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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抛物线

定义:平面上一个动点P与定点O和固定直线AB保持相等的距离(即PQ=PO)移动时所成的轨迹。其中固定点O叫作抛物线的焦点。将一个物体向上斜抛出去所经的路线就是抛物线。

场景:一个女人,一个穿黑色皮质超短裙的女人从二十四层的十字形塔楼中飞跃而出。如果以这幢高二十八层的十字形塔楼的楼面为AB点,那么这个黑色的女人从空中一跃而出,落到地面上的弧线就形成了一条抛物线。

我:我是一个目击者,我在那幢十字形塔楼对面的一幢多层住宅的六层,我正趴在窗前的一张写字台上在做一道数学题,一道有关抛物线的数学题,我抬起头来透过窗户看见了这一瞬间发生的一幕。这使我无法继续做那道有关抛物线的题,因为那个女人从空中的坠落应该也算是一条抛物线,是这条抛物线吸引了我,我对纸上的抛物线题暂时失去了兴趣,或者说那个女人在空中飞过的抛物线使我感到惊悚,我起身出去查看。

街道:这条街道是由东向西方向的,双向共计六条车道,没有公共汽车专用道,有人行道和自行车道。一共三个南北向的十字路口,有红绿灯。有两座过街天桥,五条斑马线,一座地下通道。目测这条街大约长1.5公里,是一条并不繁忙和繁华的街道。它的东头的北侧是第二使馆区的地域,临街有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大使馆。坐在汽车上经过它们时可以看见袋鼠和枫叶标志的国旗和标志牌。在这条街道的东西两边便是高级公寓楼和市民住宅楼。

人群:我来到了这条街上,我在绿灯亮时跑过斑马线,我来到马路对面的事故发生地,却发现那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人群。我想,这座阔大的城市总是有一些闲人,这些闲人总是像一群活动雕塑一样出现在各种事故发生地。这个人群有二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形成了一个向心的圈子,在向里面看。我知道那个女人就躺在里面。如果我要看到她我必须扒开他们,走到圈子里去。

我:我十分想看到那个从空中坠落的女人,因为现在离她从楼上跳下来的时间还不到五分钟。我先是仰头看天,我发现从下往上看,这幢高达二十八层的塔楼简直像一面悬崖,或者说这个女人像一个攀岩者那样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我挤进了人群,我看见了她。

死者:女人已经死了,因为她不动了,就像刚才在房间里我抬头的一瞬间看到的那样,她穿着一条黑色超短裙,皮质,上衣也是黑色的,但不是皮质,是灯芯绒?法兰绒?我弄不明白。她的头发大约有一尺半长,上端是直的,下端则被烫成了鬈发。她是脸朝下趴在那里,将脸深深地埋在人行道上,仿佛扑到了大地母亲的怀里。当然我这种说法是十分浪漫的说法,因为毕竟她死了。从她的身材和裸露出的手臂上的皮肤来判断,她很年轻,大约二十几岁。她没有穿长筒袜,鞋子也是黑色的,一只还在脚上,而另一只则从她的脚上滑落,倒在了一边。奇怪的是我没有,我们都没有看见她流血,一点都没有。或者她流了血,但被她的身体覆盖住了?

巡警:大家被一种悚悚的气氛给抓住了,于是陷入了沉默。但有一个又粗又硬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了:“让开!让开让开!”这是具有一定权威的声音,我回头,是一个头戴白色钢盔的巡警,全副武装地走了进来。人群闪开了,他看见了在人行道上趴着的那个死者。他皱了一下眉头,因为我在他对面,我清晰地看见了他的这个动作。他迟疑了一下,威严地扫视了一下人群:“你们都让一让,不要围在这里观看!”他又转身,到停在马路边的一辆三轮巡逻摩托车中拿出一块布,来到死者身边,将那块淡黄色的布给死者盖上了。然后他立即用步话机通了几个话,另外的警察可能要来了。

男人:这时,一辆桑塔纳2000型轿车(白色)停在了街边,从上面下来了一个男人,他身材又短又粗,穿一件花格子夹克衫,手中具体说是左手中拎着一个矿泉水瓶子。他焦急地挤进人群,看见了死者,显然他认识死者,或者死者之死甚至还与他有关系,他像我一样仰脖看了看楼,怀疑这么高她怎么可能有勇气从上面跳下来,然后他就不知所措地唉声叹气了起来。

对话:对话是在巡警和这个男人之间进行的。警察:“你认识这个女人?”男人点了点头,仍旧不知所措地在唉声叹气。“那请你等一会儿,刑警马上就到,你不要走了。”男人吃惊地看着警察:“我怎么可能走开?她死了我怎么可能走开?可能她还没有死呢。”他弯下腰用手去摸死者的脉搏,但结果令他失望。“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巡警没有理他,但看他有点儿不对劲,说:“你不要动她,否则你就是破坏现场。”然后警察问人群:“你们中间谁是目击者?”有人说:“我!”我看着他们,这些目击者纷纷站出来,一共有七人,于是我也说:“还有我。”警察满意地点了点头:“剩下的人都走开,听见了没有?全都给我走开!”

