核对了一下。OK,没问题走吧,走了一段又下了一道坡,这时远远看见了我们来时的那辆车的车顶……顿时心情那个好啊,别提了!下了坡,眼前是一片沼泽地,上山时向导就说了要远离沼泽不要在上面走,可我看看如果绕着走又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看见车了,又想想现在是旱季没那么可怕吧。(插曲:塞国5-10月是雨季,11月至来年的4月是旱季。旱季基本没雨,雨季全季要下4000毫升(4米)。4月是最旱的时候,荆枝条、茅草和灌木枝这时刺人也最厉害。抱着侥幸我来到沼泽旁边,小心翼翼用树棍探探还行,硬硬的。不瞒大家说,当时我走在上面两腿是发软的(主要是心理作用),弯着腰腿颤颤地用手里树棍探路、移动。终于离岸边还有七八米了,这时看看沼泽面上也没什么变化,思想也放松了,把树棍一扔,想着就到了。谁知刚走两步,“扑通”!脚下瞬间一歪,两腿膝盖以下掉入沼泽……着实吓了我一大跳!我马上在趴下的同时,本能地把T恤衫扒了下来,上身趴在T恤上,喘了两口大气,慢慢地爬到了岸上。那个沼泽里的黑稀泥臭哦,我估计这稀泥都呕了几百上千年了。到了车旁,两个黑人司机都笑我,此刻的我根本不像人样了,我脚上的鞋、袜子,还有那两个半截的布裤腿,便永远留在了非洲的这片沼泽地了。还好,损失不大。呵呵。

回来就向东方省凯内马市凯拉洪区前行。路过村级酋长家门口时,我们下车和酋长告别。这时是当地时间下午4点多的样子,发现家家门口开始做饭了,可中午时没见他们做饭呀!问过当地同来的国土官员才知道,这丛林里的寨子太贫穷了,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出去过,粮食根本不够吃,所以就做这一顿,其他时间就爬上树采些香蕉、芒果之类的吃。还有,绝大多数村寨都缺水,电就更别想了。在来的路上我就看见当地人打水都要去好几公里远的地方,据说那水源还是联合国什么组织援建给打的井,供几个寨子共用。出水口就像我们以前农村那样机械手压式的。当时我就想:既然那么缺水,雨季时又下那么多的雨,为什么不修一些水窖之类的储水池,在雨季里把水存起来呢?

这里的寨子都基本处于半原始状态,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外面世界的事,孩子也受不到教育,就像我在丛林路边看到的一个男人砍了四棵有碗口粗的,每棵三米来长的树,绑在一起顶在头上运回去。他后边牵了一头牛,我想他为什么不叫牛驮呢?司机告诉我:这里的牛比人值钱。唉!我听后心里很是凄凉。怀着好奇心,我拿了两瓶矿泉水(我们买的水都是从法国进口的,小杨说当地产的最好不要喝),走进一家做饭的地方,把水给了主妇,她马上站起来用英语说了两声谢谢。我看了一下,在大门口地下用三块石头支了个锅,锅下点着砍来的灌木枝,锅就像我们家里电饭煲锅里的胆那样的东西,大约有28公分大吧,里面熬的我看像粟米一样的大半锅糊糊。四五个小孩围坐在锅旁,看到这我马上叫工程师拿几个面包过来,给了她家小孩一人一个。当时我没敢拍照,怕对他们不礼貌。由于他们营养严重不良,加上缺衣少药,塞拉利昂人平均寿命不到50岁。刚给这一家几个面包,突然见我身后围来一大群小孩,而且不少大人们也站在远处看着我。很无奈,我的面包已经发光,便只好摇摇头,摊摊手,表示什么都没了。心想:外国人也不好当啊,特别是不会说当地话的“哑巴”外国人。但我也发现,当我用肢体语言和他们交流时,他们竟然都比较乐观。这也许是非洲兄弟姐妹们能够在如此艰苦的环境里活下去的精神动力吧!

……

离开村寨一路行进,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凯内马有200公里,中途住一宿。两个司机也挺高兴,每人得了100美元。在国外很多国家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一般是不住在一起的。如果是一男一女住在一起那是不会加钱的。上了公路到镇子不远看见一个加油站,车一到加油机跟前,我又大开眼界,嚯!纯天然手工操作,没办法也得加啊!

加好油后我们继续朝着利比里亚方向的凯内玛市凯拉洪区前行。塞拉利昂与利比里亚、几内亚都相互接壤。当时我们也知道几内亚爆发了埃博拉,在弗里敦时看到一张当地的英文报纸上说埃博拉病因找到了,是人吃蝙蝠造成的,还有一张好大的蝙蝠照片,就像中国当时“非典”吃果子狸似的,并且说几内亚埃博拉好像得到了控制。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还没有一例,当时都觉得那东西离我们远着呢,心里压根就没这事。塞拉利昂全国也很坦然,没有加强任何防范,这就给埃博拉在这个国家爆发埋下了致命的隐患。车下了公路也是一路颠簸着到了丛林寨子中酋长家的门口。得知今天寨子里有葬礼,酋长自然也去参加,所以要葬礼结束后才能见我们。非洲葬礼我是知道的,死者放场地中间的木架上,一群人围绕着又蹦又跳又喊了阵子,最后还要直接触摸死者……

