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离开了,对于阿正,思念就是一种煎熬。与此同时,和箐箐的感情不断升温。阿正对箐箐的感情是被她执着的爱强拉过去的,不知不觉中自己也陷入其中。注定在秦晴和箐箐两个女生之间徘徊。幸运的是,秦晴总是不在,所以和箐箐在一起阿正不用担心。阿正还是不能忘记秦晴,喜欢在夜晚偷偷给她发短信,但明知道没有回音还是一直傻傻地这样做。
箐箐强拉着阿正去求佛。这座城市有很多祠庙,很多在国内很有名气,吸引很多香客。但箐箐却选择郊外一间破败的寺庙,阿正说要求佛什么地方都可以。箐箐说因为这里有一个很灵验的老婆婆。
箐箐小的时候,常常陪同母亲来这座寺庙,对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箐箐的母亲是一位虔诚的佛教信徒,怪不得阿正总是觉得箐箐身上有一种祥和。由于受到母亲的熏陶,箐箐很相信神灵,在佛像前面虔诚参拜,然后说出自己的愿望。
16岁的时候,箐箐箐许愿,想遇到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箐箐深情款款地说:“我找到我的王子了。”
阿正说:“小丫,你什么时候见色起义的?”
箐箐说:“我哪有啊?”
箐箐问了许多女生都很喜欢的问题,第一次相遇有什么感觉,阿正说自己早就忘了。箐箐很生气,阿正赔笑道:“怎么会忘,开玩笑的。”箐箐捧着阿正的脸,使劲儿地摇,一定要把潜藏的记忆摇出来。阿正已经被箐箐搞晕了,说了甜言蜜语才把箐箐摆平,但箐箐一定要阿正背她上去。
这一间祠庙中住着一个神奇的婆婆,有一双可以洞察心机的双眼。只要你被她看过心、摸过脸,你的秘密都会被她知道。阿正怀疑有这么神奇吗?这位婆婆可以说是看着箐箐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奶奶一样,箐箐对她即尊敬又爱戴。箐箐在阿正的背上,说了很多婆婆的故事,自己从小到大的心事都逃不过婆婆的眼睛。婆婆就是“神人”,箐箐就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箐箐默默祈祷,在佛像前,显得很恭敬,一点也没有亵渎的意思。阿正对求佛这种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在一旁冷眼旁观。要不是箐箐强拉着,阿正才不会来这种地方。这种事即没有什么现实意义,而且又浪费时间,真不知道为什么箐箐会对这个感兴趣。阿正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秦晴的影子,好挂念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要是被秦晴知道自己和箐箐的关系,秦晴又会有什么反应。大概秦晴会拿着刀先杀了阿正,然后再杀箐箐,最后自杀。也可能是只杀阿正一个人,情况很危险,往往搞三角恋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在想什么啊?”
箐箐打断阿正的遐想。
“没什么。”
阿正发现箐箐旁边多了一个男生,不是很高,只比箐箐高出半个头,也就是170厘米左右。瓜子脸,戴着一副眼睛,身材消瘦,一个比较文静的男生,很有书生气。
“林小林,金融专业的。”
小林很主动,阿正没有感到一丝善意。
“李正,外语系。”
阿正友好地握住小林的手。
“箐箐说你很喜欢经济学,怎么去读英语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想当年威廉配弟也是半路出家的。”
阿正侃侃而谈,不想解释什么,难道把自己糊里糊涂进入外语系,然后转系失败的事都告诉小林,和他很熟吗?
