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喂,一会儿你就坐着这个去,不准上马车,听到没?”
院内慕容晴鄙夷的指着驴车道。
白痴,表情不要那么明显。
慕容婉在马车上狠狠地攥着车帘,当安清音看了她一眼后,惶恐地放下帘子。
安清音对慕容晴笑了笑,“那以姐姐高见我不能坐马车?”
慕容晴得意的扬了扬头:“那是,我是你姐姐,你必须要听我的。”
“好,我记住了。”
安清音的这句话明显是挑衅,但慕容晴却沉迷在打败安清音的幻想中,差点笑出了声,安清音翻了翻白眼有踏进了府内。
大夫人拍了拍慕容晴的肩,“不要笑了,快上车,剩下的我来。”
慕容晴极为听话地福了福身子,就上了轿子。
可见慕容晴十分敬仰于大夫人。
大夫人连忙进了府,追上安清音抚了抚她的手,“源儿,给你的衣服可合身?”
“自是。”
慕容傅撩起帘子,“你管她干什么?”
大夫人没管他,脸上浮现了愧疚之情,“这车……源儿啊,别怪母亲,这是规矩,女眷无法改变,还请你……”
这是假的,不过说真的这种方法还挺见效,不一会儿就听人说:“哎呀,这大夫人可真贤良,丞相大人好眼光啊。”
“是啊,是啊。”
……
一时间称赞的话语不断,让大夫人的眼睛里充满了得意。
车内的慕容婉催着大夫人赶紧启程,“母亲,快走吧,马上就要晚了。”
大夫人急忙向外走去,“源儿啊,那衣服一定记得穿上啊。”
安清音笑着并未回音,而他们四人却其乐融融的坐着马车走了。
“唉,我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安清音背着手没回头望,“出关了?”
“不要那么生份,叫祖父。”
安清音转头道:“别误会,我生性冷淡孤僻。”
慕容鸿鸣揪了揪胡子道,“走,跟祖父一块儿去吧。”
“不必,我自有打算。”
慕容鸿鸣向刚来的马车上走去:“既然有打算就好。”
安清音对着马车内的人平淡的说了一句,“可我打算公布身份。”
慕容鸿鸣的身影顿了顿,“讲讲。”
“现在,只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公布,一方面防止仇人劫杀,另一方面方便悔婚,还有您认为我不知道这里水有多深吗?谁在暗处盯着我早就一清二楚。”
她故意将最后一句话声音提高,扫了扫躲在暗处的人。
慕容鸿鸣见此放声大笑:“好好好,一切皆由你来办。”
安清音对着马车躬了躬身:“恭送慕容大将军!”
“好好好,你且好好准备准备,出了事我扛着,只要我没死,天塌下来我顶着。”
“祖父,废话太多,容易老。”
慕容鸿鸣脸抽了抽,对车夫说:“走吧。”
安清音转身听到一阵马嘶声,就换上了那件白衣去了马厩取了匹上好的宝马,就向着丞相府奔去。
这丞相府内喧嚣似锦,灯火通明,即使再蠢的人也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简单来说,皇帝想借此打压文武百官,多余的罢黜归乡。所以最近少生事端为妙。
门口的小厮不停的招呼着,李丞相与李舒诗在门口接应,“李大人。”
“啊,是慕容大人啊,来来来,舒诗,快拜见慕容大人。”
李舒诗前走几步福了福身,“晚辈李舒诗见过慕容大人。”
慕容傅摸了摸胡子,“哈哈哈,令千金果然沉鱼落雁,不嫌弃的话叫声伯父吧。”
“是,诗诗谢过伯父。”
李舒诗左瞧瞧右瞧瞧对慕容傅说:“伯父,婉儿和晴儿到了吗?”
“到了,在马车里呢,去找她玩吧。”
“谢谢伯父,父亲,诗诗告退。”
李丞相李正峰笑了笑:“去吧,别跑太远。”
“是。”
李舒诗急忙跑向她们的马车里。
李正峰无奈,“这孩子……”
又转头就笑着摆了个请的姿势,“那咱们里面请?”
“请。”
车厢内
慕容婉和慕容晴一见进来的是李舒诗问:“计划怎么样?”
