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尚且没去招惹彼等,还有人上门来撩拨我?梁山泊那伙贼男女打甚么紧!我看他如何同草芥,兀自要去特地捉他,把日前学成武艺显扬于天下,也算个男子大丈夫!”卢俊义怒道,“祖兄弟你却有所不知道,卢某人虽然只是北京城一个小小的员外,在绿林里却也不是没有名声的,祖兄却体面人物,却不闻河北玉麒麟之名,非是我自夸,我这一身枪、棒、拳的武艺号称河北三绝,便是说棍棒天下无对,虽不中也不远矣。”
“只是我毕竟也是体面人,绿林江湖上的事情大多不愿去沾染,那水泊梁山草寇想要来赚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卢俊义说起自己的一身本事,虽然口口声声是体面人,是员外郎,其实却也是非常自得的,“待为兄走那么一趟,将那些个土鸡瓦狗一体擒拿,回来在与兄弟畅饮!”
祖逖耸耸肩,原著里面燕青也推断出是梁山搞事情,结果卢俊义也是完全不在意,根本不把梁山放在眼里。这次祖逖也没指望自己能劝服卢俊义,只是先卖个人情,给以后留下余地。
“话虽如此,那梁山草寇却是颇为奸诈!若是卢兄没有发现这个反诗的秘密,等到你抵达了彼等地界,他们把这个事情捅出来,你卢俊义要反,甚至千里迢迢运送物资到了他梁山泊,你还怎么说的清楚?”祖逖却也不劝说他不要去,反而是有几分邀功的意思。
“此次却是多谢祖兄弟救命之恩,只是此仇却是不可不报,既然如此,就要劳烦祖兄照应一下家里面,卢某定要给他们一个狠的!”卢俊义完全没有动摇去怼梁山的决心。
说实在的,不说姜军这个现代人,祖逖这种古代人更是完全没法理解卢俊义这种单枪匹马杀上梁山的行为是什么鬼,但是既然这么谋划的,那卢俊义去了,才有日后大名府之战,也才能激怒那些个奸臣,进而引发讨伐梁山之战,祖逖也就顾不得卢俊义的幸福了。
祖逖劝诫了几句,没有效果,也就不再多说,卢俊义倒也是雷厉风行的主,很快就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带着李固等出发了。
祖逖知道,回头就是李固先回来,然后和早就与他勾搭成奸的卢俊义夫人一起卖了卢俊义,等卢俊义回来就已经被打上了反贼的标签了。
祖逖也是和留守的燕青交代一二,吴用既然留下来反诗,那回头必然会有前来揭发之人,即便是反诗已经被磨掉了,却也不是不能再写上去,若是卢俊义在那边被擒,这边有的是污蔑他的办法。
燕青虽然称得上聪明伶俐,但是毕竟受制于在家里的地位不高,卢俊义在的时候还能说得上话,要是管家李固和夫人联手做什么,他却也是完全无可奈何的。
果然剧情并没有发生改变,卢俊义被强留在山上,这边李固现行回来,虽然没有反诗为证,但是管家与夫人等一起揭发,再加上卢俊义的确是大张旗鼓的去了梁山,也就定了他的罪性。
后面卢俊义被梁山放回,虽然祖逖和燕青等在半道上将他拦下,说明情况,他却是一意孤行,指望能够和官府说明情况,洗脱罪名,却哪里那么容易。
在祖逖有意引导下,燕青去梁山求救兵,结果石秀也失手被擒,终于引出了梁山大队人马攻打大名府。
接下来,梁山大军攻城,大刀闻达、急先锋索超等镇守飞虎峪,不过几天就被攻破,几人领着残兵退入城中坚守,任由梁山大军直抵东门上寨,准备攻城。
在此期间玄翦配合着引田虎麾下草寇也过来凑热闹,宋江等虽然不明所以,也就当他们是来打秋风的,毕竟后面田虎势力也算雄厚,也就没把他们怎么样。
所以玄翦也是领着草寇劫掠了一些附近的村寨,把田虎也攻打大名府的消息打了出去,别的不说,至少要让梁中书给他张任蔡京的书信上提到田虎,那混在京城的人才好有操作的空间。
借着在情报上的绝对优势,这个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贼兵临城,事在紧急,梁中书连忙修告急家书,差心腹之人,星夜赶上京师送去给蔡京,指望蔡京调遣人马前来救应。
随着书信送往东京太师府,在东京布局良久的效果也开始发挥了。
这一次,毛遂就不仅仅是靠纵横捭阖之术就能说服大宋那么多官僚等按照他的计划行事,终究是要施展一些局外手段才能把控住局面的了。
前面也说过,姜军虽然没彻底去探究过毛遂的实力,但是毕竟是出自《秦时明月》副本推演出来的人物,就算不如玄翦等却也不会差太多。
言归正传,却说蔡京得到消息,随即差当日府干请枢密院官急来商议军情重事。不移时,东厅枢密使童贯,引三衙太尉,都到节堂参见太师,蔡京把大名危急之事备细说了一遍。
“如今将何计策,用何良将,可退贼兵,以保城郭?”说罢,众官互相厮觑,各有惧色。
只见那步军太尉背后。转出一人,乃衙门防御保义使,姓宣,名赞,掌管兵马。此人生得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彪形八尺,使口钢刀,武艺出众;先前在王府曾做郡马,人呼为“丑郡马”;因对连珠箭赢了番将,邵王爱他武艺,招做女婿;谁想郡主嫌他丑陋,怀恨而亡,因此不得重用,只做得个兵马保护使。童贯是阿谀谄妄之徒,与他不能相下,常有嫌疑之心。
当时却忍不住,出班来禀太师道:“小将当初在乡中,有个相识;此乃是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姓关,名胜;生得规模与上云长相似,使一口青龙偃月刀,人称为‘大刀关胜’;见做蒲东巡检,屈在下僚。此人幼读兵书,深通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以礼币请他,拜为上将,可以扫清水寨,殄灭狂徒,保国安民。乞取钧旨。”
蔡京听罢大喜,就差宣赞为使,了文书鞍马,连夜星火前往蒲东礼请关胜赴京计议。
须知此事却是文中常态,无论是梁山还是王庆、田虎等,若是道君皇帝知晓也就罢了,若是闹得并不很大,那几个奸党便将事情捂得严严实实的,仅仅是枢密院自个儿调兵遣将过去征讨。哪怕是真的闹大了,道君皇帝那发怒,他们也有的是办法推卸责任。
毛遂虽然在东京谋划,所做的却不是什么想办法扳倒奸臣的破事,奸臣能够有滋生的土壤,只能说明天子自身的态度在那里,历来忠臣、奸臣相斗为什么那么不容易,原因不外乎如此。
什么宿元景、侯蒙之类的,不过是道君皇帝拿来制衡的棋子罢了,只要高俅这些人还在他的掌控之中,道君皇帝哪里用得着去理会他们折腾了什么?反正有他们在,能帮着自己搜刮到足够的民脂民膏用来享受就行了。
奸臣不足以让道君皇帝有什么想法,但是反贼却不然。道君皇帝并不是傻子,只是站的立场不同,并没有仁君圣皇对百姓的意识而已,却不代表连把握住自己权势的脑子都没有,连什么对自己的权势没影响,什么才是动摇自身权势的大敌都不清楚的地步。
所以原著之中四大寇的名字也是被他挂起来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