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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空山鸟语

“空山鸟语”这四个字,是旧时说法的沿用。其实,它是很不确切——然存在着“关关鸟语”,那么,其间必然是生气充盈,怎么能说是“空山”呢?即使抛开“鸟语”不问,单就“山”的本身来讲,它也不是“空”的,丛林蓊郁,绿浪接天,枝头的野果笑对草上的鲜花,显现迷人的风色,蕴蓄着无尽的宝藏。显然,这里反映了一种由来已久、积渐成习的偏见。

本来,人和周围的环境,包括各种虫、鱼、花、鸟,飞、潜、动、植,是相生相长、相互依存的,少了哪一样都不成其为完整的自然界大家庭。在这方面,我们的老祖先,好像比较明智一些。他们虽然也奉行“人为万物之灵”的信条,但同时懂得人并不是唯一的,他们只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标准的说法是:万物与我共生,天地与我为一。泛泛而谈说不清楚,不妨以鸟为例。

古人把这种小小的生灵看作是心爱的朋友,对它怀有深厚的感情,经常用它来讴歌美好的情感,寄寓向往自由的理想。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开篇就讲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三百零五篇中,提到了七十七种鸟。“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以“老妪能解”的通俗语言,表达了爱鸟护生的殷切之情。

可是,到了后来,特别是“西风东渐”之后,“人定胜天”的思想使人过分迷信自己的力量,认为人可以征服一切,改变一切,应该、也能够成为众生的主宰。这样,就一天天地狂妄自大起来,俨然以霸主的姿态出现,觉得天地间除了人以外,其他任何生物都不在话下,任凭你横行霸道,予取予夺。

其实,要论来到地球上的时间,人类满打满算,还不到一百万年;而昆虫的出现大约是四亿年前的事;鸟类的历史要短一点,也已达到了一亿三四千万年。说这番话的用意,在于要证明一系列的问题:一是在大地母亲怀抱中,人并不是唯一的存在。二是人类生存依赖于自然界,而不是自然界离开了人类就会天崩地陷,“一命呜呼”。三是早在人类出现之前,自然界就已存在了亿万斯年,而且,既无斧斤砍伐之虞,又不必担心各种药害污染;冬有风声林籁,夏有鸟语花香,料应感不到枯燥与寂寞。

特别是我在沛源山庄住下之后,更从实践中深化了对这类问题的理解。说是山庄,不过是一座三层小楼,里面住了我们三四个人,而且是暂时的。它经年累月,阒寂无人,像一个孤悬在大树丫杈上的鸟巢,遗落于辽东山区绿涛翻涌的林峦深处,淹没在喧嚣如潮的鸟噪虫吟里。我想,人在这种情境下生活过一些时日,那种唯我独尊的心性,那种以“万物主宰”自居的霸气,大概总会有所收敛吧?

用过了简便的晚餐,我搬了一把椅子到平台上,与青山对坐,虫鸟为邻,屏神敛气,收视反听,努力把整个身心融汇到神奇的大自然之中。四围林涛涌动,浓绿间杂着青葱,枝分叶布,翠影婆娑,晚风吹过,像波澜起伏的海浪,前波刚刚漫过,后波便又推涌过来。几株高大的槐、楸,闪着略带金光的叶片,撑起遮天的巨伞,从万绿丛中昂然挺出,在明净的碧空里映出整齐的轮廓,展开多节的丫杈。

在这里,乔木、灌木混杂、错落地生长着,随高就低,无争无竞,随心所欲地展现着自己,一切都纯任自然,没有一丝一毫人工的介入。也合乎规律地向外发展、扩张,保持着自然生态的平衡,不存在旱魔、山洪、虫灾、风暴的威胁。鹰隼一类的猛禽,以凶悍的蛇族和柔弱的山鸟为食,蛇类又靠着鸟类及其雏、卵补给营养,而成群结阵的鸟类则以捕捉取之不尽的昆虫来维系生命。它们共同组成一条生物链,消长盈虚,生灭流转,自然地维持着生态平衡,无须虑及林原的枯竭、鸟类的灭绝或虫灾的泛滥,自然,什么护鸟员、杀虫剂、人工投食措施也都成了多余之举。

对于社会关系的价值标准建立在直接利益之上,目光变得越来越浅近、狭窄的现代人群来说,自然的星月风云,林原的野花啼鸟,也许是洗濯污浊已久的尘襟俗虑,进而扩张眼界、给出幻想、挣脱心灵拘束的理想课堂。如果有条件,当然最理想的去处,是九寨沟、张家界、西双版纳雨林、呼伦贝尔草原等等人间胜境。但是,晋简文帝说得很有道理:“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间想。”我们不妨拨出一点空闲,走出城市的石屎丛林,投入大自然的怀抱,沐浴在“不用一钱买”的清风明月之中,“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使自己的想象力得以逸出有限的范围,驰骋于梦一般空灵、谜一样神秘的大千世界。那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精神享受。

