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满子烧得水还是没有用上，小满子苦哈哈地又去赶车了。
马车里，森默默坐在一隅，不知在想些什么，浑身紧绷着。
“你也是十二城之一？”柯越抬眸，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她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为何这般紧张。“提及十二城时，闵大夫一直在看你。”
“是。”森答，“南荣，南荣森。”黑色的眼眸就像某种野兽一般，警惕又不失威胁之意。
“南荣一族在郑家手上？”有姓氏便意为着有宗族。
“不，先皇晚年曾派部队剿灭南荣一族，我是郑家私藏下来，作为棋子养大的。”南荣森答，垂下了眼眸，肉眼可见的痛色出现在他脸上。柯越一愣，沉吟，让一国之君顾忌的，该是什么？
“南荣善记录史事。”南荣森答，又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原来如此。”得以解惑的柯越不再作声，就像十二城的相关历史鲜得保存一样，改朝换代之后，历史永远是由赢家书写的。
“先皇篡位，邓家率一群阿谀奉承的官吏大肆篡改史实！”南荣森心有不甘，眼眶也是红了起来。柯越抿了抿唇，她一向不会安慰人。
“你还活着，历史便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对。”南荣森答，盯着柯越，像在考虑什么。
柯越愣是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她咋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殿下可愿与森再做一个交易。”南荣森说，虽是他提出交易，但脸上却写满了不情愿。
“你说。”柯越道，交易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情她最喜欢了。
“我想要殿下尽快继位，我，愿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南荣森说得艰难，黑眸中划过一丝血痕。柯越愣是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滞地看着南荣森。
“我也是十二城后人之一，我可以，为殿下续一年性命……”
“不必勉强你自己。”柯越开口，脸上的笑意也都收了起来，“这个交易我拒绝。”说完柯越闭上了眼睛，她怎么看不出来他的挣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有针在扎他的心脏。
“为什么？”南荣森不敢置信地反问，咬住了后牙，盯着那个闭目假寐，不予回应的女人。忽然，南荣森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移动到柯越面前，忽然俯身吻住她的唇。
“嗯？”柯越一愣，猛地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南荣森屈辱痛苦的眼眸。唇畔是独属于南荣森的冷香，还夹杂着丝丝腥咸的血味。
南荣森环住柯越，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踩碎，扯开自己的外袍，打算在车里献身。
绵长的一吻结束，柯越趴在南荣森赤裸的胸膛上，慢慢抬起身子。两人唇齿间拉出暧昧的银丝，更添旖旎。
“你——”
“殿下不就想要森主动吗？”南荣森冷笑着道，抬头，又一次吻上柯越的唇，探舌进她的口腔，笨拙粗鲁的扫荡。
柯越用力推开他，喘了两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到底哪句话让他曲解了？
“殿下人中龙凤，森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勉强。”南荣森说，却是控制不住屈辱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
柯越彻底无语了，悠悠一叹，掏出手帕为他擦眼泪。
“我也是柯氏皇族之人，你为何相信我。”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男子，纵使坚强，也困于世俗，只得屈身于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