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健看着这群人的背影暗暗说,这些人真会生活。香莲已经把早饭给葛健准备好了,放在桌上。“香莲这有三两银子,你拿上,出去买几身衣服,你那黑袍也该换换了”。葛健把钱放到桌子上。“法师,”香莲撇了撇嘴眼泪唰的落下来,一路上葛健虽然对她俩很严厉,但香莲能从里面感觉到葛健的关心。这两个多月,她和柱子的身体结实了,吃的也比村里好,一路山水,香莲的心情好了不少。“法师,”香莲从怀里拿出一块柔软的皮革,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葛健不认识的文字。“这就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我想他们就是为了它害了我家人的性命,爷爷告诉我,这里可能记载着我们遗族的大秘密,可是几万年过去了,没有人能认识上面的字”。葛健拿过这张皮革,它的颜色已经泛黄,边缘满是密密的针孔,应该是被当成衣物的一部分,经过不知多少代人的穿着摩擦皮子已经变得很柔软,好多字迹已经不清晰了,但它的质地与苍溪门遗留下来的书是一样。“空间,翻译一下”。葛健沟通了空间。皮子上一行行的字逐一显示在葛健脑海中。开始的字句是介绍龙氏的起源,人口,发展过程,可这些内容对现在的集贤村民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最后是一部龙氏族人祖传的功法《龙溪宫》,只有血脉纯度百分百的族人可以练至大成,具文中所诉,此功法出自龙氏先祖龙玲,是一个女人,她天资聪颖,修炼奇速,十二岁就已经修炼至元婴期,她把龙家所有的功法汇总,融会贯通,以龙氏血脉为本源,开发出来这部功法,只有龙氏家族的人才可以练,而且根据修炼可以逐渐提纯血脉,直至元婴大成,而且后续可以根据自身悟性修炼出元阳出窍,炼成金仙,可破碎虚空,后面的内容就看不清楚了。葛健一惊,金仙,这是苍溪门没有记载的一个名词,看来龙氏家族当年比苍溪门要强盛的多,苍溪祖师的那道精神力说了一年以后出现,可是几年了也没有再次现身,葛健有好多问题也没人指点,葛健现在怀疑老人是不是彻底挂了。葛健一边看一边想着心事。“你才挂了,”一道声音出现在葛健的脑海中,“赶紧给我滚进来。”祖师发威了,葛健一闪身出现在空间祖师雕像面前,留下大惊失色的香莲在那里左顾右盼。“祖师你终于出现了!”葛健激动的问。“再不出来就被你小子咒死了”。“您不是说一年能出来一次吗?这都几个一年啦!”“唉,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变化会这么大,玄气空虚,恢复一点力量都很难,要不是你把空间弄的这么好,也许我还得沉睡几百上千年,你别问了,听我说,我的力量维持不了多久,龙氏家族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三大家族之一,属顶尖势力,比咱们苍溪门厉害,这部功法其他人拿去也如同废纸,不是龙氏血脉根本修炼不了,不过你可以拿来借鉴,特别是金仙部分,我当年虽然已经元婴但悟金仙很难,我是终极一生也没有找到门槛,这张皮纸后面字迹模糊,好在没有完全抹去,我想仔细研究一下,不过我的精神力需要特殊的精神力量支撑,仅靠石雕对玄气的转化已经不足,长此以往挂了也有可能,毕竟这股精神力时间太长了。”“祖师,那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到你吗?我可以出去找”。“帮到我的东西有,但现在的世界估计是不会有了,”“您说说,是什么?”葛健着急的问。“养魂石,精魄木,阴阳水……”苍溪祖师的声音越来越低。“祖师您别说话了,你看这几样东西哪个可能对您有用”。说完葛健招手把牛头山地底找到的东西都摆放在祖师雕像面前。“养魂石,精魄木,”祖师惊奇的说。同时两个映像出现在葛健脑海中,正是放在玉盒里面的怪木头,和蒲团里面冰手的玉片。“你拿一片养魂石……放到我的石……雕上,其余……的东西对你……也有……用,”祖师断断续续的说完就归于沉寂了。葛健非常开心,地底之行虽然枯燥压抑,但是没白去。他按祖师的吩咐把一片养魂石放到祖师雕像上,把其他的东西又放回小屋。转身出了空间。
