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飞旗军那什么动静也没有,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山口刮出来的风越来越刺骨。军城里现在最糟糕的就不要是冬衣不足,葛英很着急,军城里的冬衣仅够1600人驻军的,而李大嘴带来了800多人,这就出现了数量上的缺口,怎么办?飞旗军那还没有动静,再过半个月天就要彻底冷了,只能是上城墙的官兵们穿冬衣了,其他士兵待在屋里烤轮班穿冬衣了。“把那个鱿鱼给我押上来”。葛英命令到。尤孟星被拉上来。他瘦了一圈,气色也不好,两个眼圈是黑的,头发散乱的披在四周,嘴唇干裂。葛英不说话坐着低头看着他,尤孟星哆哆嗦嗦的说“大人有什么吩咐”,“我问你,你和吴邪有仇吗?吴邪是不是想让我杀你?”“这话从何来?”快四十天了,到现在我要的东西一样没给。”“我写信催,我马上写信催”鱿鱼紧张的说。这个王八蛋吴邪,尤都尉心里狠狠骂着。
清单上的东西到了吗?早到了,吴邪其实就是想利用冬天冻病一批军城里的士兵,制造非战斗减员,为下一步攻城减少阻力。葛英估计到有这种可能,信送去了,回复说有些东西没凑齐,再等等,快了。这一天,天气骤变,没到冷日子却赛过冷日子,早上起来就能看到小草被一层冰膜覆盖。葛英命令“让所有士兵换穿棉袍上城墙”。吴邪站在五里以外的一座山顶上观察着城里,城中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士兵们臃肿的服装与前几天明显不同。唉,他们有准备。吴邪自言自语。副将李易峰说“给他们吗?
”“这个葛英布置的简直是滴水不漏,易峰,这座城不好打啊!咱们回去。”吴邪没有回答李易峰的话。回到军营,吴邪叫来军需官,“通知对方,换人”。“不用计了吗?”偏将墨洁宽问到。“计将安出啊,此处地里位置对攻城方极其不利,你们看,他指着身前的地图,山口左右两侧,山峰高耸,犹如牛角,我军正面,断崖直立,无法攀登,对方军城城墙横连左侧山崖,可以由军城内部断壁走上峰顶,其余几面皆是峭壁难以攀登,即便强登,敌山峰顶部约有200驻军,人人配备弓箭,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具多日持续观察,敌军士毫无松懈,军纪严整,无机可乘。山口右侧同样崖壁陡峭,虽无敌军把守,但距离军城过远,放置投石机也起不到效果,山口里面平缓处左侧石塔,高耸入云,虽然内里兵士不多,但占住一个险地,就像一颗钉子扎在险地中央,且可以与军城右侧城墙遥相呼应互为犄角,如果强攻也只是徒生伤亡,”说简单点就是能打的地方都建筑了城墙,其他的方向根本上不去,即使上去也就每次一两人,还不够对方杀的。“不过既然对方清单里要粮食,是否粮草会不足,”墨洁宽说到。“有此可能”。给他们,不过粮草里要给我掺些药。不要都掺。“是”。墨洁宽应到。很快双方接触,商量交换事宜。一切说定。这一天,吴邪带人走出营外,民夫们把清单上的东西堆放到离城门150米处。葛英的军士们赶着打车在城内,等到敌军民夫撤回,大车一辆辆鱼贯而出,500军士往车上装运物资,城墙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葛英命令“只要敌人进攻,士兵马上扔掉东西跑回城内,”一切顺利,物资全部运回。不多时从城门缝里走出一人,正是尤孟星,他依依不舍,作揖不断,好像正在辞别昔日老友,将要远途。“快滚吧,没人射箭,滚,快滚,真他妈墨迹”城门洞里传来军士们不耐烦的骂声。尤孟星倒退着走着,突然他猛的转身一溜烟的跑向本阵。城墙上的军士有人大喊“瞄准他的屁股,”但没人射箭。尤都尉感觉自己就像是飞,从来没有这么飞过,又仿佛是处了笼的小鸟,欢快,自由。“不自由,毋宁死”他想着。吴邪等人看着这个小丑,就像是咽下一只苍蝇,甭提多难受了。让你们吃吧,最好都吃死了,吴邪想着。“将军,将军我回来了,谢谢众位将军爱兵如子……”。“别理他”有人低声说。……。
再说城里众军士欢呼雀跃,葛都尉真是智勇双全啊,这飞旗军亲自给咱们押送粮草。哈哈哈哈哈。大家开着玩笑。经过分类,冬装5000套~入库。箭50000支~入库。木材6000根~入库。防冻油~入库。棉鞋~入库。棉被~入库。……。~入库。胡琴,喇叭,唢呐,镲,锣鼓,古筝~入库。“别入库,别入库,这些都是我的”李大嘴跳着脚嚷嚷着。“李将军这是要开戏班子啊”哄的一声军士们笑了起来。“爷这是要敲得胜鼓,唱凯旋歌”。李大嘴用力喷着。这个时候,这一支孤军,这一群被困在这里的人,彻底的融在了一起,没有官级,贫富之分,只有兄弟,浓浓的兄弟情,满满的袍泽谊。城外的敌人让大家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共度生死,共挣前程。“把入口的东西另外分出来,小心有毒”。葛英命令到。
忙了一个晚上,所有的东西都分类放进库房。一大早,葛英正在校场上练枪,军需官就高兴的跑了过来。“葛都尉,这个尤孟星真是咱们的福星啊,以后缺什么就把他抓回来,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