场景:这时街道上响起了救护车的汽笛声,是与警车那样带威慑意味不同的但更急促的汽笛声,几乎是同时,有一辆巡警面包车也来了,我看见几个白衣人把死者放到一副担架上,而刑警则把目击者叫到一边,录下了证词,并请目击者签字。这期间,那个手里仍旧拎着一个龙泉牌矿泉水瓶的男人仍旧不知所措地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后来问那个最先到来的刑警,指了一下即将拉着死者离开的救护车问:“我是不是该跟他们走?”巡警说:“不,你跟他们走。”他指了一下另外几个刑警说。

我:现在我录完了证词,十分简单的证词。我签了字,留下了地址和电话号码。警察向我表示感谢,我说不用谢。我刚才一边向警察提供证词一边回想着刚才那几个医护人员把死者抬上担架时,死者柔软的身体的样子。看来死者的骨骼已经摔碎了,因为她仿佛是泥做的,甚至比泥还软,像是一种软体动物。警察然后把那个男人带走了,我看见他仍旧拎着那个矿泉水瓶子钻进了汽车。然后他们都走了。

猜测:此刻,人行道上有一个白色粉笔画出来的人形,就是刚才那个女人,那个死者趴在那里的形状。现在我看见有一小摊血,的确有一小摊血,很小的一摊,大约巴掌那么大,就在死者的头部或者说面部触地的地方。我猜测那可能是死者流出的鼻血。还有一些人没有走,他们在议论这件事。一种猜测是认为刚才那个男人是个有钱人,她是他养起来的“小蜜”,她和他因为某种纠纷(比如她要嫁给他而他不愿意娶她),她一气之下就自杀了?要知道能在这幢高层公寓中居住的人可都是有钱人啊!但你说他手里拎个矿泉水瓶,哪像个什么有钱人?顶多算是一个小暴发户。你们谁看见了她的脸?有人问。没有一个人看见她的脸,大家旋即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人群彻底消散了,我也回去了,而那人行道上的白色粉笔画的人形还在。没有人了解真相。

我:我回到了房间,继续做那道有关抛物线的数学题,但我们得不出答案,就好像某个地方出了问题。就好像我们谁也弄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要从楼上跳下来。我也得不出这个答案,我坐在窗前,我的视线总是可以放出去,仍可以看见对面那幢大楼,乳白色,它现在看上去完全不像悬崖了。可我却总是忘不掉那女人掉下来的一条线,也许该是一条垂直下落的线?我假设她从窗户中跃出时没有向上、向前一跃,而是垂直下落,这样,就不存在一条抛物线,只存在与悬崖般的墙壁平行的一条直线。但这就是我所得到的答案吗?我想我可能得不出她为什么要跳下来的答案了。

街道:仍旧是这条街道,继续向东延伸,是另一天,我走在这条街道上。向东延伸的街道两边是商务区,那里高楼林立,夜晚灯火闪烁,但我是白天经过那里,我去办一件事。于是就经过了那里。这条街道无论是行人还是车辆,都远远大于其他地方,我消失在人群当中,如同潜入水中。但是,前面又出现了一群人,他们在朝天上看。

场景:大约有几十个人站在一幢二十层高的楼下向上看去,楼顶上有一个人,具体说是一个男人,正站在一面伸出楼顶的小平台上,打算向下跳。在这片街区的楼下,停着一辆警车。有几个消防队员在向一个巨大的充气垫充气,以防他跳下来。可那个人还没有跳。人们议论着。因为这是一幢保险公司的大楼,所以有人认为他就是这家公司的一个职员。“他一定被解雇了,因此他要从上面跳下来,因为他有老婆孩子,他养不起他们了。”

我:我目测一下,如果他从上面跳下来,那么一定会与楼的侧面形成一条抛物线。我想要从楼上跳下来的人都是绝望的人,我想在城市中绝望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但是,总还有希望的,对吧?总还有未来的,对吧?我想我应该和他谈谈。几天前我就目睹了一个女人从楼上跳下来,但现在,我不能看见他也从楼上跳下来,我就向那幢大楼走去。

对话:大约用了十分钟,我登上楼顶,沿着一处手扶楼梯爬上去,站在了楼顶上。有点儿小风,风把我的头发吹开,我看见不远处他在那里,在大楼边缘延伸出去的小平台上站着,正在往下看。我向他走去,他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说:“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跳下去!”但我仍旧向他走去,我说:“你不能跳,你也没必要跳,我要和你聊聊天,或者我们一块儿跳下去?”他的脸被一种惊恐给笼罩了,他说:“我就要向下跳了!”

