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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寡妇西梅

1

王柱死了,搞事时死的。

这丑事,弄得满城风雨。王柱家门口挤了一堆人,王柱躺在炕上,裸体,被一条白布盖着。西梅是王柱媳妇,穿一件红花裙在门槛上坐着。

没多久二叔和村主任来了,在屋内转悠了半天,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西梅,叹了一口气,说:“有毛病,天天做,你俩也不害臊,柱子本来就有心脏病,你还这么折腾他,该啊!”

西梅不说话,继续在门槛上坐着,她有时候抬头看看王柱,暗自发笑,又沉默,反复无常。村里人都说,这女人啊,是性欲太强了。

那天院子里围着的多数是男人,他们蹲在地上,歪着头,眼珠子瞪得老大,去瞅西梅的乳房,有的索性蹲在她身后,试图去摸那红裙底下丝滑柔软的肌肤,被电击一般的感觉从指头缝顷刻间传入大脑。

王柱死了,这成了村里的奇葩事。

西梅更是成了妇女们唾弃的女子,她走在路上,会有一群小孩过来围着她骂:“破鞋,破鞋。”妇女们在田间劳作时,扛起锄头挖地,嘴里叨叨念着西梅:“这骚货,嫁进咱村时就不一样,你是不知道,她眉眼间都是狐狸精的模样,还整日穿着红裙子到处蹦跶,我家那老不死的,前几天还专门进城买了望远镜偷看这骚货洗头发,啊呸!现在男人死了,她得守寡,要还是管不住下面那张嘴,到处偷吃,我可不饶她!”

我娘也连连点头,频频答应。

我问娘:“下面的嘴是什么啊?”

我娘赶紧捂住我的嘴:“好好挖你的地,把耳朵给我堵好了。”

2

那时候我十六岁,读初中。

生物课上,把“睾丸”读成了“贼丸”,引得全班捧腹大笑。生物老师面红耳赤地说:“去去去,出去罚站!”

十六岁,身体发育飞快,个头在同学中冒尖,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脑袋瓜子随时可能迸发出千万种想法,比如说思考人生,或者是红绿灯下,拐弯处,到底是该行走,还是按照规则;如果按照规则,闯红灯的人又该如何计算。我们从子宫来,却总是唾弃女人的子宫,吃着奶长大,在某个年龄阶段,对女人的巨乳越发垂怜。

世人表象,却逃不过性和欲。就像马路上不看红绿灯突然碰撞的车,出了车祸,才知是违章制度在心里驻扎已久。

男孩子在一起,除了学习、翘课、打游戏,最多的就是在网吧,围着一台电脑看片。那时候心智处于萌芽状态,爱极了裸体之女,这就像是胃里沾了口香糖,你想尽办法去撕扯,奈何够不到,碰不着,如鲠在喉。

所以你看,西梅理所应当地成了男孩意淫的对象。原因也不奇葩,能把自己男人弄死的,估计也就她了吧。每次放学,回家做完作业,狗子他们屁股后面跟一条黑土狗,耷拉着两个耳朵,从我家门槛迈过,一进屋,钻进厨房捞几个烤土豆拿手上啃,然后使眼色招呼我出门。

我娘不乐意,每次我做好准备去迈门槛时,她隔着厨房的窗户朝我喊:“儿哎,不准去上村,寡妇门前你们瞎混啥劲?好好在家里待着!”

我和狗子他们去上村,都是在我娘下地时。黄昏时,她会扛着锄头,背一个竹篓,脖子上挂一条毛巾就下了地。我和狗子蹲在院墙根,身后的狗蜷缩着身子,从大门外的门槛缝里爬进去,它蹿几下,就顺利取了门闩,我和狗子探头进了院子。

西梅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簸箕,穿红衣,坐在刚收的菜秆边,手里上下一摇,筛菜籽,那模样,倒像极了小媳妇。

狗子上前叫她:“破鞋,你好哇。”

西梅继续坐着,没搭理我们。

我跟在狗子身后,狗子继续调侃她。狗子拿一根菜秆,蹲在离西梅一米处,拿菜秆戳西梅的身子。西梅转过头,用大眼珠子瞪狗子。说实话,这女人长得挺好看,至少和村里那些庸脂俗粉是有区别的,她的皮肤很白,嘴巴像是灌了蜜那般水润。狗子比我大三岁,他的荷尔蒙应该是最旺盛之际,而我的还是一棵嫩芽,我害怕与她进行眼神的碰撞。

