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让我们回到十小时前——桑榆和新桐在练习完魔咒后又开始苦苦思考起来——如果桑殇真的动什么歪心思的话该怎么办——当然,一方面,要加强对魔法的练习,这样才能有起码的自保能力;但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提前设计好那时的逃跑计划,毕竟以自己两人的实力但凭武力取胜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怎样逃跑。
所以,为了往后逃跑计划的顺利实施,两人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跑出了别墅。
但当桑榆两人第一次走出这栋别墅时才发现从外面看上去它并不是很大,应该是由桑殇的魔法才会让别墅内部那么宽敞。而且它坐落在一个异常拥挤的人类小镇里,小镇里的行人们都带着宽大的帽子来遮住脸,似乎在恐惧突然从街道上窜出来个人认出自己大声的呼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自己的丑闻说乎来一样;他们都被了流着污水、甚至有时会有几只老鼠从行人脚下快速穿过的街道与肮脏的房屋包裹着。
这一切景象都让桑榆很不舒服,但很快就有一个卖酒的小贩紧紧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嘴角的一道长长的伤疤像蛇一样曲曲折折的蜿蜒到眼旁——这让桑榆想起骨叔曾经说过,自己脸上的这道疤是被黑魔法所伤,所以无论什么魔法都不能让它痊愈或在脸上掩饰起来。
于是桑榆赶紧拉着新桐跑到他的摊子前——不管他是不是骨叔,试试总是有好处的——招呼那个小贩来瓶啤酒,可让桑榆灰心的是,小贩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诸如纸条,话语之类的讯息,甚至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只是低着头给自己拿了一瓶酒。
“骨叔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你怎么又不听他的话了。”
“亏你还想到了骨叔,看见那个卖酒的脸上的疤了吗,和骨叔的一模一样。你就一点也不怀疑他就是骨叔吗。”
“刚开始看到他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后来有仔细往深处想了想——如果他真的是骨叔的话,他应该会来主动找我们的,如果说桑殇的房子有屏蔽魔法骨叔无法用魔法感知到我们,但现在我们已经出去了,而且刚才你已经去跟他搭话了,可他连理你都没理你一下。”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第一,桑殇他最少也是个魔法师,只要他想,他的魔法感知范围可以轻松覆盖十个这样的小镇,在这个范围里你无论干什么他都会一清二楚。而骨叔因为在红月事件中被削弱了实力所以撑死了也是个特级巫.师,他之前来到这时肯定用魔法找过我们两个。而且早些时候为了更方便地寻找守护器,我们三个已互相立过魔誓——被施在自己身上的易容魔法对对方不管用,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位置以及身体状况,如有一人处于危险之中其他两人必须施救与违反上述誓言者将烈火焚身而死——之前我们感受不到骨叔的位置是因为黄昏部的原因。骨叔来到这个地方依然感受不到我们也许是因为桑殇的原因。但现在我们从他的别墅里出来了,骨叔依然感受不到我们,那只有两种原因——一,魔誓被毁,但要想摧毁魔誓,必须要有极强大的魔法,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二,桑殇在我们两个身上动了手脚,那这就更说不通了——我们外出是经过他允许的,那他为什么还会在我们身上施屏蔽魔法,而不是追踪魔法呢。所以,不管怎样,桑殇那家伙都居心不良。而如果骨叔直接来找我们,那只会使得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
“但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刚才那个人是骨叔的情况下。”
桑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新桐在原地等着他不要乱跑,自己跑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巷里——既然新桐不支持他,那就没必要请她帮忙,一会儿给她个惊喜就是了,桑榆在心里这样想道。
来到小巷后,桑榆把酒瓶打开——虽然酒瓶的瓶身摸起来像冰一样凉,但冒出的却是热气。桑榆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里面的酒滚烫的让人下不去嘴。就算用魔法也不能让它冷却下来。所以他只得把酒瓶放在手里好好查看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最后却一无所获。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桑榆把酒瓶猛地砸到地上,玻璃碎的满地都是,但里面的酒却没有四溅,而是慢慢的蔓延开来漂浮到空中,最后在桑榆面前呈现出了一行用酒写的,漂浮在空中的字:没有腿我却能走,没有手我却能指,没有臂我却能敲,我是什么。
“你是钟。”
桑榆并没有思考太多的时间,在他小时候骨叔经常陪他和新桐玩猜谜游戏,他说这在娱乐的同时能够锻炼人的思维,使人的思维一直保持活跃的状态从而不僵化。
在桑榆回答出问题后,他面前漂浮在空中的酒又开始变换形态,重新组成了一句话:
There are two dwarfs at the same time in the circus work,but the circus only needs a dwarf, circus owner said, since it is a dwarf, then who is short who stay. The next day, the blind dwarf and another dwarf than height, but step on a room full of the wood shavings take the initiative to resign why.
