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上海到北京,孤孤单单,流着泪,笑着说无奈。被无数家出版社婉拒,应该说是被out了。但我还是怀着感恩的心,最起码人家还是看了,总比一些查无音信的强吧。一个单肩包,一个u盘,我开始了飘飘荡荡、浑浑噩噩的北漂了生活。学校打来电话,我就捏着鼻子说,老师我得猪流感了,声音还真是软弱无力,听起来就要撒手人寰了。哥们儿说,兄弟你太牛了,我呸,我看是蜗牛还差不多。
落寞的北漂日子,我感叹现在的大学毕业生还真不容易,每天吃盖浇饭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我累了,害怕了,好想回去,回去混日子,想想是应该回大学去享受一下生活。
现在出文学小说很难,出一本经济类作品那更是难于上青天。
我左手经济,右手小说,一本经济类作品《资本不等式》,一本文学作品《该绿的梦》,开始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一直伤感自己为什么没有高山流水之遇,还是现实一点吧,现在什么都要靠关系。还好我只是徒走于南北之间,没有去什么湖南、内蒙古找出版社。要不然我岂不成徐霞客第二,感情也不错。
现在我还在感谢猪流感,否则我哪有这么好的借口出来鬼混。
如果被学校知道会有被开除的危险。一路上我看见了很多,知道了很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现在大学毕业就是失业,我在大学生公寓中,认识很多大学生,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创业的、成名的,再加上我这个出书的,可谓是包罗万象。
本来我想说我是世界上最年轻的经济学家,这个可能有一点牵强,但是中国最年轻的经济学家我还是当之无愧。我一直认为“痴”是一种毒药,而且还是带瘾头的。我后悔荒废自己的本专业去自学什么狗屁经济学,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怎么就做了呢?
嘲笑、讽刺已经装满心脏;腐败,发臭,侵入我的血管之中,腐蚀我整个身体。
事实上我没有倒下去,至少我还有梦。
我说,我会创造奇迹,一个自己的奇迹。
有时候,我想我真是一个贱骨头,为什么去吃苦呢。还被人家说成业余经济学家,也就是不入流的经济学家。不入流就不入流吧,总比某些下流的经济学家强。
今年是一个好年,金融危机下的中国需要经济学家。乱世出英雄,当然这种不顾天下寒士的话一旦说出口可能就会有人向我仍臭鞋子。我本来想在《资本不等式论》中拿马克思开刀,还是算了吧,这个一定很有噱头。但还是算了,我怕午夜梦回之际,他老人家一定对我不客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写序的时候会有一腔热血洒去化碧涛的冲动,我也不想再埋怨什么、说什么,用佛家的一句话——一切随缘,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已经完成我的梦想了,可是还会伤感。
我的不幸,却是中国最大的幸事。
2009年于北京某学生公寓内泣写此序以慨失意之情。
毛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