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那些东西,你是怎么办理的?”葛英问军需官。“按您的办法都分好份了,咱牲畜圈里养着那么多鸡鸭,一粮包一粮包的试”。“好,咱们的军粮省着点吃,能抗个三年,这些粮食你鉴别完后,就用到养鸡场吧,至少让弟兄们有些肉和蛋吃,补充一下体力”。
又一个月过去了,飞旗军在山口外不远处的平原建起一座土城,说是土城,也就是两米来高的城墙,和平时大户人家的院墙差不多高。城里的军帐也变成了木头房子,这是要做长期围困的准备啊。这也正是葛英希望看到的,本来就没打算突围,就怕打消耗战,越打人越少,能拖一天算一天,保存实力,等援军回来,再打你个反冲锋。
冬天的山风是最伤人的,顺着山涧每天的大风就似乎没有停过,能吹着地下的小石头跑。站岗放哨的士兵们最辛苦,葛英用木料给他们搭建了小木屋,每个小木屋配两床棉被,不是睡觉用,是用来往身上裹的。这样没有一个士兵受冻伤。粮食已经鉴别完了,有三百多袋带毒的,直接烧掉。剩下的把鸡鸭喂得胖胖的,李大嘴每天都能吃上一颗鸡蛋。就他那揍性,也没人计较。每天一早,军城里就响起乐器声,李大嘴高亢的吼叫也已成为大家的习惯。李大嘴的乐队已经能奏出调子了。葛英想着围上两年,装扮好了,兴许牛头山军城能推出一个戏曲名角。士兵们听戏听的少,通过李大嘴的戏班也长了不少戏曲知识。这没有仗打,又出不去。有李大嘴这么一班活宝在,军营里也算是有点调剂,没显的那么单调。城外的吴邪每天早上顺着山风都能隐隐听到大嘴的嚎,冷静的心也逐渐变得烦躁。
“今天的唱腔好像比昨天的准了,就是词好像不对,我记得应该是十里柳堤迎新绿,状元打马归家行,他怎么唱成十里河堤迎新绿,状元打马要不行。这状元要死啦?”墨洁宽念叨着。啪的一声,水杯摔在了地上,吴邪大声的喊着“对什么对,咱们这是来听戏的还得打仗的,每天一大早就听着这个大嘴瞎咧咧烦也烦死了。”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攻城,吴将军不可啊,冬季进攻,天气寒冷,士兵衣服臃肿,手脚不便,不利于作战”李易峰劝到。吴邪要攻城了,他不能忍了,本来是要围困,等夏军粮绝,谁知对方粮没绝呢,却掘出个李大嘴来。吴邪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给了清单上的那批乐器。“墨洁宽听令,命你带三千刀盾兵,一千弓箭手。所有投石机出战,给我把对面的城墙砸塌。“末将得令”。墨洁宽回应道。
哨兵吹起了牛角号“嘟,嘟嘟,嘟……”。葛英持枪跑上城墙,这枪是铁匠给葛英新打的,全重288斤,熔入了沉铜,长短粗细都和他以前使用的铁枪一样。葛英现在已经能够完成枪谱上的一些奇怪动作了。当时的不可以完成到现在的轻松自如。葛英觉得对于人体潜力的挖掘,以前的自己就是一个白痴。李大嘴给自己的枪谱让自己打开了一个窗户,看到了未知。
按照训练章程,城墙上所有士兵按部就班的做着准备。经历了那么多,早已经不感到害怕了。“咯吱咯吱吱”。投石机开始蓄力。“放”咚咚咚,漫天的石块在天空中乱飞,有砸进城里的,有砸在城墙立面上的,还有落在城墙上的。不一而足。夏军们躲在盾牌后面唠着闲嗑。第一波试射结束,哨兵没有示警,看来敌人没有冲锋。第二波飞石又来了,大多数噼里啪啦的砸到城墙立面上。他们这是想把城墙砸塌啊!葛英想到,这事从一开始他就没底,不知道这城墙的坚固程度到底有多强。嘣嘣嘣……敌军的巨石基本都以城门为中心飞舞着。城门是厚重的木头外皮包铁做的,非常结实,城门洞中间还有一道千斤闸,石头根本打不到。所以葛英一点也不担心城门,他担心的是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