男人:没错,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比我大十岁左右,他的脸上带着悲哀、愤怒和惊恐的神情。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和他对视,我想我一瞬间了解了人存在、生活的悲剧意味,那些悲剧是促使他要跳下去的原因,我理解他。我想,我得稳住他,以免他真的一跃而下。也许他本来并没有打算要跳下去,他只是想在高处待一待,他也许为了让自己发热的大脑经受一下风吹,他也许很快就会冷静下来,然后他就会翻越他用手抓着的那个栏杆,他会走回去,下楼,回到他的办公桌前或者他的家中,和妻子与孩子一起围坐在一张餐桌旁吃饭,沉入生活的水流中。也许他来到高处只是为了欣赏一下风景,但是在地面上那些人突然发现了他,他们看见了他,于是他们叫来了警察和联防队员,叫来了给充气垫充气的人,于是这一切便改变了,他成了一个要跳楼的人,他已经欲罢不能了。

我:“好,我不过去。”我说,“我们可以聊聊天。我想你可能是一个保险公司职员?一个保险推销员?现在,你被辞去工作了,公司大裁员,你被辞去工作了,而你的妻子,在一家工厂里也下了岗,于是你觉得没有希望了,你无法养活老婆孩子了,你想死?对不对?”我盯着他看,他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我说:“因为有不少男人和你一样,但不同的是,他们没有打算从这里跳下去,因为他们比你坚强,你是一个懦夫!”

男人:他的脸涨红了。“我不是一个懦夫!”他激烈地说道,“我不想再为一切负责了,为工作、为社会、为家庭、为妻子儿女,包括为我自己,我不想再为自己负责了,因此我想跳下去,我只想跳下去!”“可是你还没有跳,”我向前走了一步,“因为你是一个懦夫,不敢为这一切负责的一个懦夫,你已经有四十岁了对吧?四十岁的男人一向最累,他必须为工作、为社会、为家庭,为这些东西负责。所以我说你是一个懦夫。所有的人,在今天所有的人都在重新开始,你也必须重新开始,重新找到你的位置。我觉得你也可以找到位置。”我说。

男人: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说:“你是谁?你管我那么多闲事干吗?你是谁?”我又向前走了一步,我离他很近了,我说:“我和你一样,我也想从高处向下跳,我看见你想从高处向下跳,于是我就上来了,也想往下跳。但我不想看见你跳下去,我想劝你别向下跳,而我自己跳下去。”我说,我也翻越了栏杆,站到了这幢大楼延伸出去的平台上,我和他相距有三米远,我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视野:从我站的地方向四下看去,周围十分开阔,城市以它的人造丛林形成了森林。这里是城市森林的一部分。我看到下面的人越聚越多,很多人发现平台上又出现了一个男人而发出了一片哗然。他有点儿不知所措:“什么……你也想向下跳?”“对,”我看着他,“我也想向下跳。”在下面,那个蓝色的充气垫已经变得很大了,充气的人辛苦地让它充满了气,它已经变得很大了,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疑惑,我说:“你要真的想往下跳,那么咱们一起往下跳,好不好?”我向他走去,他有点儿紧张了,看得出他并不太想往下跳,但我已经向他走了过去,我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飞跃:要形成一条抛物线,必须把物体向斜上方扔出,这样才会形成一条抛物线,而如果从高处跳跃,同样也必须向前一跃,才会形成一条抛物线。我一向认为抛物线是最美丽的线。现在,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构想,就是我飞身跃出,形成一条抛物线。我拉着这个悲哀的为生活的猛兽所逼的四十岁男人的手,我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飞跃而出。我确信我形成了一条抛物线,他也形成了一条抛物线,我们落向大地的一刻在我看来是漫长的,如同所有的点构成了一条弧线。我就是在时间无限长中历经着那一个又一个点,然后形成了一条抛物线。我们落到那个巨大的蓝色充气垫上时仿佛有一只大手把我们托住了。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我们在蓝色充气垫中弹起又落下,仿佛在一团棉花之中嬉戏,这使我觉得回到大地上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充气垫迅速放气,那个四十岁的男人惊魂未定,他爬起来就向人群中冲去,与一个警察撞了个满怀,他对那个警察说:“他想杀我!他想杀我!”

我:我并没有想杀他,这谁都知道。只是我拉住他的手一块儿跳了下来,我想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想从高处向下跳了。我很高兴,因为我也亲自从空中跃了下来,在半空之中画了一条抛物线,我想我回到家中就会得出那道有关抛物线的数学题的答案了。我仿佛看见了所有的高空坠落者画出的一条条抛物线。我从充气垫中站了起来,有人向我围上来说我是英雄,救了一个男人的命,说我非常勇敢。但这时我的内心却充满了悲哀,因为我不可能知道几天前另一个人,那个女人从空中坠落的原因了。我知道我也不会第二次这样做,这样去求证一条抛物线,我只是暗自祈祷这座城市中不再有这样的绝望者,我就这样推开那些欣喜地向我围拢来的人,沿着那条大街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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