“一切顺利。”
慕容婉阴恻恻的笑着,“好,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而此时人差不多已经全了,大堂内都有秩序的坐下各谈各的。女眷与官员分开。
一阵铁骑声响起,使得大堂内没了声响,“皇上驾到!”
所有人都站起,找了个空先躬身行礼待皇帝走过后方才起身。
皇帝刚坐下,所有人跪地:“吾皇万岁万万岁。”
却不料皇帝冷冷的说:“你们比我万岁啊。”
本想起来的人都不敢动了,满堂官员闻声瑟瑟,“臣不敢。”
皇帝倒是笑了,“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嗯?”
良久,见没人答话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立即碎了,“还敢当街打人,啊?是不是啊,李相。”
李相立即扣头:“臣冤枉啊。”
皇帝冷哼一声,“你冤枉?我还冤枉呢!好不容易让三弟能跟我说两句结果你那么一打,老子直接被关在外面了!”
李公公低声说:“陛下,仪态,注意仪态。”
“仪态?仪态个屁,怎么?这江山都是我打的我还要注意仪态,我要它何用!”
“行啊,你们一个两个挺会玩儿啊,有事没事给我找点事,要不,你认我当爹,我把位子给你?”
李相吓的一哆嗦连忙磕头认错:“臣知错,臣知错,求皇上饶过臣吧,不会下次了。”
皇帝也没管他,“慕容源人呢?”
大堂内没一人吱声,慕容博一听大事不妙,恨不得立马辞官还乡。
皇帝本想拍一下桌子,却忘了桌子被敲碎了:“下次换个结实点的。”
李相连忙应是,慕容博还是没吱声。
“慕容博!我问你人呢?”
慕容傅吓的直冒冷汗,“回……回陛下,慕容源乃庶女,若是要来不可乘马车。”
皇帝直接站了起来:“什么?你……”
话还未说完,朝堂内的人还没等笑就听见一声惨叫。
慕容博的乌纱帽被飞镖钉在了柱子上。
紧接而来就是洛衍从房顶破瓦而下,拔下飞镖掐住慕容博的脖子,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要不我也带你去西北玩玩,跑着去不许停?”
慕容傅一听就慌了:“这,这毕竟是规矩……”
慕容傅心虚的擦了擦脸上的薄汗。
洛衍凑近小声说说:“你我心知肚明,她到底是不是嫡女。”
转头对皇帝说:“商樽!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保护好?”
李公公小声对洛衍道:“乐王,注意仪态。”
洛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仪态?你觉得我有吗?”
李公公摇了摇头:“没有。”
洛衍挥了挥手:“没有不的了?边儿呆着去,只要没打残没打废不就行了?”
“这……”李公公看了看皇帝,商樽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这次是个意外……”
洛衍对商樽勾了勾手,商樽明白他又要打人了。
商樽脚尖轻点到了洛衍跟前,洛衍揪住他的领子:“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让着我?”
商樽轻笑了一声,“若是如此,自己惯的人总要有些代价。”
慕容傅夹在他们中间很是尴尬,不由得的想挖个洞钻进去。
洛衍打了他一拳:“你现在倒是脸皮厚,不怕丢人?”
几名侍卫准备抽刀,商樽厉声阻止,“让他打!让他打个够!”
他笑着反问道,“丟人?这满朝文武百官还没有敢笑我的。”
洛衍上手又要再打,“住手!洛衍!打几拳出出气算了!别太过火。”
洛衍猛然回头一看瞳孔放大,“爷……爷爷?你出关了?”
“嗯,出关了。”
慕容鸿鸣走到洛衍前面看了看他的手
“啊。”他立马松了手,将手藏起来,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商樽躬了躬身,“爷爷。”
慕容鸿鸣见这满地的文武百官,“都起来吧,没什么事啦。”
商樽立即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主隆恩。”
所有人站起来后都不敢动,生怕再惹怒任何一位。
慕容鸿鸣看着旁边的慕容傅恨铁不成钢:“还不快走?净丟老夫的脸!”
慕容傅躬了躬身刚想走,又被洛衍一拳打在柱子上,弯腰低头靠近他的耳朵,“慕容大人,这事,没完。”
听完慕容傅连忙隐没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