狗子悄悄说:“你怕什么?上去惹她,你要知道,骚货哪管你几岁,只要你壮实,今晚她就给你娇喘,这是我在书中学到的。”

我干咽一口唾沫,捏着拳头,站在狗子背后,望着面前盘腿而坐的女人:“喂,你……你把你男人弄死了,功夫一定很不错吧……破……鞋。”

她恶狠狠地瞪我。我躲在狗子身后。

人都有反噬心理,外来的敌意如果强大,最后剩下的一丝坚强也会随之破碎,站立不稳。

狗子说:“你睡过几个男人啊?胸一定很好看吧……”

狗子还未说完,西梅忽然站起来,来到狗子跟前,一把抓住狗子的胳膊,狗子浑身一哆嗦。她捏着狗子的手,蹭着自己的衣服,伸手放进胸前,狗子的肌肤碰触到乳房的瞬间,他双腿打战,一弯,跪在西梅面前,做出求饶的表情。

我也跟着蹲下。

半天,西梅说:“怎么样?软不软?大不大?小雏子,你有能耐,就再往我这裤子底下探,来啊。”

狗子一转身,撅起屁股爬起来,往后退几步,大叫:“疯子,疯子,你真疯了!”

然后顺着大门跑出去。

西梅扬起嘴角,暗自发笑,她又看我一眼说:“怎样,你也要来摸?没事啊,我们可以进去,那么大一张炕,由着你滚,虽然说这炕上死过男人,不过你们男人哪会计较这些啊!把下面那玩意伺候好就行了,对不?”

我连忙摇头,略带哭腔地跑出了院子。

那时我十六岁,性萌芽的初期,我的灵魂就像燃烧的木头一样炽热无比。

我只记得,那件红衣和她越发膨胀的乳房。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夺男人之魂魄,发女子之骚情。

3

村子里关于西梅的流言,就好比妇女间的嚼舌根,没个休止。

我读高中那段时间,很少回老家,每逢回去,我娘就喊我坐在槐树底下的马扎上,大腿上绷着毛线,她在那头缠毛线,地板上到处是瓜子皮和塑料袋,风一吹,刮得人睁不开眼。抬头时,就看到西梅扛着锄头,背着竹篓下地往回走,她依旧穿一件红衣,上面绣着牡丹花。

我好像记起了多年前的某个黄昏,我抬头看她,她的眼神和我相撞不到三秒钟,火速收回,继续走路。

女人们开始舌战,有人问她:“哎哟,西梅啊,活干得咋样啦?前几天不是有老黑帮你吗?”

“可不是,可不是,你们滚了几次呀?老黑这么乐意帮你?”

“姐们,你们不知道,何止是老黑啊,大壮还有咱村三队里刚高中毕业的二生,听说啊,他们几个人换着来咱们西梅家过夜哟。”

我的胃无休地翻滚,恶心得难受,我起身扔下毛线团,绕过我娘,进了院子。我娘悄悄地和女人们说:“你们也不害臊,别说了,我家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别下作了。”

如果说,一个人糟践自己的手法是出卖自己,或者是肉体碰撞,那西梅在我眼中已成了贱妇,如果对她还保有一丝期待,大概就是很多年前王柱死时,我混在人堆里,看着坐在门槛上的这个女人,她面对一堆人的嘲笑,哆嗦着紧紧拉着自己的衣服。那是一个女人保护自己的肉体所做的挣扎。我曾悄悄拉过伸向她背后的黑手,那时我几岁,已记不清。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愚蠢之举。

我娘说:“前不久,郝支书也是大半夜进了西梅家。”

第二天,我站在院墙根,徘徊半天,进了院子。院子里没人,我很小心地踩着这块地,上了台阶,在木门前转悠,里屋应该是有人,能听到走动声。我探着头,隔着玻璃向里屋看,只见那张炕上,郝支书赤身躺在中间,西梅裸体背对着我,她跨坐在郝支书两腿中间,低着头,去舔那玩物。我浑身肉麻感无休止地传来,踢到了门口的柱子,随即里屋传来一声:“谁?”

