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王百万三人手忙脚乱地跑出了大院外,郑福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心了!
清晨,空气里透着一丝凉意,散落在四周。
走出内宅的门口,郑功然就看到了站在台阶下的郑福。
郑福笑着看看郑功然,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扭身走出了院子。
郑功然看着郑福远去的背影,嘴里不自觉说了一句:“终于请走了这位神呀!”
州府衙门外的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时州府衙门外走来了一位瘦小的道人,径直走到台阶下,对着守门衙役道要求见郑功然。
守门衙役仔细一看,原来是前几日出去寻药的火焰真人。
有人赶紧通报了州府老爷,不一会儿,郑功然随着郑福几人紧步来到了州府大门口,来迎接火焰真人。
此时的郑功然外表丝毫瞧不出有什么异常,可是内心焦急火燎的他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公堂上,虽然已经记不清是怎么回事的他,万万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去办案,居然要把所有的原告给杀了!
好不容易让郑福把自己的儿女亲家王百万给打发走了,可是儿子郑贤到此时连一点音讯都没有,这些都不免给郑功然的心上强加了一块大石头。
郑功然走到门口,急忙双手抱拳:“能人赎罪,我来晚了!”
火焰真人微笑着摆了摆手,“州府老爷,不用这么客气。”
郑福上前一步问道:“能人,可有结果?”
火焰真人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锦盒,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郑功然拍了下自己的心口,如释重负。伸手把火焰真人迎进了大院。
火焰真人一边走一边询问:“公子身体近来可好?”
郑福看了一眼郑功然,停顿了一下。
火焰真人见状一愣:“怎么?公子的病情严重了?”
“不不不”郑功然赶紧止住了欲言又止的郑福,“能人,不急,咱们屋内说话”
打发走了其他人,郑福把屋门关了起来。扭身走到火焰真人身旁,低低的声音说道:“能人,刚才有别人在场,我家老爷不便讲话,公子郑贤是这么个情况”。
火焰真人听郑福一五一十的把州府内宅发生的各种怪事奇闻讲完后,半晌没有发音。
旁边的郑功然和郑福眼巴巴的望着火焰真人,希望能从火焰真人的表情上读出一些答案。可是火焰真人的脸上却一丝一毫没有变化,整的郑功然内心无比的发毛,心脏的跳动也比平常快了一倍!
“哎!”半响没出声的火焰真人叹了口气。
惊得一旁的郑功然和郑福不知如何是好,不约而同的冒出一句:“怎么?”
火焰真人望着自己跟前的这一主一仆,伸手捋了捋胸前的三绺长髯,慢慢的说道:“我这次是出来寻访奇异药材的,不想半路遇着州府老爷家的事情,本以为把这千年白雪莲给找着了,就能治好大公子的病情。谁知,事情越来越复杂,这里还不知蕴藏着什么样的因果呢?”
郑功然听罢火焰真人的话语,撩衣服上前跪了下去,嘴里不住地哀求着:“能人,大仙!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儿的性命吧!您开口要什么我都答应!”
郑福也赶紧随着郑功然跪了下去,嘴里也是不住的哀求着。
“也罢!既然让俺这老道遇上了,俺就管到底!”火焰真人拍了拍胸脯,大声的答应道。
第二天清晨,郑功然吩咐郑福赶紧收拾家当,搬出了内宅,只留下了几十号仆人听从火焰真人的安排。
这些仆人按照火焰真人的吩咐,内宅各个院落里放置了一口大缸,用来收集无根水。
火焰真人跟着郑福来到了大公子郑贤失踪前的屋子,刚刚迈进屋里,火焰真人的袍袖就微微咆涨,他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郑福扭回头望向火焰真人,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原来瘦小的火焰真人身形一摇,变成了站起来约有七尺多高,体态较瘦,白皙的皮肤,被两颊的红晕衬得更加发白,三缕白须飘洒胸前的灰衣道长!”
火焰真人示意郑福把南北的窗户打开,在西南河东北方向各放置一根引魂香,在郑贤睡觉的大床上方挂置了一把桃木剑,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串放着光芒的紫金铃,放到了进屋门的上方。安排妥当后,火焰真人和郑福走出了屋。
火焰真人打量着这院里的花花草草,一眼看到了院子中央的亭子,走到亭子下,抬头望了一眼亭子顶部,蓝哇哇的天空露出了一角。低下头来,一口清澈见底的深井置于亭子的正中央。
火焰真人有些不解,开口问道:“郑管家,老道想问一下,世间的亭子下,一般都是些桌凳,条几,为何在这亭子里,要砌一口这样的深井!”
郑福赶忙一拱手,道:“大仙,说来话长,那还是在大少爷三岁时的一个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是挺奇怪的,州府管辖的方圆几百里,大概有三十年了也没下过那么大的雪。”
“下人们从州府内宅后门外出去办事,刚打开院门,门外滚进了一个人,一个几乎冻僵的道人。”
“下人们见此情景都吓坏了,有人去通知了老爷,碰巧那天州府老爷偶感风寒,在床上正昏昏沉沉的休息,夫人听见了给回了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把那道人给救治了下来。那道人也不会说话,一直在州府内宅待了有三个多月才总算治愈了。”
“有一天,那道人“乌拉乌拉!”的给下人比划着要来了笔墨,然后刷刷点点的画了一幅图,让下人交给州府老爷,并在纸上写下了一个“福”字。”
“州府老爷接过图来看了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就没在意,随手给放到了桌案上了。”
“一天,下人早上收拾桌案,不知怎么,手刚一挨上道人画的那张图,旁边的另一下人就见他浑身颤抖似筛糠,口吐白沫,不到半天功夫,人就死了!这一下子整个州府内宅可就闹得像炸了锅一样,人心惶惶的,谁也不敢再去老爷的桌案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