我们一停车,一大堆孩子又把我围了起来。这时,一个小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看上去也就两三岁的样子,肚脐上长一个好大的包,好像是有什么病。她贼亮的小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就从车上拿了瓶水(我车上也就剩两瓶了)给了她。可我刚一转身,她的水就叫一个女的大人抢跑了,我只好把最后一瓶再给她。这时那个女人又来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又从那小女孩手中抢走了水瓶,打开就喝了起来。我怒了,说你谁啊?那么霸道,一声大吼,那女人无奈地把水还给了那女孩。小女孩不会开瓶盖,我走过去帮她打开,放到她嘴边叫她喝……当时我的内心很是感慨,非洲的女孩子多可怜、多苦命啊!

又有一帮孩子围着我不停地在说着、笑闹着。因为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心想音乐不是无国界嘛,不如搞点音乐出来,我嘴里嘿嘿了两声,没想到一下子就互动起来了。黑人天生对乐感有天赋,你看那一双双小手把节奏拍的多有感觉啊!有一个大点的孩子走到我跟前,嘴里用英语说着“中国”“中国”,两只胳膊有趣地摆动着,我不明白是什么。黑司机过来翻译道:李小龙、成龙!哦,是说中国的武术啊!我高兴地笑了。看着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孩子,我想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可糖果、水又都没了。这时,我看见有一个黑小伙头上顶一大桶东西从我面前走过,还带有香味,我感觉是吃的东西。我给司机做了一个动作,司机就把小伙叫了过来,一看桶里就是吃的,是不知道用什么面做的像饼饼一样的东西,每个有鸡蛋糕那么大。我问卖不卖,他点点头。我身上还有不到10万利昂(不到人民币120元),也不知他的一桶要多少钱。我把10万利昂放在他面前,让他自己拿。小伙子看了看,拿了一半。这时,我突然发现现身边一下“胡啦啦”地怎么就聚了百十个小孩子啊!也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刚才买的那点东西不够呀!于是我又比划着告诉那小伙子:我把剩下的钱都给你,能再去拿一桶吗?他马上明白,飞奔朝酋长家门口跑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有东西用桶装。顺便说一句:那个霸道女人原来是酋长的老婆。好吃的东西拿来后,孩子们的脸上都有了笑容。他们自觉排起队。两个司机,一个发、一个维持秩序。站在一旁的我,看着这些穿着破烂衣衫、饥饿不堪的小孩,心里酸酸的……我帮不了他们什么,只能给他们一点点暂时的欢乐和笑容。

“清风云端”先生是2014年4月25日从塞拉利昂弗里敦机场回北京的。他的这份“游记”,真切而自然,是作为一名普通中国公民看到和感受到的塞拉利昂。我们可以从他的文字中清晰地感觉到“朴实”“自然”“落后”“贫穷”“饥饿”与“不平等”,是这个非洲国家的基本景况。如此异常落后和贫穷、弱小而无助的国家,既要经受长期的内战之苦,还要受像埃博拉这样绝杀人类的疫情袭击,可怜的塞拉利昂,你不该承受这般苦难啊!

但可憎的埃博拉,在2014年的夏季,它越过几内亚的丛林,张着巨型的血盆大口,肆无忌惮,又漫无边际地向这个邻国疯狂地侵袭而来,而且仅仅过了数十天时间,埃博拉病毒的感染人数与死亡者皆超过了病毒源头几内亚。至2014年12月10日,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疫情报告显示,当时的埃博拉病毒感染主要集中在几内亚、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这三国中,几内亚已经远远地被两个邻国甩在后面。当时塞拉利昂的感染者为7786例,利比里亚是7719例。6928死亡者中绝大多数是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人。在这早前一个月的11月初,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报告指出:“埃博拉疫情使塞拉利昂丧失了自内战结束12年后所取得的经济成果。”这份报告还警告说,塞拉利昂正面临食物和外汇短缺的困境,而货币贬值将加剧经济复苏的挑战。

“这里的大米价格在上涨,酒吧被关闭,街上行人越来越少,戴口罩和手套的人越来越多,我家附近市场里的食品正在减少。”塞拉利昂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工作人员巴姆在接受《纽约时报》的记者采访时这样说。

而另一位前政府青年与教育部部长兰萨纳先生则在一个新闻记者会上竟然一边抽泣一边说:“我的家人和亲属中已经有九人死了,房子里不再有人住,空空的……从来没有这样令人害怕过。”

然而问题是,埃博拉的疫情看起来似乎才刚刚开始,也似乎没有尽头。正如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主任托马斯·弗里登在考察塞拉利昂后警告说,这里的疫情正走向“失控”,全世界需要为此紧急行动。托马斯有理由这样警告世界,是因为他的同胞中已经有三位医务人员感染上了埃博拉病毒,他们正在运往回国的途中,可这样的“回国之旅”,又让整个美国感到极其紧张……

已经有人在纽约街头拉起了“该死的塞拉利昂,我们不想让那里的人到美国”此类的抗议横幅。

塞拉利昂,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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