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绷不住了,凤倾歌玩味的勾起嘴角,眼中流露出受伤的神色,“姐姐,我是在关心你,没有别的恶意,你这么说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
看着她表演得声泪俱下,凤轻舞却止不住怒火,怒意攀升,达到巅峰期。“爸爸,你让她走好不好,我讨厌她!一副惺惺作态,好像我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凤倾歌转头看了静默的杨一豪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原来姐姐这么讨厌我,我走!只要姐姐心里能好受一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说着站起身来,作势朝大门口走去。一直扮演着听众的杨一豪,开口怒斥,“你才回来几天?轻舞你也给我合适点!她是你妹妹,什么讨厌不讨厌的,简直就是胡闹!”
对于杨一豪而言,现在的凤倾歌还有利用价值,断不能由着凤轻舞任性,将她气走!于是,朝一旁的白书怡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白书怡开口挽留。
相处了大半辈子的夫妻,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默契。白书怡接收到眼色,忍着怒火,笑着说,“就是,哪能走啊,你姐姐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说话难免没有分寸,你担待些,不要和她计较。”
耳边是白书怡的善言善语,凤倾歌自然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当然也没错过白书怡指甲狠狠陷进掌心的动作。凤倾歌只是点点头,摸了摸牛仔短裤口袋放着的手机,对气得面色无比难看的某人微微一笑。
傍晚,凤倾歌起身来到自家妈妈住过的房间。开门之后,一股难闻的气味袭来,显然房间许久无人造访,也许她是十四年来第一个客人。
她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任由微凉的风吹拂起她的发丝,双眸愣神的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现在是十二点整,凤家别墅寂静无声。
凤倾歌看向那张双人的大床,那张曾经躺过凤素鸢和杨一豪的大床。如今,杨一豪身边换成了白书怡。不晓得午夜梦回时,他们可曾惊惧过。
她又踱步来到卫生间门口,伸手按了下开关按钮,却发现灯已经坏了。透过卫生间门,将卫生间打量了一遍,心中有愤怒,有忧伤。
记得那年,不知所措的她望着母亲只着睡裙的尸体,浴缸盛满的鲜血,以及地板上留下的小不点三个字。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凶手不言而喻。
她离开卫生间门口,坐在古筝架前,双手轻抚琴弦,慢慢弹奏起来。十四年来,什么都变了,唯独古筝音色不曾改变,不愧是价格昂贵的古琴。
原本沉睡中的三人,都被琴声所吵醒。白书怡心下有些害怕,这首曲子,不正是当年凤素鸢最喜欢的,这个声音,不正是从那个房间传来的。
当三人站在房间门口,看见里面的凤倾歌时,皆松了一口气。杨一豪却望着凤倾歌喃喃出声,“素素。”
白书怡一听,不满地皱眉。素素是凤素鸢的小名。曾经她用一首凤囚凰惊艳了整个A市,当时她对杨一豪说,此曲如她心——
越想下去,白书怡大吼道,“够了!凤倾歌,你存心的吧?现在马上给我滚!”
于是,凤倾歌终于得偿所愿搬了出去。若一直生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有些事情怕是不便行动,直到……