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认为这个东西不怎么样？”
“好吧。”老赵把令牌收起来，停止了令牌效能的讨论，“你探查到了什么信息，对面什么层次？”
“按照我们的说法，是光音天的存在。按照这个世界的情况，可能有不一样的评级和晋升标准。他的能力，应该不完全吻合我对光音天的预期。”
“什么意思？”老赵没有听懂。
“就是和我最初的判断没有多少出入，你放心就好，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见系统不愿意多说，赵文举也就没有深究，毕竟现在他问清楚了也没用，他的层次太低，接触大灵的信息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默默地回到寨子，赵文举把三头猪交给了伙房，说道：
“告诉他们，今晚加餐！”
“大人，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伙房的厨子有些疑问。
“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大人开心。”
明天就是墓葬的仪式，老赵可以说是为了祭奠牺牲的战士，吃顿好的，但不知道怎么，他不想撒谎。
正好今天解决之前的一些麻烦，又得了个令牌一样的法器，挺开心的。
便拿这个当做借口。
之后去客厅煮了一壶茶，让人去叫黑石和林中风过来。
老赵用石子磊了个简易的小灶，上面架着一个琥珀色的茶壶，把最后一点树枝填进去，火小了些，然后又猛地蹿高，茶壶内的水沸腾开来，壶嘴冲出热气，茶叶特有的清香飘散开来。
这是一个半开式的厅堂，老赵在露天的空地磊的小灶，蹲在旁边，见水开了，等了一会，把壶提走，把火熄灭，走到坐北朝南的椅子上，把滚烫的茶水倒到一个用竹子做的杯子里。
小饮一口，看到黑石和林中风从客厅大门走进来。
“大人！”
林中风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黑石照样画葫芦，也跟着打了个样子。
“先坐，我找你们有些事情。”
见两人在两侧的椅子上坐下，老赵又给每人拿了个跟他那个一样的杯子，给两人都斟满茶水。
黑石有些发愣，他从来没见过领导这种阵仗。
林中风倒是很自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赵文举服务过。
“我刚见了你们的贤者！”
厅堂内的两位默不作声，相继饮了一口茶，等着后续。
大卫正与越族交战，牙山血屠已经不是秘密，赵文举宣称是大卫征南校尉，贤者就是巫祭，是越族的统治阶级，二者立场对立，见面应该爆发冲突。
但看老赵的样子，这里面必然还有其他的说道。
二人都是一寨之主，这个位置上的，都不是简单人，自然是等事情明朗后才会表态，这是寨主的基本修养。
老赵看着下面的两个人，颇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黑石这个大老粗会忍不住说点什么。
“我被封为了‘太祝’，并给了我这个。”
老赵把那枚棕色的令牌拿了出来，上面是暗红色的字符。
“什么！？”
林中风正要再喝口茶，嘴巴张开放到了杯子边上，听见这个消息，动作停住，眼睛瞪着，盯着老赵手上的令牌。
“我见到了你们的大灵，并获得了一些能力。”说着，老赵激发了“白之灵气”。
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笼罩了林中风和黑石。
黑石本来还没搞清楚老赵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什么文化，不知道什么叫“太祝”，也没见过那个令牌。
但他知道这股气息是什么！
大灵的注视！
这是“大灵的注视”！
目光所及，就是兵锋所指！
作为前任先锋副队长，他熟悉这股力量，熟悉这股力量曾经带给他什么！
他们小队就是在“大灵的注视”下全军覆没的，被大卫的斥候杀的片甲不留，他侥幸偷得一命，并被族内奉为英雄，因为他传回了重要的消息。
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一片稀树草原，离圣地五十里开外，但他们仍在圣域范围内，在大灵的光辉下，因此并没有多警戒。
直到队员喊了声：
“有敌人！”
一个银色盔甲的男人从北边纵马过来，冲向他们十数人组成的小队，手持一杆红缨枪，脖子上系着红色领巾。
在十丈之外，用红缨枪射死了他们的队长，然后就是一抹雪亮的刀光。
队友还没反应过来，便头颅落地，十几道血泉冲天而起，仿佛阳光都变了颜色。
十息之间，除了他，无一活口！
当时他正在旁边的草丛里拉屎，那人好像有什么顾忌，扫了他一眼，没有过去。
那一眼，吓得他把拉到一半的东西夹断了。
想到这，他全身颤栗，手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黑石，你怎么了？”老赵问道。
黑石的反映太过激了，他甚至怀疑自己释放的不是灵气光环，而是恐惧光环。
“啊？”黑石回过神来，把水杯放到座子上，说道，“没什么，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咱们继续，朱水清，就是那个巫师，你们的贤者。说会让方圆百里的寨子听从我的统治。本来他会亲自通知这些人。”
老赵想起了朱水清走时的样子，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
“但是他好像有些急事，说如果我能够激活这个灵气的话，可以自己去说服他们，并不费事。”
“你们觉得呢？”
赵文举看向林中风，对这个第一个加入的手下抱以厚望，在越族这些歪瓜裂枣之中，应该是文化最高的，了解很多其他人并不清楚的信息。
“大人释放的这个东西，叫做‘灵气’，是我们越族独有的加持中的一种。”
“‘灵气’？不是叫‘大灵的注视’吗？”黑石插嘴道。
“‘大灵的注视’？差不多，这是军中的叫法，我们还叫他‘灵之庇佑’！”
林中风有些诧异，猜到这个大老粗以前应该是跟军队有些关系。
军中众人为啥叫管这个叫“大灵的注视”？
因为每次开战前，指挥官都会说一句，“大灵注视着你们，冲啊！”，然后开启灵气光环。
久而久之，军队的泥腿子就管这个叫“大灵的注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