“啊……”,香莲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葛健尖叫起来。“闭嘴,喊什么?”葛健呵斥着香莲,好在店主一家都玩去了,店面的伙计都在厨房里忙碌,不然葛健还说不清楚了。“香莲,你既然要跟着我,就应该习惯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明白吗?”。“香莲明白”。香莲赶忙低头认错。葛健挥了挥手里的皮纸,对香莲说“我已经把上面的字都翻译出来,除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现在就传给你,你一看就都明白了。来,握紧我的手”。说完葛健伸出右手,香莲疑疑惑惑的从黑袍里伸出水葱般的手,颤抖着握住葛健,她不知道葛健要做什么,也许是坏事呢?刚挨住葛健的手,一股触电的感觉就来了,香莲的脸唰的就变成一张红布,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突然在空白的脑海中一个个金色的大字排着队出现了。“都记住了吧”。葛健抽回右手,看着呆若木鸡的香莲。香莲半张着嘴,眼睛里充满着惊喜,她仔细读着皮纸上的文字。一股来自远古血脉的力量冲撞着她的心灵。这是来自祖先的呼唤,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与脑海中的文字共鸣着,轰轰隆隆过了好久才停下来。“谢谢你,法师”。香莲给葛健深施一礼。此刻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浑身充满了自信和朝气,唯唯诺诺的香莲不见了。“好了,你们龙氏的功法我已全数教给你,以后是否还跟着我,你该有自己的决定了。”说完葛健回屋。
“小兄弟,小兄弟啊!”屋门突然被店主推开,冲了进来,他满脸都是鲜血,衣服也被撕的一条条的。“小兄弟,不好了快去救救柱子他们吧”。“嗯”葛健一惊。“怎么回事?”“城里王将军的儿子带人正打人呢,我们挡不住啊!还有小雅啊啊啊”!店主嚎啕大哭。葛健一把揪住店主夺门而出,一边跑一边问“他们在哪里?”店主给葛健指着方向。葛健夹着店主几个跳跃就出了城门,朝城门对面的一座山跑去。进了山,只见一座山谷,里面哭爹喊娘乱做一团。七八个护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他人被人三三两两的围着打,葛健一眼就看见了柱子,他正被一个穿戴奢华的青年在地上踢着,浑身是土,已经昏迷。啸天被人五花大绑捆在一旁。葛健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隔着老远他大喊一声“住手”。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打人的主们回头看着跑过来的葛健。葛健放下店主,一个箭步跑到柱子跟前,只见这孩子衣领处已经被撕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里往出涌着血水,眼睛紧闭着,呼吸急促,葛健赶忙掏出一粒军队里发的止血丹塞到他的嘴里。放下柱子,葛健回头盯着打人者。见过,正是那天城门口遇见的那个公子。“你想干什么?”葛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到。“呦,看看,来了一个有脾气的主,干什么,你眼瞎了吗?打人玩啊!这也看不见,你是个傻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周围几十个打手哄堂大笑。“吓傻了,傻货,这是跑过来找打的。”。“傻子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少爷,别跟他客气,先给他一个撩阴腿,让他快乐一下”。周围的打手叫嚣着。绑在地上的啸天看见葛健,虎目圆睁,拼命的挣扎起来。“别动”。旁边一个一身花衣的女人踹了啸天肚子一脚,啸天疼的呻吟。十几个孩子围成一堆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手拿藤条的小丫鬟顺手在小雅身上打,“再哭,打死你”。葛健的眼睛红了,怒火从心里喷涌出来。“你们都该死,没有人性,连孩子都欺负”。葛健怒吼着。“哈哈哈哈哈,一群垃圾一样的东西,杀了他们就像是踩死蚂蚁,你能怎么样,给我狠狠打”。被称作少爷的人一扒拉葛健就踹向柱子。“滚”。事情出乎这个少爷的意外,他根本弄不动葛健,葛健一个巴掌就扇到他的脸上,“啊”,这个货惨叫一声,斜斜的飞了出去,两颗牙在空中闪出两朵血花。