苏东坡的散文名篇《超然台记》中,有一段关于“游于物外”的富含哲理的妙语:“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非必怪奇伟丽者也。铺糟啜醨,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饱。推此类也,吾安往而不乐!”“夫求祸而辞福,岂人之情也哉?物有以盖(义同“遮蔽”)之矣。彼游于物之内,而不游于物之外。物非有大小也,自其内而观之,未有不高且大者也。彼挟其高大以临我,则我常眩乱反复,如隙中之观斗,又乌知胜负之所在。是以美恶横生,而忧乐出焉,可不大哀乎!”反复展读,可以使我们受益匪浅。

前面我写到,走出城市的石屎森林,投入大自然的怀抱,本来后面还有一句“静下心来赏鉴一番鸟鸣嘤嘤的笙簧齐奏”,后来想了想,把它划掉了。因为就当前的生态情况看,这原本最普通不过的希求,却已经成了一种很难很难达到的奢望——要说城里的孩子,除了鸽子,只能偶尔见到几只乌鸦、喜鹊,即使是生长在农村,又有多少人能够听得到山鸟的啼鸣呢?

早些年,看过一本题为《无鸟的春天》的书,当时觉得那是写西欧的,与我们无关。可是,没过上多少年,在我们神州大地上,也已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也不只我国,去年晚秋访问越南北部,从海防到鸿基,一路上,风光秀美,草木葱茏,鲜花照眼,徜徉其间,有身在祖国江南的亲切之感;只是丛林中竟没有一声鸟叫,草丛里也听不见秋虫的喧响。无疑这都是普遍喷洒农药的后果。当时,百感中来,我即兴口占了一首七绝:“青山如黛水拖蓝,花未凋疏叶未残。等是枝间无鸟语,寂寥光景似江南。”

令人欣慰的是,在这偏远的辽东山区,倒是“鲁殿灵光”,硕果仅存。站在小楼的平台上,你静下心来细听,一片“唰啦唰啦”,“沙沙沙沙”的虫鸣的繁响,宛如急雨、飞沙,声喧耳鼓。似乎近在身旁,可实际上至少也在几十米开外。待到突然有几只飞鸟骤然拍着翅子掠过,喧阗的虫噪便像听从着统一指挥,立刻一齐哑了下来。至于遥远的丛林深处,偶尔传来的一两声拉着长笛似的野雉的叫声,则不会对于虫鸣产生任何影响。

此间鸟类也特别繁盛,纵目林峦,随时可以见到多姿多彩的各种山鸟,有的戴着花冠,有的拖着长长的尾巴,有的额头上长着三道眉,有的浑身靛蓝,有的颈部围着一圈血红的羽毛,像是戴上了脖串儿。不过,却没有见到歌声悦耳的画眉和云雀,也听不到自在娇莺的呖呖鸣啭;至于有“蜀魄”、“蜀鸟”之称、终夜泣血苦啼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的杜鹃,就更是杳无踪迹了。

但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生灵,在这边陲之地也有着其他地方所未曾闻见的鸟类,它们终朝每日、不知疲倦地发出千奇百怪的叫声,虽然未登大雅之堂,却也自得其乐。有一种俗称“老太太唤猪”(也有人称为“瞎簸箕”)的山鸟,不断地重复着“叭、叭、叭、叭”,叫声听来单调,倒也兴味十足。还有一种鸟,叫起来似乎在自问自答:“你妈是谁?”“高黎,高黎。”

大自然的天籁是一部含蕴无穷、备极艰深的交响乐。不要说揭橥它的全部奥秘,即便要读解其某一章节,恐怕也须投入毕生的精力与时间,需要运用整个灵智,包括深邃的文化素养和丰富的生命体验。

就说这“鸟语”吧。最近看到一份资料,里面谈到,我国先民很早就注意到某些鸟的叫声听上去像是汉语中某个词或短语这一现象。《山海经》记载,有一种鸟,形状长得像“夜猫子”,而爪如人手,它的名字叫“”,它整天号叫的也就是这个字音。还有《小演雅》一书,里面收录了古今各种禽言鸟语,最称完备。