我赶紧下了台阶,出了院子,蹲在院墙根喘着粗气。没多久,就看见郝支书提着裤子火急火燎地出来,探下周围没什么情况,跟西梅说了什么,出了院子。

西梅站在院子里,穿着短袖,抬头望天。

我从院墙处站出来,望着她,无比恶心,就像许久未曾见过甘露那般,饥渴难耐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她朝我走来。

我喝住她:“别过来!太脏了!”

“哦?太脏了?”

她好像对我这句话很感兴趣,继续上前,歪着脑袋问我:“太脏了?什么太脏了?你是觉得这地太脏了,怕脏了我的脚吗?”

“不,是你太脏了。”

“哈哈哈!”她突然大笑,指着自己的鼻尖,“我脏?小兄弟,我哪里脏了?这衣服是郝支书给我买的,鞋是二生买的,这院墙是郝支书把队里给低保的钱挪过来给我砌的,我哪里脏了?这么干净,这么新的地方,哪里脏了?”

我没说话,转身就走。

她在背后喊我站住,然后说:“明早你来,我在丁子沟附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带你去啊。”

4

寡妇说的话,一般是不可信的。

这就像我们从子宫来,却总是唾弃女人的子宫,吃着奶长大,在某个年龄阶段,对女人的巨乳越发垂怜。那些淫秽和放荡都用来形容女人,乳房像双峰,有人爬上去瞻仰美景,有人坠崖而亡,事后还补上一句:“真是个贱女人。”

是啊,这种事,谁得了享受,谁耕了田,只有自己知道。男人这种生物,往往越下贱的越喜欢,不管事后忏悔也好,提起裤子立马走人也罢,都是事后做的事。

所以我如约而至。

你要问我为什么来,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男人心底的欲望,我想征服一切,包括女人。征服一个女人的第一步,就是征服她的子宫。

西梅坐在石头上,她的身后是甸子河,平日里娇羞的甸子河,此时好像变了性子,越发急躁起来。老远能看到的山峰处,有亮光,天还未全亮,有点冷。我抱着胳膊,站在西梅跟前,假装埋怨:“这么冷,喊我来干吗?”

西梅抬头望着天,微闭着眼睛:“冷?冷你也来了啊。我是你嘴里的破鞋,你眼中的荡妇,可为何荡妇一叫你,你就来了呢?你妈早上喊你下地,你也未必这般勤快吧。”

“无聊。”

我说不过她,假装往回走。她在身后喊:“过来吧。”

我的脚底打了回旋,往她那边走,半米的距离,我在她跟前站住,低头看着她。她抬头看我,一笑,伸手拉住我的手,往她怀里塞,她开始解外衣上的第一颗扣子,我想撤回手,她越发拉得紧了。我的心此时快要炸了,越发急躁起来。我隔着内衣去摸乳房,一股电流传至心房,我大口地喘着粗气,索性坐在石头上,她伸手够到后背,解开内衣扣,我的双手得到释放,碰到乳房,那瞬间,我的心脏就像和火车发生了碰撞。

我捏着乳头,来回揉搓。

她喘着粗气,问我:“大吗?软吗?”

我点头。

她站起来,脱掉外衣,里面是红吊带,她脱了吊带,上半身胴体钻进我的眼球,我的下体迅速膨胀,开始大口呼吸。我紧张到头皮发麻,问她:“你到底要干吗?”

“干吗?你说呢?”

她用唇盖上我的唇,将唾液传到我的嘴里,我抱着这洁白的胴体,火速膨胀。

然后,她推开我,穿上衣服,内衣提在手里,双眼无神地看我。

之后她说:“好了,你回家吧。”

“啊?”

“回家吧。”

她手里提着内衣,从我面前走过,脚踩在泥地里,太阳跳出她背后的山峰,有些许阳光透过树杈,均匀地落在她背后,像极了五线谱。

她的身影越发高大,在这干净的早晨里。

她说:“你回家吧,所有试图接触我的男人,都是有目的的,他们被欲望所驱使,他们有着野兽般的面孔,他们折磨肉体,以获得快乐。谁没有把柄,我只是微乎其微罢了,你是处子之身,我不想糟蹋你。”

她又回头看我一眼,说:“不过呢,这么多男人,也就你,是单纯地想和我做爱,单纯地想发泄欲望。”

我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这河坝上的风吹得人心坎里就像是被砍了一棵树,越发难受。西梅弱小的身子穿过芦苇叶,一步步朝着大路那边走去。