“噗通”他狠狠的落在地上,打了一溜滚。“哎呀!”他大声的嚎叫着,“给我上,打死他”。所有打手都对葛健冲了过来,有人还拔出了腰刀。葛健气坏了,这比忘川城的郭赖子都无法无天,这车迟国法制可不严啊!他没有留手,过来一个放倒一个,辟气噗嗤六十多个打手全被打晕在地。现场就剩下那个少爷,女人和丫鬟三人。“小子,挺能打啊,给我当护卫吧,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一身花衣服的女人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葛健问“我不是东西,呸,你敢骂我,告诉你,小子,记住了,我叫独孤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一条长鞭对着葛健的脖子就抽了过来。“姑姑,打死他,这老虎就是他的,他不死,老虎不听话”。那少爷在一旁喊着。葛健明显感觉到这个叫独孤颖的女人带出的杀意。这是什么人,出手杀人对她来说好像是家常便饭。长鞭裹着呼啸声对葛健打过来,葛健一矮身,躲了过去。“小崽子,你还敢给姑奶奶躲”说着长鞭就像长了眼睛,鞭头一拐,葛健都能看到鞭头里面的钢刃,对着葛健的哽嗓咽喉就回刺过来,这就是明显想要葛健的命。葛健顺手摸出匕首,对着鞭头一挑,一道巨力传到他的臂膀上。这是一个修炼的人,葛健心头一凌,两人打在一起,葛健运转开体内玄精气,伸手一刀,唰的一声,长鞭断为两截。“哦,”花衣女愣了一下。停下动作。“你是哪个门派的?”她问葛健。“无门无派”葛健怒视着她。“挺狂啊,今天就宰了你”。说完女人扔了断鞭,右手在左臂上一抹,一条铁枪出现在她的手中,“蝼蚁死去吧。”她对着葛健一挽枪花一个直刺,一束寒光对着葛健面门就激射过来。葛健一侧头,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枪杆,“过来吧,你”。铁枪瞬间换了主人,“啊,啊”女人急了眼,手上又出现了一把长刀,对着葛健搂头一刀,葛健向后一跃,噗的一声,地面烟尘飞荡,一条半米深的裂缝出现在地面上。葛健一个上步,挽起枪花刺了过去,“铛”的一声,女人手中的钢刀落地,枪尖怼到她的脖子上。“大哥,你可不能伤我,我是蜀山派的弟子”。这个女人笑着对葛健说。“误会,都是误会。”她边说边向后退,可枪尖就怼在她的咽喉,寒气逼人。“大哥,你说吧,这事是我们错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王三过来,都是你惹的祸,过来跪下”。一边的少爷傻了眼。“姑姑”。“跪下,听到没有,赶紧道歉”。女人着急的对那个公子哥说。“大哥,今天是我们的错,一切损失我们包赔,你说个数。”葛健略一沉吟“好,先把受伤的人治好,再拿十万两银子,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成交”。女人爽快的说。“铃儿,快给受伤的人喂丹药”。旁边拿藤条的丫鬟,从身上摸出一个瓷瓶,挨个给地下躺的人喂药,真别说这丹药真灵,喂到地五个人的时候,第一个人就站起来了。柱子也醒过来,坐在地上发愣。啸天被葛健几枪挑断绳索,蹲坐到柱子身旁,恶狠狠的盯着那个花衣女人。唰,花衣女人面前出现了一大推金砖和银子,“咯咯这些够十万两银子了,只多不少,认识一下,我叫独孤颖,蜀山派内门弟子,大哥以后见面就是朋友了。”女人忽闪着眼睛看着葛健。葛健看了看周围,没有死亡的,不由松了一口气。“好了,我们走”。葛健说。独孤颖看着地上的金银心想,土包子,就要这些黄白之物,一看就没见过世面。这一大堆,看你怎么拿。葛健冲大家摆了摆手,众人跟着葛健向山外走去。“喂,你叫什么名字?”“无名氏”。葛健头也不回。“哎,你的……”。独孤颖一低头,地上早已空无一物。他也有空间法宝,这不是一般门派的人。莫非是骊山?断天岭?还是隐世?管他呢,好在遇见的是土包子,要不空间手环里的玄石就没了。我真打不过他,估计是刚出山门,什么都不懂的雏。“姑姑,就这样了?”“你个混蛋,什么人都敢惹,你知不知道那是一个修炼的人,比我师傅都厉害,今天差点就没了命,要不是咱们运气好,咱家就得被灭了门,谁也救不了咱们。你也不想想,给孩子骑老虎玩的能是一般人。我先走了,以后这种人少惹,你惹不起。”说完她带着丫鬟飘然而去。少爷站在当地,看着趴了一地的护卫,“别他妈装死了,都给爷起来,人都走光了”。护卫们哎哎呀呀的互相扶着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