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感受到周围冰冷的环境,墨皎皎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
她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只裹着一条薄毯,这空气中所夹携的寒意也几乎要将她冻成一个冰人儿。
墨皎皎清楚的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若是不自己谋活路,便相当于等死。
于是,她撑着冰冷的床榻坐起身来,扫视了四周。
却发现,这屋子的风格与她的居住环境大不相同,有些复古,带着些许古色古香的意味。
但是,却又几乎让人看不出它本来的面目。
因为,这儿的样子在人看来又岂是一个破败不堪了得,满布灰尘不说,连屋子里唯一放置在墙角的椅子都是断了腿的。
这儿,就算是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她迫切的想要下床,却发现床边并没有放鞋子,这真是一个不美好的认知。
但,她现在连自身情况都搞不清楚,又岂有时间去管这些。
她忍受着寒冷,任由她的玉足轻踏在这结了冰似的地板上,一步一步的咬牙走向门口。
她用力的推了推眼前的木制大门,却悲剧的发现:这门,被锁了......
这莫非是老天也要嫉妒她的美,所以便用了这种法子来绝了她的生路不成。
墨皎皎暗自想到。
静默了一会儿,她才如魂梦初醒般意识到了极其可怕的一点。
那便是,这里,她从未来过,即使是拍戏,也不会真的让她置身于这样的环境,这可真是会死人的。
可是,她明明是在片场......
思及此,她冷漠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
不过,她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因为曾经的摸爬滚打让她清楚,遇到一切事情都须镇静自若,才可让自己处于一成不败之地。
否则,一旦自己乱了阵脚,一切可就会比原来糟糕很多,甚至错失良机。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开始寻求自救的办法,她不断的搓着手掌,希望通过摩擦生热可以使她暖和一些。
不得不说,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就像是冰窖一般,每吸一口气就能让人整个身体凉上许久,亦仿似让人在寒冬腊月里坠入冰湖,即使你拼命的要逃走,却又无可奈何。
墨皎皎感觉自己都要没有知觉了,牙齿在不住的打架。
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破旧的夹袄,根本不足以御寒。
她已经思虑了很久,却依然没有得出想要的结论,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
她晃了晃几乎不会转动的脖子,却突然感受到了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感,这使她刹那间觉得清醒了不少。
墨皎皎不禁嘴角轻扬,还好还好,她还没有被冻到没有知觉。
她下意识的摸索着自己的脖子上挂着的玉坠,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这,是她要拍新剧的,那位著名导演白宏,在开机庆典当天送给她的。
名义上是送,其实就是借。
因为,那糟老头子抠得很,才不舍得送她。
当时,那人还曾说:“皎皎,这可是我家中祖传的宝贝,我也就看你合眼缘,才借给你的。要是别人,就是给我几十亿我也不借。”
她闻言,但笑不语。
一边不屑于白宏的吝啬,一边感叹于以自己背后的身份,什么好东西见不到。
白宏还真是想多了,她对这么一块其貌不扬的玉石可没有任何兴趣,她的审美可一向是极好的。
要不是她这次私自跑出来拍戏,家族并无人知晓,还需要让他借给她个再普通不过的玉佩?
可现在,她特么真的确定她错了,大错特错了,这玩意,她还真见不到。
她莫名其妙的来了个地方,身上除了这块玉全没了,她真的冤啊。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