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人们里面有位胆子特别大的人,外号名叫“孙大胆”的,偏偏不信这个邪,自告奋勇的去给州府老爷收拾桌案,别的下人不敢进屋,远远的在窗户外看着孙大胆,只见孙大胆把桌案上的东西挨个擦拭一遍后,最后拿起了那张道人画的图,看了看,也没有发生任何事。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屋子,外面的人都很惊奇,纷纷竖起拇指赞叹“孙大胆”乃异人也!”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一天早上,孙家的人来州府老爷那报丧,说“孙大胆”昨夜暴毙。死前无病无灾,只是仵作验完尸后,发现“孙大胆”的舌头不见了!”
“还有此等奇事!”火焰真人听得有点入了迷。
郑福接着又道:“这一下,可惊呆了州府老爷。待让人安置好“孙大胆”的遗孀后,静下心的老爷细细回想了不会讲话的道人画的图,觉得和州府内宅仿佛哪里有点像,但是也说不来哪里像。”
“一天老爷无意之中看到了道人留下的那副“福”字,才猛然领悟,原来州府内宅的外围,内建,形状都和这个“福”字极像,只是那个那“福”里的井的形状没有,于是老爷就找来了名工巧匠,来给设计施工。”
郑福吞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又道:“来施工的人一开始并没有把井打在现在的位置,最初是从西北方向的偏院打起,打了几十米深,就是不见有水,此后的十来天,他们把除了大少爷的院子以外的所有院子都给打了个遍,还是都没有弄出水来!”
“最后,抱着试一试的意思,来到了大少爷的院子里。”
“来时是个正午时分,摆好家伙事儿,刚刚要取土打井,天空不知怎地,黄沙满天,然后天黑了下来,一阵瓢泼大雨过后,天空变昏,逐渐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雪一连三天才停下,弄得人哪里也去不了了。”
“大少爷才三岁,整整憋了三天不让出屋,实在是难受,就偷偷的一个人跑到了院子里玩耍,”
“由于雪大,把院子覆盖的有半丈高。待到看护大少爷的下人发觉,大少爷早然没了踪影,吓得下人赶紧喊来其他下人帮着找少爷,大家用了两个时辰才把院子里的雪清理干净,可是还是没有大少爷的踪影,这下众人可慌了,四下去找大少爷,可是别的院子因下雪太大,还没有及时清理,根本就进不去人。”
“看护大少爷的下人已经六神无主,哭晕倒在院子里,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也都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屋子里却传来一阵响动,只听得有杯盘落地的声音,还夹杂着公鸡的“咯咯咯”的叫声!”
“众人赶忙跑进屋子去瞧,只见原本在桌案上一个盘子碎在了地上,撒的地上满是煮好的蚕豆。”
“地上有一只黑公鸡在“咯咯咯”的低声叫着,有人拿起笤帚去撵那黑公鸡,但是奇怪的是,黑公鸡却不跑,依然低头盯着一颗颜色有点发红的蚕豆,“咯咯咯”的小声叫着,猛然黑公鸡展开了翅膀,腾空而起,嘴巴朝着那颗蚕豆就啄了过去,屋子里所有在场的人们只见眼前红光一闪,瞬间都失去了知觉。”
“待到下人们清醒以后,黑公鸡不见了,那颗颜色发红的蚕豆也不见了。大家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便在屋里开始四处寻找着那黑公鸡,正当此刻,院子里却传来了大少爷的哭声。”
“下人们赶紧跑出屋子一看,只见大少爷扑倒在院子当中,哇哇的大哭着。下人紧忙上前扶起大少爷,擦拭完脸上的尘,拍去了身上的土。就看见大少爷脸上有好几处不知因何而伤的小口,衣服上也有些不知沾染何物后留下的几处红印!”
“雪过天晴后,老爷闻知此事,专意跑来院子里观看,四处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只觉得大少爷扑倒在地的位置,土的颜色略比其他出的要深,恰逢工匠上来拿着位置图,来问老爷定夺打井的位置,老爷随手就指了那里,据说工匠当时有点发呆,倒也没敢说些什么!”
火焰真人看了看四周,道:“把井打到院子正中央我也是头一次见!”
“那井打的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平常打个井也就半个月左右即成,而这口井足足花了40天才完事。”
“四十天,这井打的可够劲儿了!”火焰真人听得终于又插上了一句话。
“可不是,奇怪的是自从有了这口井以后,州府所辖地区连续三年风调雨顺,是历史上少有的几个丰收大年!”郑福接着道。
“州府老爷更是高兴的不得了!朝廷也嘉奖了州府老爷超额交粮有功!”
火焰真人捋了捋胸前的胡须,微微点了点头。
郑福停顿了一下,道:“后来老爷找人在这井上盖了座亭子!”
“这亭子盖好以后,可还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火焰真人问道。
郑福略一沉思,然后有种恍然大悟的表情露出,道:“大公子的娘舅神医谭小七!”
“神医谭小七?”火焰真人重复了一句。
“老管家,老管家……”一阵呼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打断了郑福的话语。
郑福眉头一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火焰真人看到了从院门外跑进了一个衙役,面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
“怎么回事?”郑福道。
衙役喘了几下,这才逐渐平息一下呼吸,道:“大事不好了,老管家!”
“慢慢说!”郑福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衙役道。
“老管家,衙门外刚才来了一个小姑娘,哭着要要回她的黑公鸡!”
“黑公鸡,又是黑公鸡!怎么都跟这黑公鸡干上了?”郑福有些生气道。“谁欠她的黑公鸡了?”
“就、就是前天告状的人把她抬来的那一群原告!”衙役答道。
郑福道;“这怎么又跟这群人联系上了?我在堂上并没有见过什么黑公鸡呀!只见过有六条鱼!”
“对对对!”衙役道,“就是这六条鱼!”
“这鱼和黑公鸡有什么关系?”郑福听得越来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