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樽笑了笑,“既然闹剧结束,那么宴会正式开始,大家都到后院去吧。”
堂内的人松了口气,刚想迈出大门就听到商樽说:“不过我也给大家提个醒,这有些人还是收敛点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大堂内没人吭声,“既然没人有异议,那么,就没事了。”
洛衍与商樽在慕容鸿鸣一边一个扶着,“我又不老干嘛要扶我?”
洛衍:“七十八。”
慕容鸿鸣嘴抽了抽,“七十八也很年轻。”
商樽:“原来如此。”
慕容鸿鸣将他们双臂摆开,叉着腰:“我发现你们才是一家子,联起手来欺负我一个老头子。
“哎呀不活啦,我不活啦。”
商樽与洛衍对视了一下,立马就有火药味。
商樽偏过头与洛衍错开视线,“那慕容大人想如何?”
慕容鸿鸣突然抬头笑了笑:“涨俸禄。”
商樽笑了笑,“可以。”
“非五十两不干。”
“行,那我们先行入座?”
老爷子一听他答应了当机立断,“其实六十两也行。”
洛衍:“爷爷,有失年轻风度。”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不要就不要,谁稀罕你的五十两,入座。”
洛衍冲着商樽得意的笑了笑,但商樽反到很开心的对他笑,这使洛衍一度觉得憋屈。
皇上坐的是主座,旁边放的是牌位,再下面就是皇子世子,宫中女眷以及老爷子。
再下面就是三六九品的文武官员以及女眷。
只是皇帝身旁不远处又多了两个座位。
一声马嘶声伴随着家丁的喊叫声越来越近,闯入了后院。
一身白衣素裹,显尽风华,丹唇凤眼震慑天下,三千发丝随意披散,气场过于强大。
安清音翻身下马,衣袂被吹的猎猎作响,锐利的眼神,任凭各种人的打量,女眷见此容貌分外眼红。
慕容婉见二皇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恨得连手绢都搅碎了。
安清音看了看李正峰笑了笑,“李大人,这礼物可算满意?”
李正峰惊的站起身:“你是何人?”
安清音冲皇帝,躬了躬身,“在下慕容源。”
李公公指着安清音,“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行礼。”
商樽挥了挥手示意他一边去,“不想?”
安清音:“回陛下,自是不想。”
慕容傅突然站了出来,拉住安清音就要让她跪下,“逆女,快跪下,你想让我陪你同归于尽吗?”
慕容傅跪下:“皇上饶命,小女初次来宴不知礼节,望陛下海涵。”
慕容傅还一个劲的拽着安清音要她跪下。
“哦?我怎么记得慕容姑娘不长这样?”
安清音躬了躬身,“回陛下,今日小女子来此有四件事要做,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商樽挥了挥手:“准。”
安清音轻灵的声音响起,“第一,我慕容源差点死于刺杀,因此有些人已经动了杀心,揭下了祖父为保我的人皮面具,自此,我要做自己!第二,我来找人。第三,我警告你们,谁再派人盯着我,我保证他们有去无回。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众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却听她说,“蹭吃蹭喝。”
众人皆嘴角一抽。
此女子世间少有的奇葩。
慕容傅看着商樽不悦的表情识相的退下了。
商樽站起身拿着酒杯向安清音走去,“要找何人,洛衍帮你。”
安清音扫了一眼,“不用了,我找到了。”
商樽左右看了看,嗯?谁?
还没等他问话,安清音就蹬地而起上了房顶,“你倒是舒坦。”
定睛一看,房顶上竟还有一位公子带着银白面具,卧在房顶上,雍容华贵,仿佛看透了世间,有十分的邪魅,“倒还好,不知娘子过得还好?”
男子身边一白一蓝的侍卫皆戴面具,将手放在胸口鞠了一躬,“姑娘。”
安清音本来黑着脸想踹他,但看到影之后突然心情缓和,勾着他的肩,“唉,兄弟,有空吃个饭,你不会忘了吧?”
影十分严肃,“不敢。”
“唉,我和你说……”
屋顶上两人窃窃私语,院内的人看着他们,慕容晴嫉妒的眼都红了,过了一会儿找了很多女眷商量了不知道什么事,然后嗤笑了一声,“妹妹,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应该这般失礼吧,况且还是个侍卫。”
安清音松开手转过身去,俯视所有人,“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告诉我这些。”
“你还记得我几岁被送,哦不,是流放到乡下?”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养大,你们现在却说我不知礼数?能活着不就好了?”
她知道,她记得从前某个小姑娘在很小时侯被流放到很远的小村庄里,她放弃了一切可以放弃的东西,本以为可以远离地狱能让他们放过她,没想到的是还没到的是,她太天真了。还没到地方,车夫六奉令赶她下车,让其。自生自灭
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她偷过东西,替别人干过活,当过别人的丫鬟,受人欺辱。
每存够钱她就离开城镇,去往村庄。
她还记得在某年的冬天,她的鞋被别人偷去,赤着脚在雪地里乞讨,曾差点被老鸨带走,她哭喊,但周围的人却因今日寒风刺骨不予睬理。
当时被拽着头皮往回拖的她感觉整个天都是旋转的。
她杀人了,她杀了老鸨。她害怕,但她不敢哭,她扛着老鸨将她埋到了没有人会发现的地方,衙门后面。
她不知狂奔了多久,连夜间逃到了一个临庄她饿了,她饿的没了知觉,拿起石头就砸烂了一家包子铺的门窗,她不敢想当时慕容源是怎样将包子整个吞下去的,也不敢想当她坐在地上吃包子时被人发现时的无措。
后来啊,有对进城卖梨的夫妇替她还了帐,带她回了家。那就是她的‘父母’。
洛衍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安清音看向洛衍,对于他的质问无可否置的耸了耸肩,“这是“我”曾经的感受。”
洛衍突然十分淡然,都不与商樽置气,简直正常的有点失常,不过过了许久渐渐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