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见到弹琴之人竟是井太傅家的女儿,又见云妨和那女子谈的很是高兴,便也走开了,只是远远的看着云妨,免得自己一个男子在旁边站着,二人觉得不自在。
云妨和井菱越说越高兴,忽然想起自己的哥哥姜云央,他现在可是对未来的嫂嫂很是倾慕,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相见,不如给他们二人创造个机会,让他们早日相见,早日定下来,也免得二人再和上一世一样,兜一圈才走到一起。
思忖至此,姜云妨便顺口说出自己的意愿道:“井菱姐姐明天可否到姜府坐坐,想向井菱姐姐讨教一下琴技。”
井菱听姜云妨如此说,便回到:“妹妹这样抬举,愿不应辞,只是今日心中烦闷,明日打算到庙里上香祈福,改日一定登门拜访。”说着井菱又站起来冲姜云妨行了个礼,表示歉意。
听井菱如此说道,姜云妨自是觉得没什么,况且上一世井菱和姜云央便是在庙中结缘,这次井菱又是去的庙里,不如让二人仍在庙中相见,说不定能尽快促进二人好事也未可知。
云妨便问道:“井菱姐姐明日何时过去?我也想陪着一起去。”
井菱便把明日的时间告诉了姜云妨,二人约定好了时辰之后,说是在庙门口相见。
姜云妨心中暗喜,既然已经知道了井菱明日的行程安排,只需要再适时的把姜云央也约到庙中才好,希望姜云央和井菱见面之后能进展顺利,一定要赶在井太傅为井菱订下婚事之前就尽快完婚,免得二人再经历太多波折。
二人又谈了许久,皇后回来了,那时天色已晚,二人便也都告了辞,各自回府。
姜云妨出了宫门并没有立刻回姜府,而是让人将马车驾到了军营。
虽然天色已晚,可是军士们仍然在操练着,姜云妨在姜云央的屋子等了许久,才见人回来。
看到已等候多时的姜云妨,姜云央显得有些吃惊,不明白姜云妨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这里,不过想是应该有什么急事,便忙上前询问。
看到进来的姜云央,姜云妨也站了起来,二人都不拘什么虚礼,没等姜云央开口问道,姜云妨就先是告诉了姜云央自己的来意:“小妹明天想去庙里上香,想让大哥陪着去。”
姜云央听到姜云妨让自己明天去庙里上香,当下还有点犯难,最近安排的训练比较紧张,怕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但是姜云妨的样子看上去又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便只好答应了明天会在约定的时间赶到。
却说二人只顾着在屋内谈话,却不想门外正有人趴在窗户上在偷听。
姜云捷听到二人明天要一起去庙里,虽然是有点疑惑,不知道二人要去做什么,但是看到姜云妨那种着急的神情,应该是对他们兄妹二人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姜云捷便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素来与大房积怨极深,对大房来说重要的事情,那就必须让他们办不成。
姜云捷回到了住处,想着怎么才能拖住姜云央,让他走不开身。忽然想到了今日军中新增的战马,那些马现在可是姜云央的宝贝,重点保护对象,不若在这些马身上搞些事情。
却说这些战马是新引进来的战马,还未经过训练,野得很,平日都有专人看着,以防它们跑出去。
这天晚上四五更天,除了晚上安排的各处守卫众人差不多都已睡得很沉了,姜云捷便带上一壶好酒,奔着马棚找人喝酒去了,只道是失眠睡不着,让人陪着喝两杯,酒过三巡,那看马之人便醉倒了,姜云捷确认那人睡得够沉了,便偷偷的将马棚打开,把马都放了出去。
待到早上,有人去马棚换班,这时候才发现马棚里空空如也,那些未经训练的战马都跑的不知所踪了,一时赶紧通知姜云央。
却说姜云央刚起,准备收拾下就去赴姜云妨的约,忽然听得来人报,说是战马都跑了,当下也急了,赶紧让大伙儿都出去找马,顺便也让家丁去通知姜云妨:“告诉大小姐就说我临时有急事,去不了了。”
姜云央只顾着操心战马的事情,却不妨他对家丁说的话都被姜云捷给听了去,姜云捷自晨起就在暗暗地观察姜云央的一举一动,这下又被他钻了个空。
家丁刚出了军营就被姜云捷给拦下了,姜云捷拉着那家丁来到了路边,眼瞅着四下无人,便从袖中掏出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到了那家丁的手中,那个家丁哪里敢要,只道:“无功不受禄,三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忙退给了姜云捷。
姜云捷自是不肯收回去,拍了拍那家丁的手,让他安心收下直道:“这银子也不是白收的。”听姜云捷如此说,那家丁更是犹豫了,不肯收,姜云捷便威胁他,说是要么受了银子,要么便要了那家丁的性命,就这样威逼利诱,那人便收下了银子。
姜云捷知道那家丁是替姜云央带话给姜云妨,便告诉他:“带个假消息给大小姐。”那个家丁听了只是疑惑的看着姜云捷,姜云捷嘴角一撇笑道:“你只需告诉大小姐,就说大哥让她在门口等着就行。”家丁看了看姜云捷,卑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赶紧朝着姜府去了。
却说姜云妨早上沐浴更衣之后,正准备出门,正好那家丁也赶到了,便按照姜云捷说的话,传了个假消息。
姜云妨听了心中有点疑惑,姜云央直接从军营去庙里就行了,为什么要折返回来再一起去。不过又想姜云央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许是想来家里去什么东西也不一定,所以便也就不再多想,只想着在门口等着就好,于是就跟着家丁出去了。
二人来到了门口,家丁便请姜云妨到府门旁边等候说:“这是大少爷叮嘱的,本来今日大少爷安排的训练很是紧张,也是丢下军务抽空出的军营,如果在府门口等,让人看见了对大少爷的影响不好,毕竟大少爷素来以严治军,丢下军务私自出来,虽不是什么大问题,总归不好。”
姜云妨听这家丁的理由未免太牵强了点,可是思及昨天姜云央确实提到过训练紧张的事,便只当是这个家丁笨嘴拙舌不会说话,许是有其他原因姜云央才让她在旁边的角落等候的也未可知,只得莲步轻移,至了旁边的角落,那家丁也赶紧卑躬屈膝的跟了上去。
及至那无人角落,家丁来回瞅了瞅没人注意到,一下子便将姜云妨打晕过去,然后朝着远处一招手,只见那藏在边上多时的一堆人便跑了过来,那些人都是姜云捷的人。
只见那些人动作熟练地那袋子往姜云妨身上一套,扛着便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