5

兽性是被压制的欲望。

人太过逆来顺受时,潜藏在心底的兽性会驱使心丧失理智,总爱在不公平中寻找一点奴性。它有长长的獠牙,发作时,那些弱小的奴性一点点萌芽,可以一口咬断一根碗口粗细的树木,对弱小群体“食肉寝皮”。

只是唯唯诺诺终不是常态。

多年后我多少懂得了一点西梅的处境,那时她被打工回来的郝支书老婆喜子发现,郝支书老婆把她吊在村口的槐树下,槐树底下拴着几只土狗,我刚从汽车上下来,就看见了西梅。她上半身裸体,下半身的红裙盖住了大腿,脚上绑着猪肉,其中一只土狗往上蹿几步前去咬悬挂在空中的猪肉,无奈扑了空,它扯着嗓子朝空中咬,露出獠牙。

槐树下围着男人、女人,有端着大盆面条蹲在地上吃饭的二生,有闷头抽着烟的郝支书。我拨开人群,站在中间,抬头看着西梅。

她的嘴角带血。她的发散在空中。

我的心就像被这发,扎得直流血。

有人指着她骂:“活该啊,这下被逮着了吧。”

有人嘲讽:“喜子妹妹走了这几年,还不知道你家男人的事吧?哎,也是苦了你了。”

喜子揪着郝支书的耳朵,开口骂:“你个老不死的,看上这娘们哪一点了,啊?还偷腥,我今天非把她折磨个半死,扔给警察,看他们管不管这档子事!”

喜子扯过西梅的裙子,抬着头朝她吼:“骚娘们,反省得如何了?要是再没个动静,我可就降低高度,这狗啊,老喜欢吃肉了。”

她见西梅没动静,开始降绳子。我从人堆里蹿出来,一把捏住绳子,说:“婶,你这么做是犯法的知道吗?”

这时候,西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般空洞无望的眼神。

喜子看我半天,说:“哟,七七回来啦!你娘前几天还念叨你咧,咋的,刚进村子,就打算和你婶作对啊?婶这是替村子里的妇女出口气啊。”

“婶,可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先把人放下来,有事好好说。”

这时候二生端着大碗,和郝支书挨着坐一起,他瞅我半天说:“七七,你不会真和这寡妇有一腿吧?前年,就在甸子河坝上,你俩大清早的,摸来摸去的,这女人,玩玩得了,你可别上心啊。”

我面红耳赤,赶紧解释:“没有,哪有的事!”

喜子恍然大悟:“七七,哎,你说说你,好歹是城里的大学生,可莫胡来啊,婶今天好好教训你,你啊你,要自爱知道不?”

这时,西梅突然说:“放我下来,我说。”

喜子得意地一笑,喊人拉走了土狗。西梅胳膊瘀青,站在中间,她撩起发,用红绳子绑住,拉拉身上的裙子,抬头看周围的人群。她的目光冷峻,她的灵魂好似要穿透这一切生物,之后,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她盯着我许久,嘴巴上扬,露出微笑,说了声:“谢谢。”

我想和她说话,还未张口时,她又说:“这吊起来真疼啊,二生也不管我,那几年我和你做爱的时候,你曾在我枕边说,要护我周全。老黑偷过自己老婆的内衣给我穿,你说,在我身上找到了你家婆娘年轻时的感觉。你们啊,没一个管我的,底下的那狗,像是疯了,我也害怕啊,我是一个女人啊,不是要护我周全吗?”

她突然眼神锋利,转向郝支书:“你!你拿王柱之死,要挟我陪你睡觉,陪你做爱,你曾经发誓,曾经对着老天爷说,只要和你睡,这辈子都不会告发王柱之死,我那时候多傻啊,这死本就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却被你揉捏多年。是啊,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逃不出的。”

郝支书一下子跳起来,摔了旱烟,大声骂:“你放屁!你这娘们,不知死活!我早就告诉你,没关系没关系,是你死缠烂打,说你寂寞了!”

西梅抬头长笑,摇着头:“众生之相罢了。”

说完,她以最快的速度撞向槐树,那瞬间,就像是滚石坠落,或是突然遇到雪崩,我看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鱼死网破,头破血流,她顺着槐树躺下,双眼望着那树杈上射进来的光,半睁着眼,没有了呼吸。

我张着口,想喊她一声,却开不了口。

人群惊慌,四处逃窜,有的人跑,有的人喊。

在西梅眼中,都不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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