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医?竟还有比我医术高明的人?”唐崇听到居有常口中的神医后,便起了兴致。
“老唐,你总不能因为自己治不好病,就连全天下的医者统统看低了吧。”封络无奈地对唐崇说。
“去去去!大人谈论事情,小孩子别说话!”唐崇听不得封络的实话,便对着他一顿数落。
封络有正事在身,又看唐崇一把年纪了,便没有计较,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在厢房里。
“老唐,不瞒你说,那人年纪轻轻的,便在崇华城有了神医圣手的称号,医术确实高明。”居有常说着,眼睛里对恭乙一顿崇拜。
唐崇见他眼里放起了光,心里有些别扭,“你之前还说佩服我老唐的医术,看来你这人实在是轻浮,不可信!”
此时,九觞和封络隐隐察觉到了一股酸腐之气正油然而生,如果不是要盯着那个什么教主,这两个人一定也对唐崇冷嘲热讽一顿。
“对了,老唐,那神医可是姑苏姑娘身边的亲信,你莫要乱来。”
看着正咬牙切齿的唐崇,封络好心提醒他。
“……”
唐崇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她身边的人。
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了,唐崇还是暗自下定了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亲自会一会这位神医。
“咳咳……那个什么教主方才带的那些手下全都抓住了?”
唐崇轻咳几声,转移了话题。
“老居抓的,全都关在旁边的房间里。”九觞回答。
“老居现在恢复的这么好了?”唐崇用拳头锤了几下居有常的胸口说道。
“我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就是再抓一百个我也可以抓得来!”居有常拍了拍胸脯说道。
“看来居老板马上就可以重出江湖了。”
“嘿嘿嘿……”听到唐崇的夸赞后,居有常傻笑一声。
“我去审讯一下那群不中用的人,你们在这里看好了。”
“我跟你一起去。”
封络怕唐崇一个人应付不来,便跟着唐崇一起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这些被抓的人可就不像魔教教主一样处变不惊了,见着唐崇和封络走进去,一个一个嘴里哭着喊着饶命。
“一群没骨气的东西,这要是在冀州,你们统统得喂了蛇!”唐崇最见不得男人哭,对着面前被捆成一团的人大声斥骂了一句。
“大侠饶命啊,我们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求大侠放了我们吧!”其中一个人似乎听到唐崇要将他们喂蛇,哭的更加厉害了。
“别哭了!烦不烦人!”唐崇一声吼,地上一群人霎时止住了声音。
等房间几个人完全安静下来以后,唐崇顺便搬了把凳子坐在几人面前,接着义正言辞地纠正刚才那人的话,“你说你们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错!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今日你们冒犯我冀州就是在伤天害理。”
“我们都是听从首领的安排,如果不照做,小人全家性命难保啊。”其中一个人带着哭腔紧忙向唐崇解释道。
“对啊!”
“我们也是没办法!”
“求您高抬贵手吧,我们今日也没有伤害您几位的性命不是吗?”
一屋子的人立马跟着这个人的话附和着,像一群争宠的野鸡一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行了!还有完没完了!”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的唐崇有些烦躁,“我问你们,方才将我抬进厢房的人是谁?”
“老唐,不是审讯吗,你问这个有什么关系?”封络正把玩着手中的佩刀,听着唐崇换了话题,不明白他的意图。
“我们有些私人恩怨,你先别说话。”唐崇转过身来对封络小声说道。
“我再问一遍,方才是谁将我抬进厢房的?”唐崇见没人回应,便又问了一遍。
“是……是我。”一群人中,有一个人人小声地回答。
唐崇先是打量了一下那个人,随后站起身来走过去,一脚踹在那人的屁股上面,“敢说老子胖,你也不看看你的身量!”
唐崇越想越来气,紧接着又对着这个人踹了几下,将今日肚子里的火悉数发在了这个人身上。
这人被唐崇踹了几脚以后,连哭带喊地向唐崇求饶,“小人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别再踢了!”
“老唐,你就为了这个?他们一句胡乱说的一句话而已,你也不至于如此小题大做吧。”一旁的封络伸手扯了扯唐崇的胳膊。
他原本以为唐崇有什么大事要处理,没想到原来他为了一个“胖”字就如此大动肝火,现在这些老大叔的心灵是越来越脆弱了,封络心底无奈。
“这是对我尊严的践踏,是可忍孰不可忍!”唐崇转过身来对封络强调。
封络听唐崇将事情说到了尊严领域,尴尬地笑了笑,便由着唐崇去。
“你再说一遍,我到底胖不胖?”唐崇对着这人又踢了一脚。
“不胖不胖,大人您身体强壮健康,是小人眼神不好!”那人赶紧对唐崇说着好话。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唐崇听这人纠正以后,心里的火气总算消了下去一些。
“你们笑什么?也想被老子踹上几脚?”唐崇随即又对着几个偷笑的人吼了一句,然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老唐,该办正事了。”封络提醒道。
“得嘞!”
唐崇接着坐在凳子上,理了理气,问道:“你们几个可知这新道魔教教主是何来历?”
几个人听到唐崇的问话后,面面相觑,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什么便快说,不然你们都去喂蛇!”
被封络这么一吓,其中一个人赶紧将所知道的话讲了出来,“我只知道教主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对了,教主曾经在崇华城皇室里住过不少时日,其余的小的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们有谁知道,他究竟想对冀州做些什么?”唐崇接着问。
“我们平日里也只见过教主一两次,这等事关魔教大事,我们这些底层的人是不配知晓的。”
“一群不中用的。”封络见着一屋子人呜呜泱泱的,问起话来都不知道,小声骂了一句。
“那你们可有谁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唐崇想着那人所言应该不假,便换了一个问题!
“这是……”
还不等这人将话说出来,忽然隔壁房间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唐崇吓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再回头看这几个人时,发现这几个人已经悉数化成了一团黑气消失不见了。
“君上!”唐崇顾不得这几个人的生死,紧忙朝着隔壁房间跑了过去。
当唐崇惊魂未定地赶到隔壁房间里时,他看见段千易正毫发无损的站在厢房里,便稍微舒了口气。
回过神来,他发现方才而被绑着的两个人也一并消失了。
“君上,您有没有受伤?”但是唐崇首要关心的还是段千易的身体。
段千易此时面无表情,瞳孔里沉寂的没有任何波澜,他长长地沉了一口气后极其平静地说了一声“无事”。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封络抓着身边的居有常问道。
“我们也是听到一声巨响后立刻进来了,和你们看到的一样,那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中了我的迷烟还能脱身,看来这人不像我们方才所见的那么简单!”唐崇分析道。
段千易在原地静静地站着,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几个护法感受到段千易异常地平静后,互相对视一眼,也安静地守在一旁,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段千易接下来的指令。
“回冀州。”片刻后,段千易语气平淡地下了命令,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恭送君上!”居有常吁了口气,朝着段千易的背影行了个礼。
“老居,日后再见!”唐崇拍了拍居有常的肩膀,跟了上去。
段千易此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灵力飞行,而是在客栈外面随手牵起一匹马,便朝着冀州方向驰骋而去,留给唐崇几个人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几个护法也不迟疑,各自找了马儿紧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