“有意思,骨叔啊,你可很是越来越聪明了。”
在骨叔发现桑榆和新桐过目不忘的能力后,他便教两名孩子学会了中,英,法,三种语言(这其中肯定少不了魔法的帮助)。而上面那段英文翻译过来就是:
有两个矮人同时在马戏团工作,但马戏团只需要一个矮人,马戏团主人说,既然是矮人,那就谁矮谁留下吧,第二天,盲人矮人没有和另一个矮人比个头,而是踩着满屋子的木屑主动辞职,为什么。
“因为另一个矮人在那个盲人矮人睡觉时把马戏团里的家具都锯掉了一节,所以才会有满屋的木屑。第二天当盲人矮人醒过来摸到家具后认为自己长高了,便去主动辞职。还有,骨叔啊,你这个故事也太没有信服力了——锯木头这么大的声音别说是个瞎子了,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被吵醒,那个瞎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另一个人在使坏——就算他察觉不到,他要蠢到什么地步才能相信自己一晚上长了那么多,要真是这样的话他还会是个矮人吗,长成第二个歌利亚都不是没有可能。”
但正在他面前漂浮着的酒并没有理会他的牢骚,继续变换着形态,而这一次是一串汉字:
你正在散步,遇到了一堵黑墙——这堵墙大到能覆盖半个地球,且坚不可摧,无论是巫师的魔法,还是人类的枪炮,都对他无可奈何,只能破坏它极小的一部分——但这一小部分马上便会重新愈合。但正在散步的你需等待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柄柄金色巨剑来刺穿这堵黑墙,但却不能完全摧毁它,仍有些地方笼罩在黑暗里——可这堵墙仍然是坚不可摧的,金色巨剑只不过让他愈合的时间更长了些,可那些没有被巨剑刺到的部分仍然会愈合成一堵新的黑墙。那么,这堵墙的名字叫什么。
“这堵墙的名字叫黑夜——太阳光笼罩半个地球,但仍然还有半个地球处于黑夜,所以这堵墙可以笼罩半个地球,但当日出时,阳光驱逐黑暗,而阳光就是‘金色巨剑’。但总会因事物的阻挡而有些地方未被阳光照到。当日落时,黑夜重新降临,黑墙重新形成。而且,也是无实体的,所以也是坚不可摧的。”
这个谜语花费了桑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后在他几乎要绝望时他瞥了一眼阴沉迷蒙的天空——“黑夜”这个词来到了他的脑海。
回答完毕后,漂浮在空中的酒突然落下,依然没有四溅,而是在地上形成了一段文字:
“那个叫桑殇的男人应该被一个很强大的黄昏巫师要挟着,近几天他曾出过几次门——在他身上我感觉到了你们两个的魔法气息——值得一提的是:活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人身上有那么浓厚的黑魔法气息。所以这几天我也没有去救你们两个——我还没有十成的把握能让我们三个全身而退。
“另外,从黄昏部逃出来后,我又找到了一个守护器,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守护器在传说中的桃花源里,守护器把那地方弄得鸟不拉屎的,还有一大堆怨灵在那。但被一个叫尚鸣的恒人看得死死的。他已经活了两千多岁,说那个守护器(他说这是他家族的传家宝)是用来镇守桃花源里面的怨灵的,取出来那些怨灵就会跑出去——虽然我已经给他说了那些怨灵就是由他的传家宝产生的,但他死活不信,就是不给我。这还不算完,他还威胁我说要是我再这么骚扰他的话就去报巫灵警。而当你看到这条讯息时,我或许就在桃花源里为了搞到守护器而努力呢。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我在红月事件里受到的诅咒被破了,成了高级魔法师。4月30号晚上不管守护器到没到手我都会离开那里去找你们——当然,在那之前我就有可能回到你正在住的那个人类小镇去接你——秘密的,毕竟那个桑殇身上的黑魔法不是什么善岔,能少惹事就少惹事。
“还有,桑榆,如果现在看到这段文字的只有你一个人的话,千万不要告诉新桐那孩子,我担心她会露馅,还有这段文字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另外,看完之后,只要说声“回归原位”酒瓶就会复原,里面的酒我施过魔法,无论你怎样喝都不会喝完,酒瓶也让我施过了金刚咒,魔法师以下的巫师都不会让它出现任何裂缝——毕竟你现在要面临的压力太大了,适当的放松一下也可以。但切记不要酗酒,否则新桐那姑娘肯定要揍你。”
看完之后,桑榆轻声念了一句“回归原位”,果然,酒瓶又完好如初的回到了他的手中,里面的酒也不再烫嘴。桑榆喝了两口,看到里面的酒并未因此而减少,便高高兴兴地跑出了巷子——他觉得这有些滑稽,骨叔尽然在教自己如何喝酒。但同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自己之前给新桐说了那么多,现在却要来承认自己错了,这得多没面子啊——但没办法,谁让骨叔信任自己呢!
“怎么样,成功了吗。”
新桐按照桑榆说的话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街对面有几个和桑榆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朝她粗鲁的笑着,时不时的吹两声口哨。
“没有,这只是一瓶普通的啤酒而已,没什么蹊跷。还有你们几个能别对我妹妹汪汪叫了吗,听着让人心烦。”桑榆走上前去,摸了摸新桐银白色的长发,而后半句话是给街对面的那几个小混混说的。
这一举动无疑激怒了他们,几个小混混立马气势汹汹的向桑榆走去,但看到桑榆那逐渐变长变窄的红色瞳孔以及开始出现鳞片与白色利爪的双手便马上知趣的离开了。就算隔着宽大的帽子也能想象出他们的一脸恐惧。
“人类可真好骗啊。”
桑榆收回了自己的易形魔法,说。
“虽然有时我会叫你哥,但那也是嘴皮上说说,我心里可没承认啊。”
新桐微微笑了笑,在桑榆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桑榆也学着新桐的样子笑了两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多说话——刚才骨叔给桑榆留的那一段话让桑榆感觉自己要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新桐,不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当然,桑榆也只想了这么多,没再往深处想。
就这样,他们重新回到了桑殇的住宅,后来便发生了下面与恒人尚鸣之间的事,桑榆临场发挥从人类的角度编了几句话成功套出了尚鸣的所有话--桑榆知道巫师根本就不会去了解人类方面的知识,所以即使他就算是乱编尚鸣也会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