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垂头，小声地说道：“这……不清楚。”
“三小姐，被砸的可是你的院子，你怎么可能不清楚呢？”白夜疑惑的侧了侧脑袋。
英俊不凡的脸，配上这般调皮的动作，反倒是让这位摄政王平添了三分可爱。
“这……我……”
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相得益彰。
秋菊破坏院子的事情，季陌是一定要说出来的，却不能轻易地说出来，不然她可有污蔑嫡母之嫌了。
这事是出在季家的，季泽元责无旁贷，他急忙催促道：“季陌你快说，到底是谁毁了你的院子。”
不能再继续推脱了，季陌刚要把秋菊的名字说出来，，忽然，耳边突然冒出一句凄厉的女声，“老爷，你可要给妾身的丫鬟做主啊！”
柳氏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她拉着秋菊往地上一跪，满脸泪痕的哭求，“老爷，我向来待陌儿亲厚，她居然对我的丫鬟又打又骂，还毁了她的脸，求老爷给秋菊主持公道！”
她瞥眼看了看季陌，眼中闪现凶狠之色。
在屋里坐着，柳氏越想越觉得不对，要不是因为季陌她就不会得罪老夫人，她得为自己报仇。
听丫鬟说，季陌大喊大叫冲撞了摄政王，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这个女人除掉。
“秋菊，快让老爷看看你的脸。”也顾不得秋菊满脸的伤痕，柳氏抓着她的下巴就把她的脸整个呈现在众人面前。
为了让秋菊的伤势看起来更为可怖，柳氏故意把秋菊之前包在脸上的纱布拆了，结的痂也扣掉了不少。
此时秋菊一张脸青青紫紫中布满了红色的血，比季陌那张脸还要丑陋。
季泽元见此血腥，忍不住衣袖遮眼，托词道：“好了好了，别把王爷和国舅吓到了。”
秋菊这才低下头，眼角隐隐泛泪，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看着这一幕，季陌心中暗暗痛斥柳氏残忍，她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记忆中，母亲的随侍丫鬟告诉过她，她的母亲赵音萝是在生完她后，被柳氏折磨死的，要不是她天生长得太丑，加上自己母亲的拼命保护，柳氏早就把她也给弄死了。
看到柳氏对待秋菊的的样子，不难想到，当初自己还在坐月子的母亲，在柳氏手里遭了多少罪。
华贵锦绣粉饰的身躯，蛇蝎毒鸩融成的心，这就是大户人家高高在上的端庄夫人！
心中充斥着一口气，她紧跟着逼问，“母亲，你怎么不问问秋菊，她这副样子是什么东西所造成的？”
“不就是你院子里的那些花盆瓷器碎片割的，要不是你故意把秋菊推倒在地，她的脸又怎么会毁掉！”
转头，柳氏对着季泽元又哭又叫，“老爷，妾身刚为秋菊谋了一门好亲事，只待她绣服完成，就能风风光的去嫁人了，如今搞成这样，秋菊算是嫁不出去了！”
这里不止有季家的人，还有汪国舅和摄政王在，柳氏是打算彻底搞臭季陌的名声，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从这个女人回来的那一刻，柳氏就已经开始谋划了让她继续消失的事情，这次就是个机会。
季陌不慌不忙地说道：“母亲，我院子里为何会出现那些碎片，你可问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