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弦思低头拍掉身上零碎的雪,重新坐下:
“说说那坏我医馆名誉之人怎么回事?”
紫衣揉揉脑门,哼哼唧唧的磨蹭不开口,对杨弦思的行为颇有怨言,直到对方凉凉的眼神扫过来时,紫衣才大大咧咧的架起一只脚扳手指一个一个数:
“那闹事的男子整一猎户,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呃叫什么刘大齐,至于吃你‘假药’的老爹根本就是一住巷子里的乞丐,没名字”
突然一顿,紫衣想起了什么:“那老乞丐被人断腕流尽血而死……”
想想附近人对他描述的画面,不由自主抖了两抖,紫衣搓搓双肩离开书桌走去倒水喝。
正在杨弦思思索之时,忽有一人敲门轻唤:
“公子,素衣前来添炭火”
杨弦思抬了抬眼:“进”
一女推门款款进入,手中还捧着盆炭火,侧目看了眼杨弦思那边损毁得面目全非的窗,又看了看正在喝水的紫衣,冷不丁笑了下:
“公子不必顾虑素衣,竹子皮痒抽一顿就乖了……”
“噗——”
紫衣闻言愣是将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愤愤的抬袖擦唇角水,一边道:“师父你怎么能随便叫人来抽我!我还是不是你亲徒弟了?!”
素衣淡淡然的准备炭火,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活像是老年得了不孝子一般长叹:
“唉,这徒弟不听话啊……”
紫衣在心底抹把辛酸泪,气哼哼的从正门跑了。
这紫衣一跑,房间总算安静下来,不过还剩“呼呼”作响的房间。
杨弦思又重新拿起书准备看,就在素衣要走时,他忽然抬眼道了句:
“待雪停你便准备马车,叫上竹子去一个地方”
“是”
素衣行了一礼掩门离开。
杨弦思看了看窗外,这离雪停还有段时间,姑且再睡一觉……
……
“恐怕是不觉间挡了别人财路,才让人雇了乞丐与猎户来陷害于公子”
素衣放下马车帘,眸中带着些无奈。
前不久才来这城收一铺子,收拾收拾成医馆,可才开张就遭人陷害卖假药,名声可谓是折了又折……
委实飞来横祸。
杨弦思双手拢袖合眼不语,墨眉平坦,脸上一片安然,不似被突来的麻烦事困扰。
正赶马车的叶筠也不消停,听了素衣的话,赶忙插进来一句:
“若只是这么单纯,那乞丐怎么会死呢?”
素衣蛾眉微微皱了皱,她也知事情不对盘,可若撇开她所说的,那此等不痛不痒的陷害是为了什么?
毁公子医馆名声?如若真是这样,那只可惜了她素衣高估人家。
忽然马车一晃,素衣毫无警觉的撞上了马车一边“嘭”“哎呀!”
素衣捂着磕伤的额角倒吸了口冷气:
“竹子,你到底会不会赶马车?”
外面叶筠愤愤然道:“谁赶马车不颠簸?师父你要求未免太高”
素衣寒了脸,身侧杨弦思合着眼开口:
“素衣你赶车吧”
再这样下去天黑都到不了。
素衣点点头,转头冷着脸掀开马车帘子便扯住叶筠后领,同拎小鸡一般毫不留情的将人丢进马车里面。
“啊!”身后叶筠实实在在的惨叫声。
素衣只当没听见,扬起马鞭就开始赶车。
叶筠委屈的揉揉屁股苦着脸大喊:“师父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竹子你怕是欠收拾”
寒凉的一句话让叶筠噤声,完蛋,不小心戳师父逆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