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弄巧成拙反成祸
楼上庞噩听到楼下有人拍手叫好，觉得奇怪，出去一看回来后笑道：
“碰到老熟人了，原来是裴闻中在楼下现眼呢！”
同桌之人一捋胡须，冷嘲道：
“哼，还真是冤家路窄！”
裴闻中见这小二对自己这般讨好，不禁好奇道：
“小二哥，你可是有事求我？”
这小二听了一听当即一脸谄笑道：
“实不相瞒，晚辈想跟您学几手，也好讨点生活……嘿嘿”
“什么？什么讨生活？”
“老前辈您就别吝啬了，您看您那弟子都赌术那么厉害，”
不料裴闻中听了当即斥道：
“好小子，你把老夫当成那街头卖艺的了？”
“诶、诶……老前辈这手艺哪儿能和那些玩杂耍抡大锤的比啊……那怎么也是、是……江湖好手啊！”
裴闻中拍桌骂道：
“那不还是卖艺的！”
裴闻中心中生气，起身扔下几个铜板转身就走。
不料那小二抬脚追上，扯住他的衣袖，扑通一声跪在他当面。
裴闻中大惊，还没反应过来，见对方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裴闻中当即怒道：
“你这死小子，给老夫上坟呢？”
店小二见裴闻中误会，连忙解释道：
“哎呦，老前辈，您别误会，弟子给您行拜师礼了……”
“狗屁拜师礼！我看你就差再给老夫点上三炷香了！”
说罢正要翻身上马，不想仍被这小二紧紧抱住腿求道：
“老前辈，求您了，把您的绝活教我几招吧，实在不行一招也行……”
裴闻中恼道：
“可你一点底子都没有，怎么学啊，你这店小二当的好好的，学什么武啊？”
这小二仍不管不顾，口中说道：
“不行，您老不收我，我就……啊？什么？学武？……谁要跟你学武？”
裴闻中好没气道：
“那你这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求老夫收你，不是为了学武？”
这小二急道：
“老前辈误会了，晚辈是想跟您学那些牌九筛盅什么的？晚辈不贪心，不管什么，一样就行了……”
裴闻中摇摇头劝道：
“老夫乃习武之人，又不是善赌之人，除了拳脚功夫外，你说的这些老夫一概不会！”
这小二一听，立马住声，抬头惊道：
“那您那个弟子筛盅怎么玩的这么好？”
裴闻中叹声笑道：
“你这傻小子，那家伙是骗你的……”
这店小二听了，脸色大变，甩开裴闻中大腿起身怒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跪了这半天，他娘的，白高兴一场了！”
见自己无辜被这小二埋怨，裴闻中也感委屈，可一想总归是门下弟子骗人才让他误以为真，也一脸歉色道：
“怪老夫之前没说清楚，不过送的那碗面老夫也没吃，至于这跪拜之礼，要不老夫这就跪还与你……”
小二一听慌忙急道：
“哎、哎……万万不可，我可不想被折了阳寿……”
裴闻中摇摇头一脸苦笑，向小二拱手一礼便打马离去。
小二看着裴闻中远去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声骂道：
“白高兴一场了，这老东西！呸、呸！”
正呸着，忽然刚一转身碰在一个人身上。
这小二正一肚子怨气没处撒，见是之一名精瘦老者，当即骂道：
“这老家伙眼瞎啊，也不怕小爷把你这老骨头撞散架了！”
不想这老者反而笑道：
“小二哥莫气，老夫有几句话想问问，可否……”
老者说着塞给他一锭银子，这小二当即变脸，赔笑道：
“哎呦，老前辈，刚才多有冒犯……你看我这臭嘴！”
说着忙比划着假装掌嘴。
这老者按住他的手，悄声问道：
“刚才那骑马之人，你认识？”
这小二见他提起裴闻中，又当即骂道：
“哎呀，别提那老东西，提起他我就来气！”
老者呵呵一笑道：
“哦？那老东西怎么惹到你了？”
只听这小二怨声骂道
“要不是他，哎呀，不对，要不是他那弟子，我怎能好端端的从应天来这儿！”
老者一听应天二字当即脸色大变，当即变脸急道：
“应天！”
“是啊，小人本来是应天城外的一家酒楼当跑堂小二，不想几年前，那老东西带着一男一女两名弟子来我们那里吃饭……”
这老者听了急声问道：
“当天夜里可是惊雷大雨？”
“可不是吗……他那弟子满身泥泞弄得跟个泥猴似的，要不是他，我现在还在应天呢！”
这老者听了若有所思，一脸厉色道：
“那他们没再提什么人或者事？”
不想这小二失声道：
“哎呦呦呦……哎呦……老前辈……疼……”
老者见这小二连声求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情急之下，抓着小二胳膊的手竟不由发力，直捏得他连声喊疼。
小二心里骂道：这老东西真大的手劲！
可这也只能心里骂骂，嘴上哪里敢说。
见老者放手，这小二又一脸怯色道：
“当时店里人多，也没顾上，再说，这都多长时间了，也记不大清了……”
这老头听了，也不再多问，正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这小二在背后急声道：
“老前辈留步！我记得他们提起过两个人……”
老头一脸喜色，回身急道：
“快说！”
“好像说了一个叫什么‘鱼飞贼’还是什么飞贼……还有一个说是叫铁什么……”
没想到，话音刚落就见这老者满脸怒气，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小二一见，吓得忙退后道：
“老前辈，我就记得这么多了，您老别生气啊……”说罢抬脚飞似的窜进酒楼。
老者没再理会这小二，而是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心中却愤恨难当。
“这么说，这林楠就是那天晚上最初的蒙面之人，先假装高手让自己不敢轻易出手，然后故意高声叫嚷是为了引人注意，等待救援，而后来之人难道是……楚阔天！”
等余非则再回到酒楼，庞噩见他在满脸焦躁，坐定后却是迟迟不语。
庞噩见此问道：
“余兄，余兄……”
余非则回过神来，面色阴冷道：
“我千算万算，还是着了那楚老儿的道！”
庞噩一听疑声问道：
“哦，愿闻其详……”
余非则沉声说道：
“刚才老夫去楼下，见到裴闻中了，看来天诀定是落在麒麟门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