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双手支在案上,撑着下巴,宽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用红绳系着的金色铃铛。
张楠浔揉了揉手腕,“所以你认为是什么在作乱伤人?”
“魔物,魔物以怨气为食,实力远超妖类,在韩府的那只大蜈蚣便是魔物。不管是韩府还是其他杀人现场,都残存着些许怨气。”
“魔族生育能力的低下,这也是现在魔族势弱的原因之一—”白苏刚刚开了个头,窗外忽然惊雷一响,一道惨白的闪电撕破长空。
白苏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女孩的小动作带着娇气和甜糯,张楠浔勾唇,伸手将窗关上,隔绝声响,室内一时寂静。
安静得白苏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白苏轻轻地咳了咳,打破有些暧昧的气氛,“此事牵连六族,要处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要抓那八翅蜈也不是没有办法。”
“八翅蜈是屈衮的坐骑,对怨气感受及其敏感,它甚至会在杀人现场停留,满满吸收怨气。”
“但八翅蜈魔气运行及其缓慢,不易被发现,你若要抓它,一定要在现场仔细搜索。”
白苏一直看不透张楠浔,他的一切都像雾一般,无形,宛如此刻她同样看不明白张楠浔的表情一般。
“屈衮?”
白苏刚想说话,窗外的雷声不断,震耳欲聋。
张楠浔冷冷撇了眼天空,惊雷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哑了火。
白苏之前就发现了,天雷,怕张楠浔,她在张楠浔身边时,是可以随意使用法术的。
景邶上神,司刑罚。
“屈衮是个大坏蛋,杀人无数,特别坏。”
白苏低下头,有些心虚。
张楠浔冷静地看着女孩的发髻,开口,“我承认,杀人的不是妖,但,魔族一说,我之前从未听说过,更不知道如何证明。”
“你护住了我弟子的心脉,我很感激,但这不能成为我信任你的基础,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白苏眸光闪了闪,“我这人没什么志向,也没有勇气去做什么拯救天下的大事业,这些事压在心上,压得我踹不上气,倒不如说出来。君问是个厉害的人,让你知道这些,可能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吧。”
女孩轻哑软糯的声音在房中回荡,张楠浔冷着脸听白苏胡扯。
狂风暴雪席卷了眼中的清冷,渐渐注满火光。
张楠浔闭上眼,将眼中的占有和偏执悉数掩埋。
他指尖轻颤,舌尖抵住前齿。
阮歌。
我不管你是谁。
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
是你。
先招惹我的。
眼中的深潭被顷刻冻结,最终回归一片寂静,张楠浔睁开眼,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白苏不知情况地笑着,笑得双眼弯成月牙,像是盈满了清波的两眼清泉。
张楠浔不自觉地想让那双清澈的眼睛染上惊慌和羞恼。
软香的唇瓣是不是像她一般甜,想看软软的姑娘羞红着脸,白嫩的小手无力地搭在他胸前,用软绵的力道推阻他,却仍旧逃脱不了被吮咬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