至于歌咏鸟鸣的诗文,更是不胜枚举。最早的是《诗经》:“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嘤其鸣矣,求其友声。”一般的解释是,所谓“求友”,其实就是求偶。它们整日动情地叫呀,唱呀,原是体现一种情感的需要、生命的追求。其中尤以雄鸟为甚,从生物学上说,它们为了取悦于雌鸟,不仅亮出美丽的羽毛,使之艳丽夺目,而且要借助悦耳的歌吟,以抒发情感,款叙衷肠。这究竟属于通例,还只是一种特例,有待进一步考证。

无论如何设论,也都是人们的臆测和悬揣。如果世上真有懂得鸟语、禽音的奇人,我想,那过去已有的成论,无论是鸟类学家、自然哲学家、动物心理学家的许许多多判断,都会遇到无情的挑战,而古今中外有关这个领域的大量学术著作都需要重新改写。好在,这一天离我们还十分遥远——管俗话说:“近水知鱼性,在山识鸟音。”实际上,却没有谁真的晓得啁啾的山鸟究竟在说些什么。

古书上倒是记载了一个故事,说:孔子弟子公冶长通晓鸟语,结果给他带来了一场牢狱之灾。

那天,公冶长一觉醒来,突然听到窗外有鸟在叫唤:“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头羊,你吃肉,我吃肠。”公冶长赶赴现场一看,果然那里有一只刚刚死去的肥羊。他高高兴兴地弄回家去,一股脑儿全吃掉了,却忘记了给鸟留下肚肠。这种失信、违约的行为,激起了鸟的深深愤慨,便想方设法实施报复。过了几天,这只鸟又叫喊他了,还是原来的那番话。公冶长便又兴冲冲地跑去了南山。却没有发现羊的踪影,只有被人谋杀的一具死尸躺在那里。不早不晚,刚好捉拿凶手的人赶到,结果把他作为重大的嫌疑犯抓走了。公冶长有口难辩,只好乖乖地服刑坐牢。孔老夫子对他寄予了深切的同情,由于爱才心切,最后还把女儿许配给他了。

无独有偶,古代的域外也有一个公冶长式的善解鸟语的奇人。这是一个土耳其的故事:

有个国王因为连年对外穷兵黩武,对内横征暴敛,国内人丁萧条,田野荒芜。一天,国王外出狩猎归来,见废墟间的树上有一双鸱枭聒噪不休。身旁恰好有一位巫师,平素以通晓各类鸟语著称。国王便向他问道:“它们在树上吱吱喳喳,叫个不停,究竟说些什么?”

巫师立刻潜伏树下,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回来告诉国王说,内容已经了解清楚,只是不敢如实汇报。国王说,你尽管客观叙述,我不会怪罪你。巫师说,这两个鸟分别是两个雌雄雏鸟的父亲,它们在为子女联姻商议条件。雄鸟之父担心孩子们成亲以后生计困难,要求亲家翁陪送五十亩荒村作为妆奁,雌鸟的父亲慨然应允,说,五十亩荒村算得了什么?五百亩我也拿得起,反正咱们国家到处都是荒村!唯望国王长命百岁,我们鸟类就永远不愁吃住问题了。

国王听了深受刺激,当即下令,停止战争,腾出劳动力耕田种地,使过去的所有荒村变成富庶之区。

这显然是一个寓言故事,这位域外的巫师类似中国古代的优孟、淳于髡,都是委婉其词、箴规进谏的智者。其实,他也未必真的懂得什么鸟语。

夜已经很深了,凉风阵阵袭来,喧嚣的虫声鸟语也渐渐地沉寂下去。我把椅子搬回了房间,刚要睡下,突然听到很远的林峦深处,响起了一声声的幽幽鸟鸣,细细听去,是真真切切的“——哥”三个音节,前两个语音,悠悠上扬,最后那个“哥”字短促而低沉,分明是一种哀哀的呼唤,似乎比子规泣血还要悲伤、愁苦几分,简直让人不忍心再听下去。但是,出于好奇心理,我还是把门窗全部打开,躺在床铺上潜心地捕捉那悲情无限的哀鸣。不知是什么时候,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来,经过向当地朋友请教,才知道这种鸟原是由一位不幸的女郎转化而生的。历代口耳相传:

很早以前,有一对年轻男女从山东半岛跨海来到辽东山区采掘人参,他们白天常常分头出动,穿林跨涧,越岭攀岩,夜幕降临之后,便互相依偎着宿在山洞子里。这天正是情哥的生日,姑娘早早地便返转回来,准备好了食物,盼着同心上人见面,却是直到夜静更深,也不见踪影。她急得坐立不安,便爬上峰头,一迭连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这样,足足喊叫了七天七夜,眼中络满红丝,嘴里含着鲜血,最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一头栽在清冷的月光之下。后来,这片山岭间便增添了一种山鸟的啼鸣:“——哥”。

