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左左躺在床上,彻夜难眠,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闪回,季北言的表情,他精心布置的一切,苏左左烦躁的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应该再去后悔,她和季北言之间,这样结果也算是好的。
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苏哲右,沈言的话让他心里原本坚定的想法一下就变得松动起来,他开始考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如沈言所说有些多余了。
烦躁不安的下场就是第二天苏左左迟到了,苏左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精打采的看着面前的电脑。
“诶,你听说了吗?苏哲右和他那个女朋友好像要举行订婚宴了诶?”
“真的吗?不会吧,他不是还没承认呢嘛?我看外界对这件事的说法不一啊,怎么突然就要订婚了啊?”
办公室的八卦在工作当中总是占据着不可或缺的地位,苏左左听着不远处几个同事的窃窃私语,烦躁的捂了捂额。
为什么走到哪儿都能听到苏哲右和傲一珊的消息?
“左左,你听到她们说的没?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素来和苏左左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好奇的看着苏左左,苏左左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追星的。”
“不是吧,这么大的消息你都不知道?你也太落伍了吧。”
“左左本来就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没事没事,不过苏哲右这么早就订婚了就不怕他的粉丝集体脱粉吗?”
苏左左听到这话下意识翻了一个白眼,苏哲右才不会怕呢,他有的是手段能够把他想留下的人留下。
想到这里,苏左左原本被八卦调动起来的心情一下就沉到了谷底,凭苏哲右的手段,想要找到她和连秋雅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可他却没做,想来,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存在吧。
“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电话吓得苏左左一个激灵,她看了看手机,皱了皱眉,走到洗手间才将电话接起来。
“毒舌。”
“八卦,我有事找你,你出来。”
苏左左沉吟了一声,有些不愿面对吴奇,他有什么事情不用猜也知道,“我现在在上班,可能不是很……”
“我就在你们公司门口,快点,我等你。”
“可是……”
还没等苏左左说完,吴奇那边的便挂断了,苏左左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只好拜托同事帮忙打下掩护。
“你有事就赶紧说吧,我可是翘班出来的!”
苏左左走到门口,吴奇正靠在自己的车旁,看着她走过来,吴奇突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怎么,你还打算在这个地方呆一辈子啊?这么上心?上车!”
“啊?”
苏左左下意识往后退,“去哪儿?我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就算我不想做一辈子这个,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没了工作啊。”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叫你上车就上车。”
吴奇一把拉住苏左左的手臂将她塞到车里,随后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到底要去哪儿?”苏左左肩拒绝没用,干脆自己系好了安全带,转头问他。
“你是真忘记了还是在这儿跟我装呢?一年一度的星光盛典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星光盛典?
“哦,我想起来了。”
苏左左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虽然每年娱乐圈和设计圈都会有一些各自的庆典或者是比赛,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星光盛典,不仅仅是娱乐圈的盛会,也是属于设计圈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典礼。
“想起来就行,季北言给你准备了行头,我现在先带你去收拾一下,你要是这个样子去参加星光盛典,估计明天我和季北言就都不用出门了。”
苏左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是有些不符合参加这样的聚会,不过吴奇的话也说得太过分了些。
“你用得着这么说吗?我就这么给你们丢脸?”
吴奇冷哼一声,干脆不去理她,苏左左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怪自己。
“毒舌,你是不是觉得我拒绝了季北言你很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说起来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到了,下车吧。”
吴奇在造型工作室门口停了车,自己却不下去,“我跟里面的人说好了,你自己下去吧,我就不去了。”
苏左左打量了一眼他的表情,知道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多半还是有气的,点了点头,自己下了车走进去。
吴奇看着苏左左进了工作室,摸出自己的手机给季北言发了短信。
星光盛典作为一年一度的盛会,邀请到的明星和设计师非常的多,苏左左站在宴会厅的门口,看着里面乌泱泱的人群,突然有点胆怯起来,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盛典了,就算是她以前还做设计师的时候,也不一定每年都能拿到星光盛典的邀请函。
“进去吧。”
吴奇站在她身后,指了指方向,带着她进了场。
季北言背对着大门,正看着台上,偶尔和身边的几个设计师交谈着什么,苏左左远远的看见他的背影,下意识就要逃。
“我先去上个厕所。”
“诶……”吴奇一把拉住了她,“你跑什么啊,你不是都和季北言说清楚了吗?”
苏左左扯了扯自己的手臂没成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故意的,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吴奇知道就算一切都说开了,苏左左见到季北言也会尴尬,却偏偏装作不知的样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苏左左又急又气,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臂,也不知道朝着什么方向,转头就走。
疾走了好一阵苏左左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路,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左左!”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左左浑身一僵,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才转过来,见只有沈言一个人,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