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我在酒吧等你,你赶紧给我过来,今天要是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我告诉你老沈,朋友没的做了!”
沈言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的人真是不愧对损友这个称号。
从酒吧出来,沈言拖着吴奇沉重的身子,给他打了车,远远的送走了,才有些晕乎乎的摸出自己的手机给苏哲右拨了过去。
“哲右,有时间吗?出来聊聊?”
几乎是和吴奇一样的开场白,沈言说完之后,自己都有些乐了。
“你今天不是去了影视城吗?现在聊什么?”
苏哲右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似乎有些迷糊,想了想说道:“别告诉我你又和吴奇出去喝酒了。”
沈言点头,“不光是喝酒,我还知道了点别的事情,所以我才说想要和你聊聊。我在咱们常去的那间咖啡厅等你。”
“好。”
苏哲右来的时候,沈言正趴在桌上睡着,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迷茫。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吴奇喝了这么多吗?”
沈言摆了摆手,“这些不重要,你知道吗,今天吴奇告诉我季北言向苏左左表白了,然后……”
“然后怎么了?”
沈言被上涌的酒气熏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喉头翻涌的酒液,他摆了摆手,冲向了厕所。
苏哲右白了一眼沈言离开的方向,在他最心急的时候突然闹了这么一出,实在是吊够了他的胃口。
过了十几分钟,沈言才终于再次坐在了他对面,抱歉的苦笑了一声,“没办法,吴奇的酒量……”
“然后怎么样了,我不想知道吴奇的酒量如何。”
“嗯,”沈言点头,“然后左左拒绝了,看吴奇那样子,估计季北言要放弃了吧,我听他说季北言好像打算去美国了,要是他真的走了……”
“那又怎么样?”
苏哲右轻蔑的笑了,苏左左拒绝季北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季北言被拒绝了打算离开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我们俩都知道现在你和傲一珊之间的那些事情不过是炒作出来的,可苏左左并不知道,现在季北言一走,在她心里你又和傲一珊在一起了,那她不久真的只有自己了吗?”
“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
“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沈言摇头,“哲右,当初我就不赞成你这么做,用自己的名声和下半生的事业来冒险,而且是在完全没必要的情况下,顾嘉澍是难缠,但是经过孟唅的事情,他已经不像之前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修少琮就更加不需要我们担心了,季北言一走,他连针对的对象都没有了,我觉得,我们可以终止这个计划了,不会再有人伤害到左左了。”
苏哲右皱了皱眉,沈言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过顾嘉澍再次卷土重来,他一定能够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能救得了苏左左吗?
“你可要想好了,要是咱们真的就这样下去,左左身边也没个人了,到时候……”
沈言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却已经很明显。
“我知道了。”
苏哲右沉吟了一声,喝了口茶,眼神瞟向了窗外,脸上表情也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这边沈言醉醺醺的劝着苏哲右,那边吴奇上了出租车便醒转过来,捏了捏眉心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季北言家楼下。
“你的猜测是对的,苏哲右看样子是真没打算和傲一珊结婚,我看沈言那个样子,听到我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脸上的表情跟被砖拍了一样。”
夜灯下,季北言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听到这话他还是笑了笑,轻咳了两声,“看样子苏哲右是不放心顾嘉澍和修少琮了。”
“还不放心?这俩人,顾嘉澍给整成了丧家之犬,孟唅公司的那些股东们天天都在公司闹,他自身都难保,修少琮在设计圈也彻底臭了,以前还有人因为你和陆老师的原因对他多少客气,现在根本没人拿他当回事了,他们还能翻得起什么风浪来?”
季北言皱了皱眉,吴奇的话从某个方面来说很对,顾嘉澍也好,修少琮也好,这两个人都已经不再构成大的威胁,为什么苏哲右依旧要拉着他们不放,甚至要冒这么大的险呢?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
吴奇突然开口看向季北言,“我觉得要不是有什么事情,苏哲右也不会这样棒打落水狗的。”
季北言点了点头,赞同他的意思,“你去查一下,另外……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也要抓紧办了。”
“我知道……”吴奇抬眼打量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其实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咱们完全没必要做这么多了吧,要保护左左我可以理解,但是那件事和咱们就没多大的关系了吧?”
“你只管去办吧。”季北言知道吴奇话里的意思,他希望自己除了苏左左的事情以外不要去插手别的,但是现在如果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当,他也不会安心离开。
“对了,你之前让我跟沈言说你要去美国是真的假的?”
吴奇突然发问,他按照季北言的意思把话告诉沈言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看着季北言的样子,他自己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是真的。”
季北言诚恳的看着他,“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就打算把北言工作室交给你打理,我自己就去美国找我爸妈了。”
“你真的要走?”
吴奇惊讶的站起身来,“就因为苏左左拒绝了你?不是吧季北言,工作室可是你的心血啊,你真的能够说放下就放下吗?”
季北言笑着耸了耸肩,“我现在的情况,想不放下都不行了,美国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如果去美国疗养的话,我大概还能多活几年。”
吴奇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季北言这一段时间的正常让他险些忘记了,他是一个重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