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怡不甘示弱地示意凤轻舞包扎好的伤处,“为什么要使坏?给你姐姐踩成这样不说,还想陷害她在帝家老太太面前丢脸!你不认为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么?”
凤倾歌并没有回答大动肝火的白书怡,而是将目光落在凤轻舞身上,足足好长时间,直到凤轻舞心虚地低头,不发一言。
良久,凤倾歌才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地说,“事情的经过是什么,我相信姐姐你一定会比我更清楚。姐姐,你说对不对?”
凤轻舞自知事情多半败露,佯装什么都不清楚,把头摇成拨浪鼓。末了,抬起脸来,一双眼睛泪光闪烁,楚楚动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白书怡眉间皱成川字形,也不再轻声细语。指着凤倾歌鼻子,“你还想威胁你姐姐了?当初用慕家人的身份威胁轻舞!现在故技重施,当我和豪哥是不存在的么?!”
“威胁?”凤倾歌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次,而后不屑地勾唇冷笑。“白姨怕是人老记性差了,关于慕家那件事,我记得我说得很清楚了。至于今日之事,相信去帝家查一下监控录像就能真相大白了。”
凤轻舞一听,脸色苍白。将视线移到白书怡身上。活了大半辈子的白书怡,哪能看不出来。心知不好收场,只能强压怒火。
“倾歌,这事情就这样吧!也不是多大的事,就别劳烦帝家了。”白书怡换了副嘴脸,回归到知书达理的美妇,和善地笑着,似乎方才咄咄逼人的另有其人。
凤倾歌也对白书怡假笑着,语气里全是身为妹妹对姐姐满满的担忧。“哪能这么算了,姐姐金枝玉叶,受了伤也得查出个原委。”
“不……不用了。”凤轻舞连忙推辞,如果真的去查监控,帝家人人都会知道,特别是帝枭,她不能被发现,一切都是自导自演。
凤倾歌装出了然的模样,“我懂了,姐姐你的脚是不是不是在帝家伤着的?难怪了,姐姐一向善解人意,怎么会去特地麻烦帝家。”
一下子被扣上善解人意的高帽子,凤轻舞手心的肉被掐得生疼,却毫不自知。凤倾歌此举是非要她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咽了!
虽然一开始就是精心计划,被反踩一脚不说。想陷害一个人,还反被倒打一耙,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了。“是啊,我不是在帝家伤着的。妈妈,你也别担心了,都是误会一场。”
白书怡哪看不出其中的猫腻,也只是咬咬牙。她也尝到了哑巴吃黄连的滋味,“没事就好,轻舞就是乖巧懂事。”
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凤倾歌故作吃惊道,“糟了!姐姐你的脚这样,没过多久就是Z大的文艺晚会。我记得姐姐最擅长芭蕾舞了……”
Z大的人都知道,凤轻舞芭蕾舞蹈了得,曾经也因此被奉为Z大校花。可如今,她脚面受伤,就要退到后台静静看人演出,不得上台。
凤轻舞心中咯噔一下,怒火,委屈,不甘等情绪逐渐涌上心头。再也克制不住理智,冲凤倾歌大吼,“够了,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