关于采参青年王刚的死因,流传着几种说法。有的说是坠崖,有的说是迷路,有的猜测葬身野兽之口,众说纷纭,出现了多种版本。待到那座血字碑铭发现之后,就更增加了扑朔迷离的成分。早年间,有人在夹皮沟的深山里,看到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写有六行血书韵语:

家住莱阳本姓孙,翻山过海来挖参。三天吃个蝲蝲蛄,你说伤心不伤心?若是有人来找我,沿着股河往上寻。

为了不使字迹漶漫磨蚀,一位好心的石匠花了两天时间,照着原样把它镌刻下来。这样,这座天然石碑就成了当地的一宗文物。

有人考证,王刚与这个孙姓农民本是一人,之所以被说成“王刚”,是为了与鸟的鸣声附会;也有人持反对态度,认为王、孙之死各有因由,彼此全不相干;当然,也还有人认定,包括“王刚哥”的故事都纯粹是从鸟声中演绎出来的,并举出“婆饼焦”、“行不得也哥哥”和“光棍夺处”、“还我小姑”等多种鸟语的实例,说明这种拟于鸟的鸣声而产生的故事所在多有。考据者的科学求实精神,是值得尊敬的,而且,这最后一种意见可能具有相当的真理性;但是,当地民众却宁可信其有而不愿信其无,不肯接受这种“大杀风景”的结论。谁说普通民众与美学欣赏无缘?他们在不自觉地追求着诗性人生,钟情于“生活艺术化”的无穷魅力。

是呀,若是都那么一一考据开来,非得把一切神话传说的面纱揭破不可,那还能有多少能够站得住脚的?一个没有神话传说的世界,我们不难想象,肯定会是单调而寡趣。这使我想到著名学者赵鑫珊讲的一段趣闻:

就“露珠”的话题,诗人同科学家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诗人说,挂在树叶上的露珠,是星星在黎明的时候挥手告别地球落下的眼泪。科学家说,什么“星星的眼泪”?简直是一派胡说!露珠本是靠近地面的水蒸气在夜间遇冷凝结而成的小水珠。尽管分明晓得科学家说得准确无误,但我还是要投诗人的赞成票。

其实,生活在村野间的普通民众,不仅仅是美的赏鉴者,同时也担当着民间文学作家的角色。自古以来,由于他们经年累月生活在各种鸟类婉转啼鸣的情境中,遂从中逐渐地获得了一种感兴,从而构思出、幻想出各种各样的神话传说,用以消解烦闷,寄寓情思。这样一来,那种拟于鸟的鸣声而产生的民间传说,便遍布于山村海曲、内地边陲。

我曾听人讲过一个“苦煞鸟”的故事:

这家母亲带着两个儿子过日子,小的为自己亲生,大的是丈夫前妻抛下的。母亲疼爱小儿子,而把大的看作眼刺肉钉,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这天,她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说你们不能坐吃山空,得想法种地,这里有两袋种子,你们二人到南山去种,谁的种子先出了芽,谁就回家吃饭,不然就该活活饿死。

两个孩子接过母亲交给的口袋,便向南山走去。走累了,中途坐下来歇息,弟弟无意中动了动哥哥的袋子,觉得比自己的轻,便要与哥哥调换,哥哥点头答应。到了南山,两人选好地块,把各自口袋里的种子种下,相并地坐着,等候种子发芽。渐渐地,哥哥的地里露出了尖尖的绿耳朵,而弟弟的却没有一棵出芽。弟弟请求哥哥先回家吃饭,哥哥执意要陪伴弟弟等下去。

他们哪里知道,较轻的口袋中的种子,经过母亲在锅里爆炒过。这样,可怜的两个孩子,便脸对脸地坐在一起,活活地饿死了。母亲痛悔无及,昼夜号啕,最后变成了疯子。这时候,忽有一对小鸟飞到门前的大树上,向着疯子不停地叫唤:“苦煞,苦煞!”“苦煞,苦煞!”村里人就叫它“苦煞鸟”。直到现在,这种鸟还这么鸣叫着。

看来,人们也实在是多事,总爱把世间的各种苦乐悲欢,附加给全无知性的鸟类,让它们去和人类一样承担着情感的重负,终日得不到安宁;而反过来,那些令人肝肠寸断的禽言、鸟语,又日日夜夜响在耳边,炙灼着、裂解着一颗颗善良的心。难怪古人要说:“花如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

(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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