“还是去见婆婆吧,那些什么经济以后再聊。”箐箐实在对经济不感兴趣,因为喜欢阿正,所以常常假装很崇拜地听阿正讲这些。
箐箐挽着阿正的胳膊,脸上堆满了小女人的幸福。小林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嫉妒,气愤在脸上浮动,看着阿正和箐箐消失。
小林是箐箐青梅竹马的“哥们”,同样也进入了成才大学。箐箐的母亲和小林的母亲是好朋友,所以她们自幼相识。小学的时候,箐箐和小林就是同班同学,放学回家总是手牵手。一同升入本地初中,高中的时候也是同校。自然,小林也知道这个地方,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遇见箐箐和阿正。阿正还以为是箐箐把小林叫来的,却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很不招人喜欢。
婆婆八十开外,却鹤发童颜,老态龙钟,满脸皱纹的笑容就好像干枯的茉莉花一样在水中绽开。婆婆的眼睛很清澈,岁月并没有使它失去光泽。婆婆不是用自己的眼睛,而是用心去倾听。用干枯的双手去感受年轻人脸上的青春,以及青春的故事。婆婆对待箐箐就如同自己的孙女一样,见到箐箐来了,便开心地迎接,同时注意到箐箐身边的阿正。
箐箐自然是第一个接受这种心灵洗礼,阿正隔着帘子看见箐箐在被倾听、在被感受,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箐箐的心一点一点被靠近,婆婆的双手正在剥鸡蛋壳,看见抛弃虚伪和伪装的心灵。
“小丫头,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婆婆笑得很慈祥。
“嗯。”
箐箐点点头,和自己的奶奶在对话。
“而且今天来了,站在外面那个男生很不错。”
箐箐的目光向阿正投去,带着幸福,很甜蜜。
这一切都在小林眼里,他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男生,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女生却喜欢上了其他的男生,自然有些失意和嫉恨。
第二个就是小林,本来阿正是第二个,只是阿正有一点害怕,毕竟以前没有遇见过,还是让小林先比较妥当。
箐箐看见阿正脸色很奇怪,猜想他一定是感到陌生和恐惧,踮起脚尖,轻轻地说:“婆婆会读心,没有什么预知未来的能力,不过你的一切烦恼在那里可以得到化解。”
小林闭着眼睛让这双经历岁月的双手洗去心灵上的污垢。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喜欢她。”
“是的,我发现自己很难喜欢上别人。”
“过于痴不是一件的事,孩子,生命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不要一叶障目,看看远方,你就会知道天地的辽阔无垠。”
“我还是会坚持,就算是默默的等待我也心甘情愿。”
“小伙子,该你了。”
声音沧桑低沉。
阿正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婆婆褶皱的皮肤,有一种恐惧,感到未知的害怕,呼吸开始有点急促,回到了生命的原始状态。那么纯洁,恐惧,使人放弃了伪装,被看见的是一颗真正的心 “年轻人过于追求完美不是一件好事情,要学会放下,放弃一些,否则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那要放弃什么才会真正的开心?”
“有一天你在两样不舍的东西之间选择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你生命的含义,也就是你一生的追求。”
“有这种事吗?”
“好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箐箐是一个好女生,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你应该知道怎么样珍惜她。”
阿正一个人躲在竹林里抽着烟,还在想婆婆的话。箐箐还陪婆婆絮叨。看着天空,烦恼,不是说婆婆不会预知未来的吗,只会读别人的心,怎么会说一些关于未来的话,想不明白。这时候手机震动了,阿正不喜欢铭音型来电提示,比较喜欢震动型的,是晴的电话。电话来得不易啊。
“阿正,你在哪里?我在火车站,马上想见到你。”
“哪个火车站,我马上来。”
阿正很焦急,秦晴的声音是多么的憔悴,她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被欺负了,还是遇到什么伤心事。
“阿正,我在火车东站,好想马上见到你。”
“我就来。”
就在同时,小林和阿正恰好从婆婆那里出来了。箐箐看见阿正脸色苍白,神色很着急,问:“阿正怎么了?”阿正不想让箐箐知道秦晴回来,这样对秦晴不好,对箐箐也是一种伤害。阿正现在开始有一点后悔,为什么那时候要接受箐箐的感情。现在好矛盾,“箐箐,你还是和小林一起回学校吧,我有事情先走了。”
阿正丢下一脸茫然的箐箐,独自离开了。
“司机快一点,就是前面那辆车。”箐箐感觉不好,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还是在她和阿正之间。无意之中觉得抓住小林的手,小林感觉箐箐的手在发抖,她的手心渗出冷汗,眼神着急而又害怕,不知道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在箐箐身上。
小林也紧握住箐箐的手。
箐箐实在不放心阿正,他去干什么,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就这样箐箐和小林跟着阿正,直到出租车在火车站停了下来。
看见阿正就像发疯一样冲进火车站,箐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跟着阿正。
好憔悴,阿正在火车站找到了秦晴,毫不犹豫地把秦晴镂入自己的怀抱之中。秦晴回来了,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哭过了,经历了什么。阿正不知道什么事情使秦晴这么伤心,这么难过,只知道她的不快乐就是自己的不快乐,手臂更加用力,好想把秦晴嵌入自己心中,永远不会再让她飞出去。轻微的啜泣牵动着阿正的心。秦晴说:“阿正我好想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阿正什么也没说,湿润的眼眶早已道明了相思之苦。
火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哭泣的不只是秦晴,还有躲在远处的箐箐。秦晴是第一受害者,而箐箐是第三受害者。箐箐已经瘫在小林的身上,还有什么力量支持她,或许箐箐早预料到这种结果,可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男生正抱着其他女生。
小林被秦晴吸引了,不是因为秦晴很漂亮,只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阿正和这个女生是什么关系,难道是箐箐一相情愿,还是阿正欺骗了箐箐的感情,但看箐箐样子好像早就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